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人,我立马明白,自己此刻等同于自投罗网了。
“我”低头望见自己穿着,正要发怒,老头见状,赶紧举手示意:“女士你千万别误会。这衣裳是贱婢给你换上的,折腾了一天了,女士也该累了,你先休息休息,有事改日再说。”
瞧老头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估摸着唯一希望都败灭了。
当他走到门边。只剩手扶着石门时,突然回过头,仿佛想起什么事:“对了女士,今天不知道怎的,山里丢了点东西,晚上就别出去了,当心那玩意伤人。”
“我”扯着嘴角,讽刺的笑道:“丢了什么”
“丢了个无用的动物罢,无需太放在心上。小心自个儿安全就是。但如果女士见到那动物了,可以支会我一声,我好带回来。”
说完老头就走了。看来丢的要么是水猴子要么是豆豆,是豆豆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
这样我也算轻松了点,能放走一个是一个。
我起身,试了试石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完全把我锁死在这地方,陆礼承也不知去向。
“我”只好又坐了下来,此时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试着喊了喊前世,可她竟然一点理我的意思都没有。
是了。她现在估计都是气疯了,要让她想理我了,肯定免不了是一通臭骂。我只能等了一点时间后。再找前世说话,前世还是没理我,这就怪了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或许不是她不想理我。是她压根就听不见我声音
现在不仅是我心里揣测她感知不了,连我说话都听不见了
不知怎的,这种感觉让我心里挺慌张的,要是我和前世断了这联系,她真要做出什么禁忌举动来,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此时,前世突然有了反应,她直了直身体,表情也有变化。
我苦笑,她也发现这情况了
哪知道她突然盘着腿,手指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字,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一声声的念了出来。
“你,听。不,见,我,说,话”
我下意识的说了句是的,可又反应过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又听不见。
哪知道前世又开始写字。
“可我能听见你的。”
什么
震惊后恍然明白,前世刚才也听见我说话了,可能在心里已经回答了我,只是我没听见,也就是说,我和前世只断开了部分联系。
细想这对我而言还是好事情,少了前世对我的责骂,我要说什么都不会在受气的情况下,这么一想,我情绪都通了。
没一会儿,石门打开,衣女人进来了,她只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停留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多。
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她慌张的把饭菜的托盘放在地上,快速从这里出去了。
当“我”不打算碰那食物时,我却起了疑心,赶紧叫前世检查一下,这饭菜里是不是有东西。
前世懒洋洋的用手拨了拨碗,米饭一下撒在餐盘里,就在这米饭里,出现个异物。
一根针。
我伸手从饭里拿出来,再把这根针从碗里拿出来,捏在手里把玩,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针尖,有扎手的感觉。
在我米饭里放针
我不信是守陵族老头做的,一来他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不可能用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法,二来这针最多让我受点皮外伤,没任何用处。
如果不是守陵族做的,那就是这衣女
难道是我想错了,她不是牛忙忙的妈妈
我想到这时,前世却把针别在裤腰带的地方。新换的衣裳没有任何口袋,看来她是准备留下这根针了。
手刚别完针,面前的石门发出开启的声响,老头的脑袋先钻了进来,那神色鬼祟到我一看见头皮都像要炸开了。
老头乐呵呵的进来,往我面前一坐,似乎有话要说,可眼睛突然往下一扫,停落在置放于我们中间的餐盘上。
他突然抬起诡异气氛的眼睛,嘴角还牵着,但从他脸上已经感觉不出刻意营造的笑意,或者他现在是真的动怒了。
我顺着老头的视线一看,那米饭的碗显然是故意碰到的,其他的菜都好端端的,而冒起的白米饭中间又有剥开的痕迹。
这老头就是个人精,会看不出什么情况
他估计已经猜到了什么。
可转瞬,他的表情又变了。又是笑眯眯的,像什么都没发生。
“女士要是不喜欢这饭菜,我叫人重做。”
这老头端着餐盘,出了石门走了,结果一两个小时过去,他又回来,进来后身后的石门没关,手里重新端着盘食物,放在我面前的石桌上。
这次的东西不完全是新的,除了多出一份来。
多出来的这份,像是炒的什么东西,乎乎的的,伴了点青菜,又像有一些肉皮在里面,老头拿起桌上的筷子,单手递给我,和蔼的催促道:“快用餐把,女士。”
语气倒是轻松,可他塞过来的力道又极重,逼迫我不得不举着筷子,而“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用筷子在菜盘子里拨弄。
这一拨弄,盖在青菜下的东西赫然映入眼帘,真是透明的肉皮子,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弯弯曲曲,有些中间有白色细线样的东西。
是猪耳朵肉吗
这像极了平日里凉菜店里买的菜,如果真是这么普通,那值得老头又端过来一遭
老头见我犹豫了,便说:“女士是不喜欢吃这菜也好,不勉强,但食物,总不能浪费,这样,这东西,就由我自作主张的消了吧。”
说完这话,老头扭过脸,对着门外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过一阵,门口站出来个身影,是那蒙面衣女人
此时女人的眼睛通红,像哭过,小心翼翼的垂着头,惶恐的不敢抬起来。
老头又说了什么话,那女人浑身一震,迈着小步靠近,老头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却又在转过来看我的时候,变成和蔼样子。
他伸出手,示意我把筷子给他。“我”不犹豫的递过去后,他捏着筷子,朝那盘新菜里一夹,又把夹起来的吃的,迅速往女人嘴里塞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吓得我目瞪口呆。
而老头的力气很大,不顾女人怎么反抗,死死的把菜塞进女人嘴里不说,一副势要送进她喉咙里的样子,他气得大鼓的眼睛恶瞪着女人,女人哭泣着挣扎,在他眼里却一点作用不起。
一筷子送进去后,他又夹了一筷子,照着刚才的样子,半点不留情的塞进女人嘴里。
就在这恐怖的送菜过程里,女人挣扎着脸上的布滑落下来,露出她整张惶恐的脸,泪流满面。
而“我”此时的视线,却停留在她脸颊边上,那原本该有耳朵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所以
一种恐怖大胆的猜想涌上心头,我胃里恶心的翻滚,原来这盘肉,是割了女人的耳朵做的
这个变态的老头,正逼着牛忙忙的妈妈吃自己的耳朵
他压根就不是想让我来吃这东西,他发现了一切,为了惩罚她,竟想出这样令人恶寒的招式,太可怕了
“住手”
“我”的嘴里突然出声制止了起来。
可这一声说出来,不仅是老头和女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话,为什么我会说出来
很显然这不是前世要说的话,她对这种事向来无动于衷,可我明明不能开口说话,为什么我在心里说出来的话,能通过我的嘴说出来
为了印证这个,我赶紧又说了句话。
“你别在动她了,你想跟我谈什么事,我们谈。”
就在我期待得心跳砰砰直跳的时候,老头眯了眯眼,他毫不犹豫的放开了那女人,简单搓了搓手,回我道。
“好,我们谈。”
原来我真的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