啪
清脆的声音传出,压住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寂静片刻,下面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叫好声。
“孟成仁你个登徒子,红妆姑娘岂是你能随便轻薄的,赶快给我滚下去。”张子枫走上前来,横在我和红妆的中间。
妈的,小爷来这里是花钱寻乐子的,这下倒好,被个娘们打了脸,还出来一帮疯狗乱吠。
叔叔婶婶可忍,小爷我不能忍
我一脚就把张子枫踢下了台,反手就去抓红妆的胳膊。
“哎呦这位小爷,您慢着点,先前老身不是说了么”老鸨见情况不对,上来拦着我。
我把这个老东西推开:“说来说去不就是银子么,小爷我有的是钱”
说完,我把手里的银票拍在老鸨的脸上,见到这些银票,老鸨刚才还一脸焦急,瞬间变得眉开眼笑。
台下刚才还叫嚣的人群,也被银票晃花了眼,鸦雀无声,张子枫更是目瞪口呆。
“老鸨你说,今儿晚,这泼辣娘们是谁的”
老鸨双眼紧盯着银票:“是您的,您的”
我满意的大笑起来,把银票塞进老鸨的怀里,还别说,她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胸前的俩肉包子,弹性十足。
“爷,您在我这粗手粗脚的老身受得了,但您可要对红妆姑娘温柔着点,人家还没呢。”老鸨被我摸的娇笑着,还不忘提醒。ya ng e.
我向台下扫视一圈,所有男人,不论年龄,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妒忌恨。
转过身,我一把将红妆拦腰抱起:“敢打小爷的你是第一个,今儿小爷也要当你第一个男人。”
我能看出来红妆对我的鄙夷,但你既然来到了这地方,就该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一夜,我都在销魂中度过,第二日看着床上的一点嫣红,忍不住又在熟睡的娇躯上爱抚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从怡红院出来。
但我却不知道,这一夜,给我日后带来了无穷的祸端。
像这种在怡红院寻乐子的事,我没少干,而这也是其中一次,使得没过多久,我就差不多忘在了脑后。
直到半年后,我老爹突然不顾所有人的阻拦,纳了第一房小妾,而这个小妾,正是被我开过苞的红妆。
这事我爹娘都不知道,我虽然玩世不恭没正事,但也明白如果这事被外人知道,我爹的名声可就毁了。
但无论我如何阻止,我爹就像疯了一样,对红妆痴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纳妾当日,我爹开心之余大摆筵席,附近的达官显贵也都邀请而来,可当我见到张子枫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时,我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成婚当日,并没什么意外发生,可越是这样,我就觉得事情越不同寻常。
果然,我这种预感在一个月后应验了。
我爹并非是那种两袖清风的官员,他所有的罪证在一个月内,被红妆收集到转交给张子枫的老爹,又由他之手揭发我爹的罪名。
而红妆在那之后就消失了,我们一家人被判流放到北方的寒苦之地。
在临走的时候,红妆出现了,她依偎在张子枫的怀中,冷眼看着我。
张子枫志得意满的走到我面前,嘲笑道:“孟成仁啊孟成仁,你爹和我爹是对头,而我们打小也是对头,斗了这么多年,胜负总算出来了,可惜啊,笑到最后的不是你们。”
“呸”张子枫说的没错,因为一个女人,我连累了我爹我娘,但我并不甘心,也不会向张子枫服软:“只要老子不死,总有一天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被我吐了个正着,张子枫的小厮上来就对我拳脚相加。
我被打了个半死,就这样上路了。
从气候四季如春的南方向北行去,路上的苦难就不必说了,可我心里始终有口恶气,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回来,让张子枫和红妆这对狗男女,跪伏在我的脚下。
就这样,怀着一颗报复的心,支撑我到了北方,我爹在路上染疾身亡,我娘整日以泪洗面,使得双眼也几近失明。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天津时,押送我们的衙役被山贼杀死,我趁机带着我娘藏了起来。
也是因祸得福,让我们母子摆脱了流放之苦,眼下清廷已显乱世苗头,我也不会傻到主动继续北上,便带着老娘在天津附近安顿下来。
而这时,正好赶上袁l世凯在小站练兵,我因自小打架,会些拳脚功夫,有幸被招入军队,而这也让我看到了衣锦还乡的希望。
几年后的一天,我在街上闲逛,想着买什么礼物给老娘庆祝寿辰。
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等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却不见了。
我来到近前左右看了看,便钻入一家店铺,打眼瞧去,全是一些有年头的小物件,并没有我想找的身影。
正当我要离去的时候,坐在里面的掌柜站了起来:“客官,您需要什么,我们这店虽小,但只要您想买的东西,未必没有,不妨多瞧两眼。”
六七十岁的老掌柜微笑着招呼我,我想了想,也确实是要给老娘买礼物祝寿,便把我的要求说了出来。
这掌柜一听,更显热情:“您可来着了,客官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我这里有几样宝贝,正配您的身份,送与自家老母添寿,那是上上之选。”
掌柜边说边从柜子里面,拿出几样东西,金钗银饰、玉镯玛瑙,虽然品色上佳,但我还真就没看中。
这掌柜一看我脸色,就明白了,叫我稍等,转身走向内室,不一会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走了出来。
掌柜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玉片,莹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质,当真是美玉无瑕。
我一眼就相中了这块玉,想拿到手中仔细看看,谁知掌柜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让我用绢布垫着。
我没同意,直接拿在手里,霎时间,一阵彻骨的寒意从手中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也是一惊。
“这是什么玉,竟然这般寒冷”
我始终看着手中的玉片,没有注意掌柜的脸色,只听他道:“这是上等的和田玉,但又与和田玉不同,在没经过人把玩时,便会有手握冰坨之感,带在身上无需多久,便会温润起来。”
我越看越是喜欢,当即就付了钱,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将我叫住:“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