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鬼脸,我急忙把手中的黄符放下,因为那张鬼脸的模样太瘆人,尤其是深夜的大雄宝殿,更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虽然说大雄宝殿是佛家重地,可是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一丁点端详庄严的模样。
还有就是,刚才被我从汪老板体内驱逐出来的那只鬼现在还好好的封印在酒瓶子里,并没有逃出去,看来我所料不错,还有其他的鬼魂来找汪老板下手。
联系起火车上的那名少女、医院中的医生以及楚思倩,与汪老板现在的情形惊人的相似,特别是楚思倩。她身上的鬼被老李捉走后,下了火车依然又中邪祟。在我符水的威力下,身子干净了,可是第三天凌晨还是难逃一死。
这好像是一个连环魔咒,只要被这种鬼邪附身,便逃不过死劫。恶鬼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驱走一只又来一只,生生不息了。
我低头沉思着,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杨诗云小声提醒我一句我才醒过神。此刻的汪老板依然睡的很熟,但是看了他的眉心,我差点没哭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气又出现了
吗的,今晚非把老子折腾死不可。我又让杨诗云喝的那瓶水倒掉,在上面贴满了黄符,这已经是最后的几张了。杨诗云现在都不用我交代了,机灵的把瓶口对准了汪老板的额头。揪出这只鬼之后,我急忙在汪老板额头上贴了一张驱邪符,可能是刚才大意,没想到鬼敢进入大雄宝殿,所以没在他身上贴符。
这道符封住了他的灵窍,恶鬼再厉害,也进不去了。
杨诗云跳下神台,一脸疑惑的问我:“黄泉,难道鬼魂不怕佛祖吗”
我苦笑一下说道:“这儿不但有佛祖,还有菩萨和十八罗汉,基本上佛家有本事的全在这儿了,我也不明白,怎么就镇不住几只小鬼。”
“如果像这样捉不完的鬼,汪老板他”杨诗云说到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咬住了嘴唇,显然下面不吉利的话不想说出口。
我也叹口气说道:“这种事我都没听说过,在佛祖眼皮底下还能侵入人身的鬼,那太厉害了。估计整个地府中,除了阎王有这胆量和本事外,连判官不一定能够做得到。这到底跟哪儿冒出来这么多的恶鬼”我最后一句,变成了自言自语,低头又陷入了深思。
忽然间,我想到了火车上,老李解开黄符时,我看到的那张鬼脸,猛地吃了一惊。急忙把二锅头拿过来解开黄符,那张鬼脸还没隐没,正痛苦的挤眉弄眼,看着非常瘆人
卧槽,这张鬼脸跟老李收的那只一模一样,我说怎么看了他之后,心里一直有种不安。又拿过两只塑料瓶,揭开黄符念了咒语,同时出现两张相似的鬼脸,三只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鼻子眼睛以及下巴上的一颗痣,都是一样一样的。
我心说糟糕,匆忙转身撩开汪老板额头上的黄符,草他二大爷的,又有了气
此时,已是零点过五分了
杨诗云也看到了汪老板额头上重新浮起的气,吃惊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现在顾不上回答她,赶忙从包里掏出一团红绳,截成四段,各有两米多长。递给杨诗云两条,让她帮忙缚住汪老板的手腕,我则是用另外两条绑住了他的脚踝。然后我把四条红线的一端捏在手心里,揭掉他额头上的驱邪符,换上一张镇鬼符。
汪老板一直昏昏沉睡着,我们在他身上又是绑红绳,又是换黄符,他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现在的他,已经被恶鬼给控制了身子,失去了神智。
这时候靠在大雄宝殿正门的李蒙被我们的动静搞得醒了过来,看到我和杨诗云忙碌的身影,不解的问道:“黄泉,你们在忙什么呢”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解释,简单的说道:“事情有变,你就看好大门就好了,到时候不要让鬼魂跑了。”
李蒙看到我的认真严肃的样子,面色沉重的点头说道:“好”
说完这话,然后李蒙看到我拿出了桃木剑,手牵着四条红绳,像扯木偶一样扯动汪老板的四肢,皱眉问我:“黄泉你是不是要用斗灵法”
杨诗云虽然和我老爹学过一段时间的道术,但是有很多道术她还是不知道的,就比如说我现在要用的“斗灵”法。
对于李蒙的疑问,我点点头。
“斗灵”在茅山术中虽然不是高级法术,但因为要拥有强壮的体格和灵活的身法,极为难练。这种法术用于恶鬼缠身,难以驱除时,便用此术跟恶鬼做殊死搏斗,称之为斗灵。鬼在内,我在外,借着人身这个平台,两者各施鬼术道法,相互拼斗。因为红绑缚在附身人手脚上,直接与鬼气相接触,所以凶险非常大,一般的阴阳师是不练这种法术的。
如今这只鬼成了狗皮膏药,紧紧贴在汪老板身上,驱之不尽,只有铤而走险,用斗灵术跟恶鬼做较量,希望能够保住汪老板的小命。
杨诗云看到李蒙认真慌张的表情,知道我现在要用的法术肯定是有危险的,于是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斗灵,但附在汪老板体内的到底是一只什么鬼竟然要你用斗灵”
我见汪老板此刻还没动静,就跟她解释说:“我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在他身上附的可能是一只寄生鬼,几百年也不出这么一只东西,遇上了令人实在头疼。”
“什么叫寄生鬼”杨诗云和李蒙皆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眼睛紧盯着汪老板,又接着对他们两个解释:“寄生鬼跟寄生虫差不多,只要选中了宿主,附入体中,便会快速繁衍鬼体细胞,将整个人体占有,吸光人的阳气,宿主就会死掉,而寄生鬼又会重新寻找另一个宿主。因为这种鬼必须依靠人的阳气活下来的,没了宿主可安身,过不了几天就会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