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间,我勉强能看清楚他的背,很宽阔,皮肤白的特别夸张,就好像是欧洲那边的白种人一样,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好从池子里洗完,站了起来,缓缓转过了身,
只见那一袭及腰长发飘动,人就已经转了过来,
那身板,那腰身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瞬间面红耳赤,连忙往假山后面躲,可是只听得一阵风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直直的就把我往他那边吸,我急忙拽住假山,结果假山都跟着被拔了起来,
慌忙间,面具找不到,长戟也找不到,几番挣扎下,跟着这假山一块被他吸了过去,
眼前景物急转,我被撞得七荤八素,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宽厚温热的身体,抵在了假山上,
这种触感,让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眸,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别别过来,”
“哦,”
那人说着,又欺近了一分,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尖吞吐的温热气息,我臊的浑身都在颤,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忍不住蹙紧了眉头,伸手撑开他,结果这人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一碰,就碰到他的肌肤,烫的我连忙缩回了手,烦躁的想要用肩膀推开他,可是他跟座大山一样,别说推开了,连撼动都做不到,他声音邪魅的一笑,“抬起头来,”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开玩笑,你说抬头就抬头啊,我急的就想来一招断子绝孙脚,结果刚抬起脚,他就完全压了上来,
完完全全压上来的,,
我顿时瞪大了眼,下意识抬头看他,骂娘的话就在嘴边,但在看清他的那一瞬,我完全惊住了,
他的模样,跟戮焰王一模一样,
无论是眉眼,还是轮廓,除了戮焰王脸上有伤疤,而他没有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他就是毁容之前的戮焰王,貌若潘安,美如冠玉,棱角分明,气质翩然如谪仙,举手抬足间,又尽是皇家风范,
当然,还有一点不同,
他的眸子是乌深邃的,就像还没出事之前的戮焰王,而且他的皮肤,也比戮焰王要白上许多,之前觉得他是欧洲人的白,现在再看,更像是长期没被太阳晒过,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我愣了半天,终于从震惊中缓过了神,“你是谁,”
他轻笑了声,又靠近了几分,尖离我的尖,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是你的夫君,这一座王都的王啊,”
也许是他的话让我反感,也许是他的亲昵,让我很厌恶,我不由气恼的一瞪他,“夫君你妹啊,我的夫君只有戮焰王一个人,你不是他,”
他一直都在笑,可是笑意从未到达眼底,“是吗,本王说过的话,还从未有做不到一说,”
我心一凛,神经瞬间绷紧了,“你什么意思,”
他笑,“过后,你便知道了,来人,将她带下去洗漱,”
过后,就知道了,难不成他要娶我不成,
我还没琢磨出他意思时,旁边就有人来抓住我手,我刚刚从那群护卫那里逃走,要是再被抓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啊,这会儿出来的都是宫女,力气也不是很大,我急忙用力一推,把离我最近的这个宫女,推进了池子里,
勉强给自己腾出了一点逃生的空间,我急忙往后面跳,
这时候,神王似乎是笑了下,我全身肌肉绷紧着,想要跳到假山上,从这连绵的假山上逃出这里时,忽然脖子上一紧,再一低头,竟然是个长长的丝巾,这丝巾,不松不紧,刚刚好,
我挣扎着想要扯掉,可是无论怎么,都拽不开,
他在后面轻笑着,挥开这群宫女,“逃得掉吗,丝巾可是不长眼,更不会怜香惜玉,你若是往后走一步,便会紧上一分,疼的是你,可不是本王,你若是乖,跟本王走,自然也可免受这皮肉之苦,”
我一咬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连犹豫都没犹豫,径直就往后走,
这一下,没有一个宫女拦我,似乎都料定了,我走不远,
我紧绷着脸,往后面刚走出两三步,这丝巾就勒的我喘不过气了,我死死咬着牙,大吸了一口气,再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这丝巾勒的我整张脸都变成了乌紫色,完全透不过来气,
我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王道,这时候跟他走,再另寻机会跑,是上策,可是不知道怎么,我这内心深处,就是对他充满了厌恶,厌恶到好像我就算是策略性妥协,也会难受的忍不住唾弃自己,
这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看见他,完全闹不明白哪来这么深的厌恶感,
强忍着难受,我又往前走了两步,被这丝巾勒的我完全站不稳了,踉跄着蹲了下来,
这时,他闲庭信步般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朝我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将我扶起来,“何苦执迷不悟,”
我半跪在地上,看都没看他,但是目光所及正好能看见他的脚,也不知他何时把衣服穿上的,这会儿再看,有一个白玉材质般打造的镣铐,就套在他两脚脚踝上,
伴随他走路,会发出叮咚的沉闷响声,
我诧异的瞪圆了眼,这个男人就是神王没错了,可是为何堂堂神王的脚上,还会被戴上镣铐呢,
他现在只是披着一件大衣,里面依然什么都没穿,更别说穿鞋子了,所以我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镣铐,跟他的脚踝很不对称,
就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镣铐就在了,将他的脚踝那,磨的全是一层层的厚茧,而等他现在长大了,那镣铐对他来说就很紧了,几乎算是箍在他的脚踝上,
肤若凝脂,白皙如纸的人身上,突然出现一个地方,满是粗糙的厚茧,看着确实有很大的反差,
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好像在我的记忆中,曾经有过这么一幕,也有个人,戴着这样的镣铐,站在我面前,朝我伸出手,说着同样的话,当时那人,似乎跟他一样,温润如玉,宛若谪仙,
见我迟迟没有伸出手,他慢慢蹲了下来,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发现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他脚踝的镣铐上,他眉目一沉,满是疏离和隐忍,再没了耐心,直接伸手,拽住了我脖子上的丝巾,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我就往里面走,
脚和臀,部,都被地面的小石子摩,擦的火,辣辣的疼,
好一会儿,他把我拽到了一个大殿里,扔在了一边,我疼的呲牙咧嘴,挣扎着要站起来,
在这大殿里,早早就有人等待了,见到这男人,那人立马迎了上来,“启禀吾王,是下属无能,让罪犯逃走”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爬起来的我,嘴,巴张大的能吞进一个鸡蛋,“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刚出龙潭,便入了虎穴,
神王冷漠的站在大殿中,让宫女为自己穿着衣服,穿好后,气势凌厉的转过了头,坐在了上面的王座上,当真很有王者之姿,他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这精锐队的领队身上,“圣女在何处,”
领队的连忙跪了下来,哆嗦着说,“在地牢,”
“地牢,”神王的眼神微闪,看向了我,似笑非笑,“想知道地牢关着谁吗,”
我心一窒,“你把他关在地牢里,”
“呵,”他只笑笑,“你若能应了本王一件事,本王便带你去见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