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阴暗,小雨淅淅沥沥飘撒大地。
玄天殿广场之上。
身穿一袭蓝色道袍的慕容白,与龙啸山、唐浩、祝雄彪三人并肩而站。
忽然一阵刚猛的阴冷之风吹过,四人道袍猎猎。
华清道人自殿内一闪而出,随意扫了慕容白等人一眼后,大袖一挥,一个散发着蒙蒙白光十几丈长三丈宽的白玉飞舟,蓦然凝现在了空中。
嗖
华清道人身形微微一动,踏在了舟头,挥手道:“尔等速速登舟”
话音未落,龙啸山第一个凌空飞跃而起,稳稳的上了飞舟,站在华清道人身后。
慕容白、唐浩、祝雄彪三人相视一眼后,同时纵起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飞了上去。
“你们每人一件护体法衣,此法衣可阻挡人魔古战场中的腐朽之气,这是四瓶极品回灵丹”华清道人将物品分发下去之后,弯腰步入了船舱。
慕容白盘坐在一间仅容两人的小隔断里,目光闪烁起来。
“啧啧这样的飞舟虽然可御空飞行,但灵石的消耗非常大,一般人根本用不起,看来这人魔古战场离宗门还有很远的距离否则掌门也不会祭出飞舟。”
“还有一个许琳儿打听到的消息说,玄天宗内门弟子从来就没有进入过什么人魔古战场,再说了,马上要到六大宗门论道之日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出内门中最强的四名弟子进入人魔古战场看来此事透着诡异”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慕容白摇了摇头之后,翻出临行前许琳儿和凤云裳特意给他卤的烧鸡,扯掉一个鸡腿吃了起来
据慕容白粗略推算,大概过了将近五六个时辰,高速飞驰中的飞舟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五六个时辰,慕容白等四人谁也没有出去,都在暗自调养生息,希望以最佳的状态进入古魔战场。
“都出来吧”
华清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后,慕容白缓缓睁开双目,经过将近一天的时间,九星中期武士的修为也算是彻底稳固了。
赫
慕容白刚一踏出舱门,便觉眼前一暗,只见那漫天星斗的夜空之下,是一片茫茫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月光照耀下,海面上波涛汹涌,怪鱼乱吼,给人一种浩大、宽广、沧桑悲凉之感。
低头一看,原来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怪石嶙峋的海岸上空,不远处还有一大片茂密的森林,一看此地就是人迹罕见之所。
慕容白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后,便施展身法掠了下去。
“华清掌门来得真早啊”
天空中一道沧桑的声音蓦然传来,紧接着一只巨大蛟龙式样的飞舟,破开云雾,光芒一闪的,停立在了高空之中。
“钟门主来的正是时候。哈哈”华清道人爽朗一笑道。
“傀玄宗的人”慕容白眼眸一缩,猛的盯住了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武者,不是钟无涯还能有谁。
时间不大,寒月宫,净禅寺的人马均已到齐。
“灵犀”慕容白一眼就认出来身穿一袭月牙色道袍俊俏秀丽的司马灵犀,连忙传音道。
可司马灵犀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直接无视了慕容白。
唉慕容白刹那之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肯定是司马灵犀知道了司马灵凤的传音内容,而对自己死了心。
叹了口气之后,慕容白开始担心起逍遥倾城来,心中既有期盼又有忐忑。
期盼的是,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婆了,心里非常想念。
忐忑的是,人魔古战场肯定危险重重,若老婆来了,万一发生点意外,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呐。
“慕容兄,近来可好”远处净禅寺一众和尚中,有个年轻脸的和尚一边冲着慕容白摆手,一边传音道。
“呵原来是司马兄,你还好吧”慕容白看见司马葵心中一乐的忽然想到,这和尚是否真的不能娶媳妇,若要如此的话,司马葵可就好不到哪儿去咯。
就在慕容白怀着复杂心情焦急等待的时刻,远处天空突然凝现一道赤色的光霞。
霞光刚一出现,便飞速而来。
“华真上人,你可真是姗姗来迟啊。”净禅寺净白大和尚,冲着天空吼了一声。
“让大师久等了,我这里有刚刚特酿出来的美酒,待会匀你一坛”
“呦呵原来丹药宗宗主也喜欢杯中之物,看来是同道中人了。”慕容白瞪大了眼睛,寻找逍遥倾城的身影。
嗖嗖嗖
几道淡青色的流光,竖在地面上时一敛,华真上人冲着其它宗门的领队,遥遥抱拳,算是见过礼了。
“嗯怎么凤清舞来了,老婆没来”慕容白一眼就发现了秀发高挽,额头洁白光亮,风姿绰约的凤清舞。
“喂,你在找谁呢”凤清舞大花眼睛一眨,冲着慕容白传音道。
“怎么倾城没有来”慕容白急忙问道。
“唉倾城师妹这一次来不了了”凤清舞说完之后,手臂一扬,一道白光,朝着慕容白疾驰而来。
慕容白抬手一握,狠狠一攥,一道熟悉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不必担心我,我很好,只是在这里思过而已,不耽误修炼也不耽误炼丹,总之什么都好你还好么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想你”
“什么”慕容白虽然听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有种预感,老婆估计被困在什么地方,这究竟为何
这一刻,慕容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丹云宗,飞到老婆身边,什么人魔古战场,去他大爷的吧,老子不去了。
想到此,慕容白迈步来到华清道人身边,一躬身道:“掌门,我要退出”
“什么你要退出”华清道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厉芒一闪道。
“对我要退出因为我家里有点急事,必须要现在处理”慕容白强硬道。
“哼你当玄天宗是什么地方你当我这掌门是摆设吗你当宗门的任务是儿戏吗不许去”
华清道人袍袖一挥,一道庞大的灵气光波将慕容白一裹而起,远远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