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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林枫问道:“你们技校怎么样?”
他停下筷子机械般的咽下面条说:“还好,怎么你要来吗?”
“不,随便问问。”
“吃好面以后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我们学校如何呀?”
“随便!”
“其实吧,我感觉你和我一样来技校是最好的选择,你看你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就算不说学习成绩,你来技校读一个专业以后到社会有一个基本的饭碗不至于被饿死,你不相信看着以后的社会啊有一个铁饭碗都不容易,所以你还是来技校吧!”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用你管!”
“我怕你智商低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所以故意提醒你的!”
“傻瓜,才喜欢讲道理!”
世界上最好讲的就是道理,只要语言逻辑通顺就是道理,只要是个正常人做到这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所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道理好讲。
他瞪了我一眼道:“滚蛋!老子我还不想管你呢!”
“切!”
他不理我把愤怒转移到面条,使劲吸着面条,发出“滋!滋!”的声音。物理老师讲的没错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产生只能从一种形势转化为另一种形势,此时陈飞把愤怒的能量转化某种声音。
我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道:“吃好了!”
他喝了一口汤停下,去付了钱,我们打车到他们学校,他们学校离这里不远,坐车只是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刚进去的一条小到两边是一排排白桦树,陈飞指着白桦树的一边说:“这边是老师们的宿舍,那边是停车区。”
透过白桦树,可以看到几辆汽车在那里停着。
我说:“知道。”
我们顺着小路过去一块空地被四周的教学楼所包围,空地中间插着一根旗杆,五星红旗在旗杆上高高的迎风飘扬。
旗杆左边有一条小道,我们走过去下了台阶就是运动场,运动边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房间,过去就是陈飞他们的宿舍了。
这一切都是陈飞告诉我的。
学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面积不算大,但要比现在我的那个学校大一些,学校的面积好像一直以来是这样的小学的没有初中的大,初中的没有职教的大,职教的没有高中的大,高中的没有大学的大。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年龄不断增大身体长了,我们的空间就要更大了,还有同学的数量好像也是跟着我们的身体扩展。
陈飞带着我大体的参观了一下,并且像个导游一样乐此不彼的介绍着,甚至不放过一个垃圾桶的角落。
我问他道:“你是住校呢?还是去你以前那里住的呢?”
“不上课就回去我租的那里住,上课我住在宿舍里,我不想跑,怎么样学校还不错吧?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学校。”
现在我看了学校更加纠结了,不知是陈飞绘声绘色的介绍还是学校面积的增大,我纠结地说:“考虑考虑!”
他看到我纠结了,马上道:“不用考虑,这环境要比以前那个破学校好多了,听我的没错。”
我瞪了他一下说:“反正来不来是我说了算,你说再多也是废话,我要回去了学校我已经看清楚了。”
“好我送你到门口”
我忍不住好奇问:“听大嘴说你被人捅了?”
“你这是关心我吗?不容易呀。大嘴还真是大嘴,嘴巴大了什么都能从嘴里出来。”
“大哥,我只是好奇请你不要想太多。”
“靠!你也是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至少敷衍我下行不行。”
“我也是老实人敷衍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了。”
他把衬衫的纽扣解开对我说:“看吧!”
果然他的肚子那个位置包扎着,包得厚厚的,伤口上的血迹,若隐若现,充满着一种神秘感,这种神秘感还真耐人寻味,我伸出手轻轻去触碰一下。
他张开嘴道:“啊!痛!”
“我只是轻轻碰一下,甚至指尖都没有碰到,你就喊痛这演技太差了。”
“妈的,我只是说痛我并没有说是被你摸碰痛的,是风吹的!”
“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我与陈飞在一起几乎都是吵架,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斥力,好比两快相同的磁铁一样排斥着,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个常识有些时候是适用于人类的。
他扣起纽扣说:“会死啊,怎么了!”
“不可理喻!”
正说着我们离校门口才几步路,我看到绿茶姐从门口走进来,一开始我还不敢确定,认为只是长的和绿茶姐相似而已,她看了我一眼忙要调头要走,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看我的那个眼神告诉我,我们一定认识,于是我叫住了她:“绿茶姐!”
她停下了,我忙跑过去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怔了怔看了一眼陈飞说:“我来找你呀!”
“找我干嘛?”我很惊讶的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个陈飞告诉我的,我刚才发信息问他他说的,我们不是好久不见面了所以想你了来找你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联系,偏要找陈飞。”
绿茶姐看了一眼陈飞,陈飞忙接着道:“这不是她忘记了你的号码吗?所以她来问我的。”
绿茶姐马上跟上道:“对!对!你胃痛好了吗?”
“好多了,新年那天你已经问过了。”
“哦是吗?你们吃饭了吗?我请你们吃饭。”
我说:“吃了。”
我感觉绿茶姐今天有些奇怪,好像一切都太突然了,她的种种表现都满满表现出突然,我问她的问题她好像回答的措手不及,对于我来说她的表现很突然我也被这突然所感染,现在一切都感觉很突然。
我接对绿茶姐道:“我们走吧。”
“走…哦去哪里?”
