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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难受
“战斗。”
随着这两个字响彻在自由城的天空之上,每一个自由城的业余爱好者都用右手放在了心口。
一种难得一见的庄严肃穆感出现在了废弃篮球场中,出现在了洛克公园里,出现在了仿佛已经是垂垂老人的自由城内。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感觉久违了。
对于很多人中的一小部分老人来说,这种感觉不止久违了,还让他们热泪盈眶。
原因很简单,这声战斗是很多年以前自由城老城区某家业余机甲俱乐部的口号,这声战斗让他们回忆起了那些年的峥嵘岁月。
二十年前,自由城有一家叫做蓝黑的俱乐部,这家俱乐部维持了五年经营,在这期间,他们一路甚至要冲到了最高级别的机甲大联盟超级联赛,让无数人为之骄傲,却陨落在了挑战赛上。
大山叔记得那一夜,整座自由城鸦雀无声,人们仿佛都死了一般在街头游荡,洛克公园内甚至挂上了一面白漆。
很快,这家机甲俱乐部倒下了,很快人们也淡忘了。
可有些事情很难彻底忘记。
所以当,大胡子MC喊起战斗时,人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一切。
宁宁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她只是摘掉了兜帽,仰着俏脸来到了废弃篮球场的中圈附近。
在她身后的微笑机甲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了她的身后。
现在这台画着可恶笑脸的机甲在人们的眼中已经不是小丑,而是英雄。
现在,比赛将正式开始!
…………
“嘭”的一声轻响,来自宁宁和亚特兰的对拳。
金刚机甲足足要比微笑机甲高了一个脑袋,当金刚机甲亮出一路披荆斩棘的离子光刀时,全场观众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宁宁的微笑机甲也有了一把机械刀。
这把刀并非出自张易或者老梁的手中,而是花费重金购买而来,至少要保证在与离子光刀的对撞下,它不会折断。
宁宁还没来得及给这把机械刀取一个好听的名字,现在微笑机甲举起了这把。复合式的机械刀,虽然看似没有离子光刀那般炫目,但却给人一种踏实,稳重之感。
大胡子MC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双方机甲在这一瞬都没有进攻的举动,而是以半场为界限,用脚步不断的进行缓慢的试探。
张易坐在场下难得的感觉到了非常紧张。
实话说,他也并不知道宁宁是否可以击败亚特兰,但宁宁学的那套刀法。的确是亚特兰的克星。
接下来,需要看宁宁的临场发挥以及应变能力,所以,非常紧张的他在场下,不断的喊着:“冷静,冷静,冷静!”
张易的喊声,在寂静的废弃篮球场突兀的不断传来。
但没有人嫌弃这个家伙打扰了他们看比赛的雅兴,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比赛有多重要,他们更知道。这样的时刻,的确需要冷静!
…………
微潮的风吹拂在宁宁漂亮的脸蛋上。
宁宁两鬓的发丝微微被扶起,飘扬在半空却没有引起她的一丝注意。
现在的她全身心的投入在了战斗之中,眼中只有亚特兰,还有那台在自由城从无败迹的金刚机甲。
亚特兰也是如此,虽然他剃的是一个板寸,不能因为微潮的风让发丝飘舞,但他的眼中也只有宁宁和微笑机甲。
这场对决说实话是在亚特兰决定来到自由城复仇从未想到的事情。
在击败大山之后,他认为自由城已经穷途末路,但半路杀出来的宁宁用一次次的胜利告诉他。原来还有一个人需要他去击败。
虽然宁宁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她从未参加过械斗比赛,但在开赛之前亚特兰有过一种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让他明白,或许这个小女孩有掀翻他的实力。所以他现在非常认真,并且专注当前的战斗,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击致命。
在双方不断的试探中,距离越来越近。
无论是亚特兰与宁宁还是金刚机甲与微笑机甲都已经来到了对手的攻击范围之内。
亚特兰率先发难,金刚机甲的引擎传来了一阵嗡鸣。手中离子光刀斜砍而下,在人们的瞳孔中这一刀变成了一道光,快的不可思议。
宁宁看到这道光的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甩起了机械刀,在一个潇洒转身之后,微笑机甲不仅躲过了金刚机甲的这快速一刀,反而发动了反击。
用刀,要黑!
黑的意思是下手黑。
这是张易在教宁宁刀法时不断传输的核心理念。
所以宁宁转身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独立引擎全面启动瞬间达到峰值,微笑机甲的手臂关节传来了一阵难听的声音,同时极猛极黑的一刀劈出。
这一刀快若闪电,比亚特兰刚刚那一刀更快更猛,同时也更黑,直奔金刚机甲的机械头而出。
机械刀劈砍在空气中发出了极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眼见的人甚至仿佛看到了宁宁这一刀在空气中摩擦出了火花。
一种药要失声尖叫的感觉充斥在此时来到废弃篮球场五千为观众心中。
亚特兰的反应却并不慢,他的离子光刀一横,拦住了机械刀的取向,同时横刀的角度向上,似乎试图将宁宁的机械刀一分为二。
可他的这一招似乎早在宁宁的预料之中。
在张易传授宁宁刀法时,有一招没有名字,却是用机械刀奋力劈砍,然后通过身体平衡让机械刀的角度与方向瞬间改变,将刀甩出。
宁宁喜欢管这一刀叫做甩刀,但实际上并不是真的要将刀甩出去,只是形容用身体去调整刀的去向角度的那种感觉。
所以,她很自然而然的开始甩刀。
微笑机甲的重心下压,通过军用平衡器不断前倾,手中的机械刀高度自然下降了很多,躲过了亚特兰的横刀防御,直奔金刚机甲的小腹。
这一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全场观众憋在喉咙中的尖叫彻底释放,同一时间亚特兰感觉到了致命威胁,虽然他有信心可以挡下这一刀,但现在他的内心有一种感觉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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