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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震动的老城区
每一名机师都要有自己的路要走,宁宁也不外乎如此。
微笑机甲一刀插进了金刚机甲的小腹中,并作出了一个旋转动作让这场世纪对决似乎胜负已分。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刚刚宁宁的动作太过潇洒,让人震撼。
一个侧头,一个荡击,然后一刀致命,她似乎对自己的预判拥有无穷的信心,但却让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如此精准细腻的操作,也足够为这场自由城无限渴望胜利的械斗比赛划下完美句号。
可亚特兰似乎并不想就这般认输,虽然他的耳边不断传来各种警报之声,但他认为他还有绝地反击的一次机会。
所以,他被荡开的离子光刀狠辣的反转,超长的机械臂伸展而出,要在微笑机甲的背后进行一次对穿,即便这一刀也可能会伤到自己,但是现在金刚机甲还伤的已经够重,他根本不在乎。
不过面对亚特兰的绝命一搏,宁宁似乎早有准备。
她的准备很简单,却很聪明,避战。
只要避战成功,金刚机甲的伤势会让他在短时间内丧失所有战斗力,接下来宁宁需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只要看着金刚机甲倒下就好。
不过此时两台机甲距离实在太近,近到根本无法辗转腾挪。
可显然她有她的办法。
这个办法也不是张易教他的办法,只是大量的反应训练,让她所能做出的最快速闪躲。
仍然是弃刀,这一次宁宁甚至没有把机械刀抽回来的想法。
微笑机甲向左侧跌去,一个敏捷的侧滚动作之后拉开了足够的距离,然后站起,观望。
失去了微笑机甲的踪迹,金刚机甲欲哭无泪。
全场瞬间爆发出了无比热烈的欢呼声,因为这一次胜利触手可及。
挣扎中的亚特兰带着他的金刚机甲前行,然而小腹已经被嚼烂。甚至引擎都已经出了大问题的金刚机甲只能步履蹒跚。
像一个老爷爷,更像一个残疾人。
火花与电流让金刚机甲在步伐之中不断抽搐,而随着他的抽搐,全场爆发出的欢呼声已经声震云霄。
坐在场边的张易露出笑容。看着场中淡定的宁宁,心中腾升起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骄傲感。
这种骄傲感让他心潮澎湃,忍不住的大吼了一声,只是他的声音却瞬间被淹没在了声浪之下。
坐在遥远的办公室中,柴小智露出笑容。然后关闭了光屏,打开了一份文档,这份文档是她帮老梁做的详细企划案,看来现在她需要再细细推敲一番。
此时的老梁同志再次热泪盈眶,因为他们终于完成了俱乐部之前所有的勾画,他距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伍佑安则紧张的捂着自己的半张脸颊,希望看到金刚机甲快一些倒下。
刚刚得到冠军的小胖子葛昊则用力的挥舞着拳头。
隋强则和其他人都有所不同,他和宁宁的训练时间最久,他知道宁宁应当得到这一切,因为宁宁付出了太多努力。
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早日重返赛场。再去战斗一番。
他相信这一切不会太远,因为很快他们会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俱乐部。
不过这一切的庆祝似乎有些提前。
在场中的金刚机甲还没有真正的倒下,虽然引擎,传感器,甚至是能量储存仓都严重受损,但他还在坚持。
这是亚特兰的优点,也是让他可以成为横扫自由城一时的魔王机师最根本原因。
但显然,现如今这种局势下,这种坚持毫无意义。
宁宁也没有在动手,她只是看着金刚机甲看着还在坚持的亚特兰肃然起敬。
场边的沸腾声音越来越大。静默的废弃篮球场中,两台机甲的胜负的确已经分出。
死寂一般的多特城机甲团队人人脸色苍白如纸,他们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要如何接受眼前的现实。
踌躇满志的多特城机甲团队在来到自由城时信心满满。在前期他们也证明了他们的信心并不盲目,一度让废弃篮球场变成自由城机师的坟墓。
但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十拿九稳的一件事情,在一个小女孩的到来之后全部被打破。
先是机甲格斗的强者马特,后是已经让自由城上线胆寒的亚特兰,他们败北的原因或许有很多。但毫无疑问的是宁宁的确足够强大。
强大的宁宁拥有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并且在战斗中她时刻在保持着冷静。
更加可怕的是,已经具备成为一名优秀机师的她,进步非常快,快到让人瞠目结舌。
没有人知道这是宁宁的第一场械斗比赛。
更没有人知道,宁宁握刀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但她就是赢了,赢的很利落,赢的很干脆,除了张易的帮助之外,她自身的素质或许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因素。
当废弃篮球场的金刚机甲再也无法坚持,膝盖与地面接触后。
那曾经让自由城无数机师与业余爱好者们闻风丧胆的不败神话彻底被终结。
亚特兰所有的骄傲以及战绩,在这场失败之后将烟消云散,或许很难还会有人记住他的名字,因为人们记住的永远只是胜利者。
但毫无疑问的是,至少在当下,自由城业余机甲圈所有人都在为了这场胜利而欢呼雀跃。
宁宁终于高举起了她的右臂,振臂一呼,心中的畅快在此刻完全难以形容。
不知什么时候,MC大胡子再次进入了场地之中,他阻止了自由城机师们的杂乱庆祝,而是发出了一个奇怪并且拖长的音节。
全场五千人,用这样怪异的音调宣告,胜利属于我们。
然后大胡子MC难以置信的拿起麦克风,轻声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在连续两个不可思议之后,他讲左手摊开,指向宁宁的方向喊道:“自由城的女儿,我们所有人的骄傲,让我们一起为她庆祝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高呼出她的名字!”
所有人扯起了喉咙,用最为声嘶力竭的音调大喊:“宁—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