“我要回家了呀!”
“哦好吧!”
说完我和绿茶姐,走出校门,她跟在我的后面沉默不语,脚步很慢,显得有些沉重,低着头,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故意放慢脚步和她一起,她完全,没有察觉我的举动,她照样低着头。
我说:“想什么呢?”
她依旧没有听到。
我故意提高声音问:“想什么呢!”
她身子颤动了一下,回过神说:“没什么。”
“哦!”我继续问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呀。”
“嗯你妈妈生病好多了吗?”
“好多了。”她点头说,“对了,你借给我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急,我可没有和你要钱,什么时候还都无所谓!”
“那谢谢你呀。”
“你今天怎么了觉得怪怪怪的,没事吧,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事。”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真的没事吗?”
她开始躲避我的眼睛,忙把眼睛放到地上说:“没事,就是,可能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我那个要回去休息了。”
还没有等我开口说话,她就匆忙的离开,我有些纳闷感觉她今天有些奇怪,越想越奇怪,我也想不出奇怪在什么地方。
我想知道奇怪在什么地方,有时候我比较固执,无论什么事都想知道答案,特别是让我感觉奇怪的事,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弄明白。
回到家以后我上网找着各种答案,我把绿茶姐的今天的行为放到百度上,希望百度能给我一个答案,百度有的说这种迹象可能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故意逃避我,但是大部分都说,对方有不可能告人的秘密。
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答案,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我闭起眼睛仔细回想绿茶姐突然出现技校门口,以及种种奇怪的样子。尽我最大的努力,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地努力去推测,结果始终就像被绞得烂尽的脑汁一样模模糊糊,稀里糊涂一大片。
云里雾里的。
我想还是算了,人们不是说,时间会告诉你一切。
再说,很多事情的复杂只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明明是简单的事情我们把它复杂化,从而导致偏离这件事情的本质,就好比你走错了方向,这样离你要到的地方越来越远,甚至是南辕北辙。这只能期待“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你明明知道事情很简单,你要把事情复杂化,事情的本质与你想的距离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所以,简单点,简单点。
在此期间我与绿茶姐很少在网络上聊天,更不要说见面了。
我们在网上聊天她总是问我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每一次聊天都要问学习上的问题,我问她最近情况,她的回答是很好,总之我们的交流要比以前少了很多也变的平谈了好多,她不像以前那样小事都要长篇大论一会。
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什么东西。
陈飞一直没有联系过我,这样我去职教的念头消失了,我下定决心不去职教了,我比以前努力了不少,我的成绩也慢慢提高,几次测试中还算不错所以我们班主任对我的态度好像改变了一些,不再提去职教的事情了。
现在去职教这件事彻底在我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毫无疑问我比以前忙了很多,当一个人忙起来的时候感觉比较充实,人生好像充满活力,心情比以前也好多了,无时无刻对你发脾气的人多半是闲的。
这个周六一如既往的补课,补课我更心甘情愿,周末有半天的休息时间。
我无聊的闲逛着街道,即使我什么也不用买更不想买,有时候到广场和公园坐坐,看那些老人下棋打牌,在公园里听着鸟叫声,夏日悄悄的走近,公园里的荷花开了,吐露出鲜嫩的花朵,仿佛花鼓朵耐不住狭小的空间,像要钻出来看看着个世界。
日光下还可以看到荷叶上像宝石一样灿烂闪光的露珠。有的可爱的从荷叶中央滑落到水里。
差不多一些我又无所事事的在街道上逛着,我不自觉地走到了陈飞家门口,大门紧闭着,我似乎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
我把耳朵贴上门去,里面好像有女孩的声音,我推了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我用力推了两下,里面传来陈飞的声音。
陈飞在里面问道:“谁呀?”
我说道:“是我!”
他貌似听出我的声音来了大声道:“等一会!”
我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明显里面有一个女孩的说话声音,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不一会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脸感到门在震动,我忙退后。
陈飞把门打开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
“不!不!欢迎随时欢迎。”
“还不快请我进去。”
“哦好好!”
我进去到客厅里并没有什么人,我刚才听到女孩的说话声音,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我眼睛盯着四处看,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陈飞问我道:“你在找什么?”
“我……我想上厕所。”
陈飞说:“门口那个房间就是。”
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想上厕所,我想人可能会藏在厕所里面,打开厕所门里面空无一人。
我走到大厅,陈飞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自如的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他对我道:“坐呀!你来不来技校的事情想好了吗?”
“想好了不去了。”
“哦!”
这次他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还以为他又要和我吵架了,这次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这反倒让我不自然。
我继续问:“里面是不是有其它人。”
“没有啊!”他头也不抬头道,“就我一个人呀!”
“我刚才都听到里面有其它人的声音。”
“你听错了,你这个叫幻听。”
“不可能,不相信你搜我的房间。”
“好这可是你说的!”
