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人,齐声呐喊,声势浩瀚,气冲云霄,足足传出了十几里远。
广场四周,再次陷入死寂,接着哗声四起,无数道目光投向高台,看着那名年轻的少年,一个个惊讶色变。
去年墨门开宗立派,一举轰动开阳,事后各大宗门权贵曾派人拜访沐阳,结果得到新门主闭关修炼的消息,相继无功而返。
之后的半年里,虽然神殿之中也传出了沐阳刀劈林鹏的消息,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今天到场的八方权贵,都不认识沐阳,只是从手下嘴里得到了一些大概的描述。
传闻和现实,总会存在很大的差距。
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沐阳应该是一个霸气十足,威风八面,气场惊人,孤傲冷漠的天之骄子,就算脸上没有那种自然散发出的傲骄之色,也该有着高人一等的张狂和嚣张,这样才配的起排名赛第一的名头,才能和刀劈林鹏的霸气相符,才是人们心目中那个独战四大长老的一门之主。
可等真正亲眼看到沐阳,众人才知道错了。
台上的少年嘴角挂着谦和的微笑,没有任何令人不敢直视的锋芒,脸上的两个酒窝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可爱的感觉,怎么看都实在让人无法和传闻中的那个形象联系在一起。
他,就是墨门门主
他,就是让四大家族连机关灵兽都出动的沐阳
他,就是今天这场星甲大会的主角
不像啊。
场间许多人脸上都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是为了彻底消除众人的疑惑,之前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几人也站了起来,对那少年行礼。
“参见门主”
沐阳站在空间之门前,环顾四周,心里也暗暗惊讶。
今天到场的客人比他想象中多了至少一倍,足有三万多人,不仅座无虚席,就连用来通行的道路上都被堵满了,至于场外围观的修行者和普通百姓就更多了,压压的有数十万之众。
两千多星甲护卫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他轻轻抬手,所有人立刻直身挺立,就像整军待发的铁血战士,锋芒外露,威武彪悍。
“今天我沐阳以墨门之名召开星甲大会,向开阳城和大夏国的各大星甲宗门讨教切磋星甲术,能得到诸位捧场,实在是万分荣幸,按照往年星甲大会的比斗规矩,第一场是顶级星甲的展示,展示规则是从一品星甲开始,直至六品,现在有请这次星甲大会的公证人,皇家御用星甲大师,方坤,方大人。”
随着沐阳的声音,贵宾区其中的一个厢房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身穿红袍,目光深邃,面容威严的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居然真的是方大人”
“他就是皇家的那位星甲大师方坤墨门居然能请动他做公证人,这面子实在太大了。”
人群中议论声再起,到场的都是开阳城的名门权贵,岂能不知道方坤的大名,据说他是整个大陆除了三位圣星甲师外,星甲术造诣最高之人,离六品星甲师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遥,身份地位之高,堪比九大亲王。
“老夫方坤,有幸被沐门主邀请,担任星甲大会的公证人,实乃荣幸之至。”
方坤淡淡一笑,向四周稽首行礼,不少贵族纷纷起身还礼,前方迅速闪开一条通道,这位御用星甲师并没有徒步前行,而是一挥手,一片绿叶从袖子里飞出,瞬间化成了一叶两米长的小舟,他迈步踏到舟上,就这么飞向了高台。
“是风行舟”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方坤到了台上,小舟重新化成绿叶飞回袖中,他向沐阳微微点头,走向了一旁专为公证人准备的公证席上,挨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有请,第二位公证人,来自书院的副院长,张良先生。”
沐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贵宾区又有一间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开启,走出了一名儒雅的青年书生。
这名书生俊朗非凡,温文尔雅,场间见过他的人极少,张良的名字也极为陌生,但书院副院长五个字却震惊了所有人。
书院是修行界四大圣地之一,院长身份堪比大夏君王,副院长稍逊一筹,那也是两相四国级的大人物,想不到也被沐阳请来当公证人了。
张良向四周行礼后也朝着高台走去,他没有召出任何法器,就那么闲庭信步般缓缓前行,身体却悬浮在空中,宛如飘起来一般。
“凌空虚踏,六境巅峰强者”
那些对张良身份还心存疑惑的客人看到这一幕也终于变了脸色,场间不乏修行高手,都能看出张良这种御空行走的技艺是多麽的惊人。
修行者进入六境后可以短暂悬空,到了七境才能御空飞行,虽然张良这种悬空行步的方式离飞行还差一些,但距离绝不太远,说半步七境也不为过。
“和半年前相比,张良的修为又踏进了一大步,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进入七境,书院,果然是天才辈出的修行圣地。”
沐阳暗暗惊讶,如今他已进入了五境,神识感知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张良这半年来的变化。
“有请第三位公证人,镇魔府的万夫长,王屠魔”
一声爽朗豪迈的笑声从贵宾区响起,一名穿盔带甲的将领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来了来了,哈哈,想不到我老王居然也有做公证人的一天,好,太好了,真是有面子呀。”
这名将领身材魁梧,腰挎战刀,他没有御空飞行也没有动用法器,就那么迈着大步朝前走去,论修为,他只有五境五品,根本无法和张良方坤相比,论地位,镇魔府的万夫长也比副院长和御用星甲师差了一些,可所有看到王屠魔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敢流露出轻视鄙夷的神色。
“好可怕的一员猛将”
“他就是王屠魔好恐怖的杀气。”
“他身上穿的就是天魔甲镇魔府三大神甲之一”
“对,,不然胸甲上怎么会有天魔头图案据说这套战甲重达千斤,常人提都提不起来,他穿在身上居然就跟披了件羽衣一样轻松,这得需要多么恐怖的肉体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