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就要走,高凉把我叫住了。
“等等”
“怎么”我问。
高凉不答,目光往左右四下里看,我正疑惑他在看什么,他嘟囔说,错了。我问什么错了。他说不是这里,走错地方了。
“那是哪里”我愣问。
高凉冲我摆了下手,又往四处看,突然,他朝我后方一指。
“那里”
我转身看过去,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水给泼醒的,醒来头痛欲裂,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我把眼睛闭住,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睁开,视线晃动的没那么剧烈了,我看到了高凉,蹲在我旁边。
“你醒了”高凉冷冰冰说。
我咳嗽了一声。想要起身,起不来。这才发觉我被绳子给绑着。移动目光,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的屋子里。上方吊着一盏小小的白炽灯。
看了一圈,我的目光落在高凉身上,“你咳咳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高凉说:“你不是要见聂晨吗我带你来见”
“她在哪里”我问。
“等下你就能见到了”
我挣扎了几下,“她人呢”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高凉不答,冷冷的盯着我看,过了片刻,他说:“冷雨,你还真是个蠢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打断他,“我问你,聂晨和她爸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高凉轻蔑的笑了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看着他,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凉,感觉他特别的陌生。
“你不是高凉”我说。
“我本来就不是高凉。我根本就不姓高,是姓高的把我的身世隐瞒了这么多年。”
“你是指高大爷”
“除了那个老不死的还有谁”高凉捏了捏拳头,恨恨的说。
“他可是你爹”我怒道。
“闭嘴”高凉甩了我一耳光,“他不是我爹他从来就没把当过他儿子,我跟了他这么些年,他一直把我当个外人反倒是你,从一进门,他就对你各种好,传你这,传你那,你去那个姓朱的家除个邪,他还各种的不放心,完,高凉狠狠一脚朝我踢过来
当我再次醒来,到处一片漆,我感觉浑身剧痛,脑袋更是痛的要炸裂一样。
好一会儿,我记起发生了什么,感觉身上的绳子被解除了。我挣扎着坐起来,手到处摸索,摸到了土墙。
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忽然,我听到除了我的呼吸声以外,另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就在距我挺近的地方。
我吓一大跳,正要问对方是谁,是人是鬼,就听一个紧张的女声:“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给捶了一下,是聂晨的声音
“说话呀,你是活人吗”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很疼,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晨咳咳”我的声音哑的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晨晨”
“你你是冷雨是冷雨吗”
“是我”
聂晨哇一声哭了出来,随后,我感觉一个软软的身体,扑到了我怀里,子里闻到一股好久没有闻过的,淡淡的幽香,正是聂晨身上的
“冷雨真的是冷雨吗”聂晨问。
“是我,真的是我不哭,不哭”
我哄了好一阵,聂晨才终于止住哭。
我问聂晨,她怎么会在这里。聂晨说,那天,她和她爸离开高老头儿家以后,一刻不停地赶路。
接近那个名叫清溪镇的镇子时,聂晨想到那个农家乐,怕遇到那个农家乐的人,于是便让她爸绕道走。
行到一个十字路口,他们驱车往南,走着走着,聂晨爸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高凉打过来的,聂晨爸急忙问他在哪里,高凉反问他们在哪儿,聂晨爸就把位置告诉了他
“然后他就说,让我们去一个名叫孙庙村的地方,在那村子那里等他按照他说的路径,没用多久,我们就到了那村子,我爸把车开停在了公路边的一座破房子跟前”
“你们等了多久”我问。
聂晨想了想说:“当时大概是下午的三点多钟,我们一直等到六点天,高凉也没出现。我爸就去村子里买来吃的,还给我带了一盒我爱喝的那种酸奶,吃喝完没一会儿,高凉就出现了。
“我爸问他离开高大爷家以后去了哪里,他说他去了朋友家。之所以让我们来这孙庙村等他,他说是因为他在这里有个熟人,他是过来见熟人的,然后就搭我们的车,一起回山东,他说他没买到火车票。我爸就问他,知不知道高大爷已经被救醒了。他说知道,正是因为高大爷醒了,不再需要他,所以,他要回山东,回医院上班。
“我爸也就没多问,跟着他往村子里走。路过村后山的时候,我抬头看,发现我之前在那破房子那里看到的山顶的那座庙,居然是一座山神庙。我想到我跟你在南山林场见到的那些动物朝拜的情形,心里有点不安,再看高凉,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心里更不安了。
“我就把我爸给扯住了,高凉问我们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我说,你去见你的熟人,我们就不用去了,在车里等你。”
“他怎么说”我问。
“他说,一起去吧,天很晚了,赶路不安全,他让那人准备好了晚饭,烧好了热水,在那人家住一晚,明早再赶路我爸是个吃货,一听有好吃的,他就心动了,我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一起走
“高凉带着我们顺着村道一直往东,来到一座老宅院,那院子里停着一辆色的上海大众。那车看着很新,跟那老宅一点也不搭调。我当时更觉得奇怪了,过来豫西的一路上,根本没听高凉提过,他在什么孙庙村有熟人。不然的话,我们当初不用去住那农家乐,过那村里来就可以了我正想着,一个人从屋里面走了出来,我当时看着那人,就觉得他有点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