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眼眶都有些红了。
为什么……我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很显然,这一出戏码也是唐文龙安排好的,他不过只是为了羞辱唐建东一家而已,否则应该预订一张更大的桌子。
“妈…”唐凌月拍了拍母亲陈萍的手,心中满是苦涩。
尽管洛飞将那幅珍贵的极草作品送给了老太太,但老太太仍旧没有为唐建东一家说话。
也许在她眼里,唐建东一家根本就是多余的存在!“行,那我们走吧。”
就在陈萍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洛飞站起身笑道:“德庄酒楼…唔,大伯,这个包厢是你预订的吧?”
“对。”
唐文龙冷笑道:“洛飞,不是我针对你们一家,只是……实在不够坐了啊!”
“我能理解。”
洛飞摇头笑道:“但,大伯,你可是奶奶最疼爱的长子,又赚了这么多钱,今天可是奶奶的七十大寿,你居然选了这么一家廉价的酒楼,要不是给你面子,我今天都不会来的。”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哈?
廉价?
唐飞你这家伙真不嫌自己丢人么,德庄酒楼人均消费一千起,今天这个包厢花了我爸六万,平均下来一人五千左右,这笔钱顶得上你好几年工资了吧?
然后你跟我说廉价?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唐明冷冷笑道。
“明哥啊,咱不跟傻子计较,就唐飞这种人只配在路边摊吃饭!”
唐力白了洛飞一眼。
“奶奶,我看这样吧,今晚我预订清海最好的酒店给您庆生,到时一定会将您的七十大寿举办得漂漂亮亮。”
洛飞淡然一笑,随后转身就走。
唐凌月美眸中也泛起了一抹惊骇,自从洛飞被开除后一天班也没有上过,她为了逼洛飞上班一分钱都不给洛飞。
唐凌月比谁都清楚,洛飞可是连买烟的钱都没有啊!但洛飞这番话都说出去了,唐凌月也只能在现场众亲戚轻蔑与戏谑的目光中离开。
“呵,清海最好的酒店,这家伙真是除了一张嘴就没别的能耐了!”
“我倒要看看今晚他打算怎么办!”
走到酒店门口,陈萍恶狠狠瞪了洛飞一眼:“你这废物怎么不去死啊,还最好的酒店,你还不够清楚唐文龙这帮狗东西的德性吗!你话都放出去了,今晚如果不兑现承诺,他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阿萍,算了。”
唐建东摇头道:“咱家里还有些积蓄,回头我看看五星级酒店最便宜的套餐要多少钱,这些年来你们都受苦了,今晚咱们奢侈一回。”
“奢侈一回?
唐建东你这死老头子,老娘跟着你到现在没享过一天福,今天更是直接被唐文龙这挨千刀的赶了出来!这些积蓄咱是要攒着以后买房子的,我再也不想每天爬楼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邻居吵架!”
说着,陈萍哭出声来。
“妈,您就别说了,爸是没本事,可他这些年有亏待过你吗?”
唐凌月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拿纸巾擦去陈萍脸上的泪水。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今晚我会让你们出一口恶气,否则我就和凌月离婚。”
洛飞斩钉截铁地说道。
洛飞的话,陈萍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她正要出声骂洛飞两句,就听唐建东欣慰的声音响起:“行,那我等着,阿萍,我们走吧。”
唐建东夫妇走后,唐凌月冷声道:“你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和我离婚对吧?”
洛飞闻言心情很是复杂,合着自己在唐凌月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颓废了。
“凌月,相信我,今后我会为你而改变,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洛飞握住唐凌月纤细的玉手,神 色坚定道。
“你…”结婚两年,洛飞一下也没碰过唐凌月,唐凌月本想拍开洛飞的手,但不知怎的,望着洛飞坚定的目光,她心中竟是浮现出了一抹安全感。
“那我就坐等一个更好的洛飞,我下午还有个客户要见面,先走了。”
唐凌月说完转身就走,背对着洛飞的时候,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唐凌月刚走没多久,顾青便给自己打来了电话,约自己在一家茶厅碰面。
“阿飞,跟妈回去吧,洛家很需要你。”
茶厅的一座包厢,顾青紧紧握住洛飞的手,关怀道。
“当年洛天杭说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把我赶出洛家,现在又要让我回去,当我是一条狗啊?
我不管,想我回去继承家业,洛天杭得亲自登门道歉才行。”
洛飞翘起二郎腿道。
“唉,当年也的确是你爸做得太过分了,我跟他说说。”
顾青给丈夫洛天杭打去电话,说了一下洛飞的要求。
“洛飞你这逆子,给你脸了是吧!还想老子给你登门道歉?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免提状态下,洛天杭暴怒的声音响起。
“呵呵,那就再您妈的见!”
洛飞直接挂断了电话。
“阿飞,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爸说话呢!”
顾青无奈道。
很快,洛天杭便继续打来了电话,但这一回他的态度却没那么凶狠了,“想我给你登门道歉?
可以,我给你一年时间,这一年里你要成为唐家的掌权人,并且将唐家发展到两百亿市值,成功了,我登门道歉。
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拿你这废物也没用了。”
洛天杭厉声道。
“天杭,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唐家现在市值只有六十亿,一年时间里发展到两百亿……”顾青面露难色。
“洛天杭,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居然给我布置了这么简单的任务?”
洛飞冷冷一笑道:“一年时间里,我会把唐家发展到五百亿市值!而如果我做到了,你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才行!”
“我草你…”洛天杭正要破口大骂,下一刻却又冷笑道:“在清海这两年,性子狂了不少啊,行,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