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有何事”丁槐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连忙问道。
“家师出门不知要何日才能归来,家师想请丁老替代他,指点我一段时间。”江寒拱手道。
“丁某自然是乐意效劳。”丁槐有些迟疑的说道:“但说来惭愧,丁某钻研一生也没有突破三品炼药师的境界,很多你师父能教你的,我却未必懂得”
“丁老不必多虑,家师的教导方法与常人不同,并没有什么章法,也不怕丁老笑话,我虽早已入门,却尚有很多基础知识都没有掌握。”江寒笑道。
“哦”丁槐眉头舒展,“若是如此,那倒好办了,我从九岁接触炼药,至今已经四十余载,虽然品阶不过二品,但若论丹药根基,却是自信这离城之内无人能比我扎实”
“那便麻烦丁老了。”江寒行礼道。
丁槐带江寒进屋,又是仔细看了一遍那洗髓汤的丹方后,便是把它烧毁。
“江寒,你跟我来丹房,我们这便开始吧。”丁槐面色肃然了一些,说道:“你师父既然送我如此大礼,我必定不负他所托,倾尽全力教导于你。”
刚才丁槐已经问过江寒姓名,江寒也是如实告知,反正丁槐基本不太可能听说过他,就算是听说过想必也不会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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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槐的丹房虽然没有朱言那般规模,但也是五脏俱全,丁槐毫不避讳的向江寒展示了他数十年的药草收藏,可谓是种类繁多,高阶药草不多,低阶药草却是一应俱全。
除此之外,还有满满一屋子的炼药书籍,只怕是比朱言那里的收藏还多。
江寒看得大喜,目前看来,丁槐简直是补足他炼药基础的最合适人选了。
“丹药一道,若是细分,可分为辨药、采药、切药、炼火、掌炉、凝丹等六条小道,一颗丹药想要炼制成功,这六部分都是缺一不可,而且不能出任何差错,我们先从辨药说起”丁槐身为通天商行的首席炼药师,也带过学徒无数,教导起来条理清晰。
虽然有些知识江寒已经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不耐之色,而是跟着丁槐一点点的从头学起。
只不过在涉及到江寒已经掌握的东西之时,江寒便会提出,让丁槐略过以节省时间。
丹药一道,知识何止万千,复杂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武道,即便江寒知道了不少,仍旧是沧海一栗,渐渐地,江寒也是完全沉醉了进去。
当宵禁的钟声响起,江寒才是霍然惊醒,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丁槐也是一怔,感叹道:“虽然是我在教导你,但你不时口出的惊人之语,竟然也能让我有所收获,真是许久没有这般畅快的感觉了,连时间流逝都已经感觉不到。”
“江寒亦是如此,今天多谢丁老了。”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江寒还是提出了告辞。
“你明日可还来”丁槐期待的问道。
“学生还有一些其他事要做,并不能日日来此,每隔三四日学生会过来一趟。”江寒摇头道。
除了帮弱水行针,他主要的重心依旧是修炼,不可能把时间都耗费在丹药之上。
“也罢。”丁槐明显是有些失望,“到时若我不在居处,你来主街通天商行找我即可。”
江寒又和丁槐借了几本书籍,便是离开回了江府。
次日清晨,江寒收拾妥当,出了江府直奔离城的城中心。
在大沂王朝,武道资源分为两种,一种是天地孕育的自然资源,包括矿山、药林等等,另外一种则是人为修建的阵法机关塔楼等,专供武者突破使用。
木人巷、铜人阵以及金甲门,便是在大沂王朝流传最广的三种阵法机关。
“离城是三等城池,修建的应当是木人巷。”江寒一边疾步走着,一边想道。
三种阵法机关之中,金甲门为最高等,只有财力雄厚的一等城池才是可能修建,其次便是铜人阵,江氏主族中修建的便是这个,最次的则是木人巷,分布在二三等城池。
就算木人巷等阶最低,但也需要一城之力才能修建,像是离城三大家族,任何一个家族都没有实力单独搭建。
每年春猎,便是武道资源重新分配之时,江寒依稀记得,去年春猎的胜者正好是江家,所以今年一年木人巷的使用权都是在江家手里。
正因为如此,江寒才是会直奔坐落在城中心的木人巷。
在离城正中,四片城区的交汇处,开拓了一大片空白地带,在那空白地带上,又有一片以八卦形状分布的漆楼墙,占地几近百丈,处处刻画着神秘图纹。
“木人巷”江寒远远的看到这片色建筑,便是确定无疑。
木人巷有八个入口,平日里由城主府的金甲武者守卫,只在白天开放。
江寒到达的时候,正是一天中太阳升空,木人巷开放的时辰,不出他所料,这里果然是聚集了不少的江府子弟。
似江寒之前那般用青石淬体的终究是少数,更多人还是愿意选择木人巷,毕竟是王朝大能强者布置的阵法机关,淬体效果必然胜过自己苦练。
如今江府年轻一辈再无人能威胁江寒,他前天修炼无果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
只是让江寒奇怪的是,木人巷已经开放,但江府子弟却无人踏入,反而聚在广场上,正和两拨人隐隐僵持。
江寒对闲事最没有兴趣,根本没打算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径直绕过人堆,向着木人巷的入口走去。
刚刚靠近入口,江寒便是被一道身影拦住了,“站住干嘛的”
江寒抬头,眼前是两个弱冠少年,他吐出四个字:“进去修炼。”
“你也是江家的人吧”其中一人讥笑,“不好意思,这木人巷已经被我们白家和慕容家包场了,你还是明年再来吧。”
“至于明年这木人巷落在谁手中,那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你可能要等到后年了。”另一人嘻嘻笑道。
江寒皱眉,冷冷道:“让开。”
“不让又如何”两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