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已经抬起来了,正要一步踏出的时候,我听到聂晨急切的叫了我一声,连忙把脚收了回来。回头一看,我看到那只鬼正站在聂晨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冲她伸着两条胳膊。
那鬼的手看起来并没有接触到聂晨。可是聂晨却像是被它给抓住了,挣扎扭动,两手乱摆,那木剑不在她手中,也不知掉去了哪里
眼见情况危急,我也顾不得施法了。急忙冲了过去,抓住聂晨的领子,用力把她一拉,聂晨一下撞到我怀里,两人双双摔倒在草窝里。
那鬼一跳,朝我们扑过来,我猛把聂晨推开,抬腿朝那鬼踢去,脚腕一紧。我的身体离地而起,飞去出四五米远,重重摔倒在地,头差点磕在一块石头上。
我摔的两眼发,朦胧的视野中,我看到那只鬼朝我扑了过来,急忙往一旁翻滚。连打了好几个滚,我感觉压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用手一摸,是那把木剑。
刚把剑拿在手中,我的脚腕又被抓住,我抬手一剑挥过去,抓我脚腕的力量消失了。
打了个挺,我跳起身。揉着眼睛往后退,感觉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我扭头抬剑就要朝那人劈。看清是聂晨,把手放了下来。
“那鬼呢”
我正想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阴风袭过来,急忙挥了一剑,定睛看去,那只鬼飘飞到我先前打算施法那地方,停立在了那里。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那鬼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晨晨。”
“哎”聂晨微微发抖。
“那只鬼占住了我施法的地方”
“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把它驱赶开,然后你缠住它,只要有两分钟时间给我就可以了,能做到么”
聂晨先是愣了愣,然后点头说:“能我先前就不应该叫你。”
“好晨晨。”我说:“我把它驱开以后,你就把木剑从我手里接过去。”
“不用。”
“怎么”我问。
聂晨说:“我拿着剑不容易引它,你拿着施法吧。”
“可是”
“没事你记着。一定要在我死之前施成法,不然我要是死了,我的鬼魂就缠着你,天天和夏星打架,看你怎么办”
“”
“好了,别愣着了,快点动手吧。”
我定定神,让聂晨抓住我胳膊,一步一步的朝那鬼走去,那鬼还是不动。眼见就快到跟前了,我抬手奋力一剑,那鬼往后跳开。
聂晨松开我胳膊,朝着一旁便跑,“来啊,小娘在这里”
那鬼朝聂晨扑了过去,聂晨叫道:“冷雨别管我,快点施法”
我找不到先前那道九天符具体所在的位置了,这里全是草,乎乎的,看又看不到。我慌忙蹲下身,用手往草窝里面摸索,万幸,摸了两下就摸到了。
一脚踏在符上,我起身朝夜空望了一眼,把张叔教我的方法又在心里默想了一遍。
我听到了聂晨的呼喝声,心里一紧,正要朝她的方向看过去,就听聂晨叫道:“别管我”
我收慑心神,再不去想其他,默念咒语,往右跨出一步,左脚随后跟上先踏禹步,再走七星,大约一分钟过后,我眼睛一闭,稳稳的落在九地位。
右手剑尖指天,左手剑指指地,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空灵的世界,什么也听不到,忽然,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内部,一条条的血管,交错密连,红红的血液在里面奔流
我缓缓的把眼睛睁开,那种血液流动的情景消失了,我看到了奇异的景象在我的头:“呸呸,臭也臭死了”
我把聂晨抱过那崖根底下,两人靠着崖一直坐到天亮。天色大亮时,朝四处望去,一切都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简单吃了些东西,我问聂晨:“能走么”
聂晨努了努嘴:“没什么力气。”
我苦笑了一下,“我背你吧”
“不用。”聂晨说。
硬撑着走了几步,聂晨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算了,还是我背你吧。”
聂晨想了想,点点头。
我折了根树枝做手杖,聂晨把东西全部背了,我背起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西走。
山里的清晨,景色绮丽,没有太阳,到处飘荡着薄雾,竹子拔节的声音喀嚓喀嚓,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聂晨的发丝垂下来,被晨风吹的摆动,拂在我脸上痒痒的,突然两根钻进我子里,我忍不住打个喷嚏,差点把聂晨给甩下去。
“喂,你干什么”
“头头发阿嚏”
这样走走停停的,走的很慢,将近中午时,我们来到一个位于山里的小村子。
村里的房子很简陋,大多依山而建,村口一根歪歪斜斜的电线杆,一只肉嘟嘟的麻雀蹲在杆是过路的,想借他家的灶做点东西吃,用了柴米油盐,我们会付钱。
把聂晨扶坐在土炕上,我向女主人讨了两个鸡蛋,进去厨房,给聂晨做了碗鸡蛋羹。做好端出来,只见天阴了下来,凉风灌进院子,吹的瓜藤摇摆。
正屋的门上贴着两张模样狰狞的门神画像,纸张被风吹的一翘一翘的。进到正屋里,只见那男的不知去了哪里,聂晨正和那女主人有说有聊。
见我进来,那女人很识趣的走了出去。我把鸡蛋羹往桌子上一放,吹了吹手,问聂晨:“怎么样”
聂晨朝外看了一眼,低声说:“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