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默!
无数双眼睛落在了赵威龙身上,甭说是一方大哥,就算是一般的混子,也忍受不了这种屈辱吧。
赵威龙的呼吸逐渐加重,脸色铁青,双拳握紧。
作为东门不可一世的大哥,绝不允许有人这般羞辱他。
哪怕是曾经的带头大哥、领路人!
咔擦!
没等赵威龙发飙,唐年抬腿狠狠踢在了太子哥的膝盖上,太子哥的膝盖就像是枯柴一般应声而断,白骨立现,鲜血淋漓,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腿,我的腿废了!”
“哥,你还在等什么,快砍死他啊。”
太子哥疼的满地打滚。
赵威龙的怒火在熊熊燃烧,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李虎的教训历历在目,在没有绝对的胜算下,不敢贸然挑衅唐年。
再者,的确是自己的弟弟先犯了规矩。
“叫什么叫,这都是你自找的,惹谁不好,非得招上年哥,活该。”赵威龙咬着牙咒骂太子哥,实则心里在滴血。
他又吩咐小弟:“还等着干嘛,赶紧把人送医院去啊。”
几个小弟上前就要抬人,唐年一脚踩在了太子哥的胸口,扬眉冷笑:“我允许你们抬了吗?”
“腿都废了,你还想咋样?”赵威龙从牙缝中蹦出恨极的字眼。
“我警告过他,可惜他不珍惜机会!”
“还剩第三条腿!”
“你来,还是我来?”
唐年放下酒杯,脸上的笑意如恶魔一般森冷,令赵威龙等人一阵毛骨悚然。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年哥,你知道的干我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一只脚踏在号子门口,另一只脚踩在鬼门关上。赵家还指望这废物传承香火,你要废了他,那就是要毁了我整个赵家。”
“如果是这样,小弟就唯有以死相拼了。”
赵威龙深吸了一口气,挡在太子哥身前,绝不相让。
太子哥顿时明白了,唐年是要绝他的后,断他的命根子啊。
“哦,差点忘了,你刚刚好像也对我老婆打过主意吧,既然这样,你也选一样吧,是手,还是脚。”
唐年完全不在意赵威龙的警告,他的规矩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
“姓唐的,你真以为我怕你吗?”
“给脸不要脸,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东门还真不是你撒野的地!”
“摇旗!”
赵威龙彻底爆发了。
小弟们立即掏出手机,纷纷叫人。
但听到外面机车声不绝于耳,整条街都沸腾了起来。
“年哥,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换个宽敞点的地说话,我在外面等你!”赵威龙冷冷一笑,当先往外走去。
叫周达的火锅城店员,跑到门口往外一瞅,已是面无人色:“年哥、老板娘,外面密密麻麻全是人。”
“完了,完了,咱们这下摊上大事了!”刘艳更是吓的两腿发软,连路都走不稳了。
“怕什么,年哥能打。”张文俊知道唐年精通古武,料定十几个人应该不在话下。
“各位,酒吧清场了,请吧。”
酒保开始驱赶众人。
待众人到了外面,登时傻眼了。
整个泰山路街道,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个个都是凶神 恶煞的混子,哪里是几十人,少说也得两百打底。
“不相关的人,全都给我滚。”
赵威龙点了根烟,徐徐吸了一口。
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震慑人心,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一窝蜂散了。
“年哥、林姐,对不住了。”
“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周达与刘艳两人见大势不妙,低着头愧然而去。
“小张爷、夏梦,你们也走吧,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林徽雨道。
“我,我不走。”夏梦摇了摇头,神 情很坚决。
“我也不走。”张文俊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直觉告诉他唐年能搞定一切。
“砰!”
赵威龙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了地上,大喝道:“唐年,你今晚必须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砰砰!
混子们同时敲响了刀棍。
那种有节奏的打击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令整个夜空都充满了死亡的血腥之气,令每个人的毛孔都炸裂开来。
东门乱不乱,龙哥说了算,绝非虚言!
赵威龙顾忌唐年在江湖的影响力,仍是心有余悸:“唐年,你现在跪下来,自废双手,我可以看在过去跟你的情分上给你一条生路。”
唐年背着手缓缓走到他的跟前,微微叹息了一声:“你的人都在这了?”
“怕了?怕了就赶紧跪下认个怂,好歹你也是我大哥,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的。”赵威龙得意忘形道。
他今儿这少说也得两百号人,绝不是李虎区区几十号人能比的,而且跟着他混东门的,见过血、能打的不少,其中还有许多他专门网罗的东南亚偷渡来的罪犯,这些人都背着案底,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
莫说今儿只对付唐年一个人,就是对付一个一般的帮派都足够了。
唐年哧鼻一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是你这点人不够玩的,如果还有人,尽早叫来。”
赵威龙哈哈大笑:“唐年,你已经洗手退出公司,玄武堂跟你再无关系,难不成你还以为能呼风唤雨跟我掰手腕不成?”
“要灭你们这群蝼蚁,我一人足矣。”唐年很平静。
确实,两百多马仔阵势够唬人,但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辈,连李开山、张洪这种低级的高手都没有,怎么跟他玩?
“龙哥,跟他废话干嘛,砍他!”
底下的人都受不了唐年的狂妄与羞辱,纷纷叫嚣了起来。
“给我砍了他。”
赵威龙弹飞烟头,傲然大喝。
数百名马仔如黑蜂一般带着怒气围住了唐年,很快唐年的身影就被人群淹没在长街之中。
“唐年,我真的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一次次的以身犯险?”
林徽雨恨极了唐年的绝不退让,那样只会让她越陷越深,欠的债越积越多。
她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唐年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余生何以能安。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场面却突然画风逆转,一旁的张文俊看得眼都直了:“厉害了,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