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界之力显现,刹那间,段不凡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虚拟的世界,山川大河、火海罡风、天穹之顶更是被分成了白两色。
奇异的律动蔓延到整个星辰大陆,虚实两界的律动在这一刻完美结合,只要段不凡想,一个念头,就能毁掉整个大陆
这就是一界之力的威力
用一界之力,去破坏另一界
与此同时,供奉大殿内却是一片惊呼,就在界的力量释放的同时,所有上界前辈,尽皆感受到了界的力量。
“一界之力这是极品真意”
“倒是有些像二品真意须弥芥子,可又不像,力量的运用更繁复。”
“不可能是一品真意,一定是二品真意,一种新出现的二品真意。”
“有救了有救了。”
在上界前辈惊呼的同时,大陆其他生灵尽皆匍匐在地,即便是超凡,一个个也是身体颤动,源自内心深处出现一股恐惧感,忍不住颤抖着想要跪下,他们,所有人都在硬抗,全身大汗。
“嗷吼”魔主发出一声惊天咆哮,单是声音,就将全大陆的生灵震得吐血,一些距离近的,更是直接殒命
世界之力作用在魔主的身上,将他的鳞甲撕裂,无数道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鲜血汩汩而流,他的全身弥漫着强大的力量波动,不属于下界的力量波动。ya ng e.
正如老者所说,他是在欺骗一界,肉身短时间是不会被世界之力排斥,所以他的肉身媲美化龙境,而灵气却是一直压制在了超凡巅峰的水准,可现在,段不凡施展一界之力,逼得他不得不动用所有力量。
不只是因为会失败,他施展所有力量就已经注定他必败,即便杀了段不凡,必然也会被世界之力碾碎分身。
他只是想,发动所有的力量和段不凡拼个同归于尽,这样,也是解决了一大祸患,若是继续让段不凡成长下去,日后的成就不可估量。
或者说,魔主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只是试探一下一界之力的威力,仅仅是试探一下而已
血龙枪带着一界之力,缓缓地刺出,看似缓慢,却带着一股无法压抑的力量,即便是魔主,也感受到了威胁。
“嗷吼”魔主再次发出一声咆哮,九千里庞大的身躯用力挥动血色镰刀,磅礴的血气自体内升腾而起,笼罩了整个身躯,杀意滔天
血色镰刀很快,血龙枪很慢,一块一慢,本不该撞击在一起,可最后,却是撞击在一起了
嘎嘣一声,没有预想中的爆炸,也没有预想中的光芒。
就好像是两个普通人打架一样,血龙枪击中了血色镰刀,就将其击碎成无数块,最后,一枪,轻轻地刺进了魔主的胸膛洞穿了一个数千米的巨大空洞。
从始至终,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璀璨绝伦的光华,只是平淡的一枪,仅仅是冲天的血气,仅仅是“嘎嘣”一声的轻响,却将魔主的胸膛轰击出数千米的洞。
九千里魔躯停止了动作,魔主双目圆瞪,望着段不凡,这一枪的威力,超过了他的预料,在一枪击中血色镰刀的瞬间,他只感觉到了一股磅礴压力,压制在全身,那是一界之力
若是本尊,一界之力根本不足为惧,可他现在是分身
这一界之力,将他所有的力量都压制,禁锢
而后,看似平淡的一枪,却在平淡中,爆发出了最恐怖的威力,一击,毙命
“人族段不凡,本主记住你了,山海界等你,亿万万恶魔族在等你。”魔主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声音停止,魔主的生机也消失,紧接着,九千里身躯颤抖了一下,轰隆隆倒下,道道血气升腾而起,奇异的力量波动,不过眨眼间,魔主肉身,变成了一条山脉。
“结束了。”段不凡嘴角翘起,微微一笑,忽然,脸色一白“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身体恢复正常大小,从高空跌落,“界枪”乃是他根据新的力量创造出的一枪,威力庞大,可同样,对他的消耗极大
不论是灵气还是肉身之力,都在瞬间透支干净,若是能够透视他的丹田,金龙也是浑身光泽暗淡,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陷入昏迷。
“大哥。”吉吉化作千米鼠躯,从远空飞来,在段不凡即将落地的时候接住了他,而后腾空飞起,朝着夏皇宫飞去。
和兽神一战,毁掉了大面积的土地,和庞大的生灵;和魔主一战,几乎毁掉了半个大陆,更是让许多生灵绝种。
这就是上界强者的力量,而段不凡如今的实力,在山海界也不过是平民角色,在星辰大陆能够称王称霸,一旦到了山海界,就将变得平淡普通。
因为,山海界,是聚集诸天万界强者天才的地方,在下界是绝世天才的武者,一旦到了山海界,就是普通平民,再无任何特殊,因为,周围都是和他一样天赋的天才。
想要脱颖而出,必须花费更多的血水和努力还有时间
吉吉带着段不凡回到夏都城,所有的超凡和夏都城内的百姓都眺望着天空中的巨大老鼠,他们都知道,在老鼠的背上,躺着的是人族的救世主,也是大陆的救世主。
如果没有段不凡的横空出世,不论是兽神还是魔主,这一轮突然袭击,都足以将大陆人族毁灭犹如屠杀土鸡瓦狗一般屠杀得一干二净
“跪”
蓦然间,夏皇的声音传遍整个大陆。
除却妖兽一族之外的所有生灵,在这一刻,都面朝夏都城所在,徐徐跪下,轻轻磕头,神情尊敬,发子内心的尊敬段不凡
“好,好,赢了,老子要请这小子喝酒。”巨灵神袁通吼道。
“我就知道这小子会赢。”李风歌笑道,他经历过段不凡一界之力的衍化成型,所以对段不凡拥有着一种盲目的信心。
“夏族该有他的一席地位。”业火红莲王说道。
段不凡体力透支导致昏睡,被送到皇宫后,便是一直沉睡,夏星河陈长生乃至欧阳天枢等人,来了又走了。
唯独秋若蓝和一个妇人守在床边,妇人正是段不凡的娘亲,如今妇人和往日没有多少变化,不过看向沉睡的段不凡,却是激动地哭泣。
谁也不知道,在大殿之外的某个角落,一袭白色倩影,静静注视着屋内一切,她拥有最美的容貌,却以白纱遮面,就像是对昏睡的男子掩盖情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