“嗯,随便你搜。”
我猛然站起来,跑到他的卧室把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特意看了看床底下果然没有人。
他靠在门上得意的笑了笑说:“怎么样,我说没人就没人吧!”
“切”谁知道躲哪里了呢,我刚才分明听到有其它人的声音。”
“眼睛和耳朵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是你骗人的吧!”
“反正你也找了没有找到人,说明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反正我不相信。”
“靠!”他说道,“你要不要去调小区监控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仍然没有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始终坚信自己,这个世界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我重新坐回沙发,我故意说:“我要帮过来这里住可以吧!”
“啊!”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太突然了。”
我接着说:“是啊有些突然!”
“假的吧!”他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逗我的。”
想不到,被他看出来了,这让我毫无头绪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我们沉默着,他看着电视,对我不理不睬的,我看到客厅的桌子下面有一件女孩子穿的内衣,红色的,衣领上还有纱网,这一定是女孩穿的衣服,这让我更加确定里面真的有人。
我说:“无聊,我要回去了。”
“好好。”他说,“那我就不送了。”
“嗯。”
我走出房门,我到小区门口对面的花坛后面等待着那人的出来。
我不认为守株待兔是愚人做的事,如果你知道兔子必定从这里经过守株待兔是个好方法,不必去废很多力气就能抓到兔子,守株待兔有时候真正聪明人做的。
刚坐定陈飞家的门开了,想不到“兔子”出来的竟然这么快,我定睛看万万没想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正是绿茶姐。
有些不敢相信的我,有些大跌眼镜,我在犹豫不知道出去与她面对面好还是默默的躲在这里好。
我看着她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旋即,我自然的冲出去,我叫道:“绿茶姐!”
她加快脚步不理我,自顾不暇的走着。
我冲上去拉住她的手,她才回头,看她的样子没有半分喜悦,面无表情的把手甩开。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想过,好像有人钻进我的大脑在指示着我,或者说是我的灵魂让我这么做。
到现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对视了半响她突然开口说:“哦!……那个…那个我刚好路过这里,所以来找陈飞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我没有怪你。”
“嗯,对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就是去小区附近上个厕所!”
“哦这样……啊!”
我接着道:“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
现实之间我们好像被尴尬的气氛所包围,世界仿佛只是自己的世界闭上眼睛就是黑暗,尴尬起来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是尴尬的一切都不再那么自然。
自己只有自己的世界,我们不能拥有大世界掩耳盗铃是个很好的例子,闭起眼睛只有自己是黑夜,堵上耳朵只有自己是聋子。
我接着说道:“你要去上班吗?”
她接着说道:“是的,白天我还要去上班,你不去上课吗?”
“今天是周末。”我说,“晚上上晚自习。”
正说着我们走到小区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叫了一辆出租车,她道:“拜拜,我要走了。”
“嗯………!”
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我跟在后面,一路上我在想,刚才明明她在陈飞家为什么要躲着不出来,不行我必需问清楚。
我发QQ问陈飞道:“你这个骗子。”
他回我说:“你神经病啊。”
“你家里明明有女孩,你敢说家里没有人!”
“说没有就没有!”
“我都看到了是绿茶姐。”
“你别误会啊,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
“简单朋友有这个必要躲着我吗,干嘛要藏着,你们肯定有鬼!”
“说没有就没有!”
“最好别让我抓到………!”
之后我的疑心越来越重。
打开绿茶姐的博客,里面写到,我爱一个人,但我们之间隔一座山,这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即使是愚公精神也无法移开,如果我把这座山移开,她会原谅我吗?她就是这座大山,很沉重的山。
我看了她博客上这段简单的文字,我明白了,她肯定和陈飞谈恋爱了,然而这座山指的应该就是我。
我想今天晚上我要约她出来好好的说清楚,因为我不是真心喜欢陈飞,现在我感觉自己犯了大错误。
我给绿茶姐留言道:“我们晚自习下课后,见个面吧,你在学校转弯处的奶茶店等着我。”
整个晚自习我把等会我们见面的场景在脑海中过滤了很多次,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约绿茶姐见面。
下自习课后,她没有回我的信息,我想她应该不会来了。
到奶茶店门口的时候故意向里面瞄了一眼,绿茶姐在里面,坐再角落里靠墙的一桌,她还是来了,红色而暗淡的灯光洒在她的整个身体上,灯光时常交错着,颜色也是在替换着的,她的身体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洒得像艺术品。
里面的音乐节奏慢而声音低,配上五彩的灯光形成一种格外的雅。
我进去,她看到了我朝我笑笑,便招呼服务员要两杯奶茶。
她问:“下自习了吗?”
“嗯……!”
她接着说:“马上要毕业了,加油!”
“是的……!”
“找我有事吗?还是找我出来玩的。”
说完她笑了一笑,绿色的灯光照到她的牙齿上,绿色的牙齿一排排的露出来好比军人穿着军装整齐的站在那里。
我忍不住笑了!
她问道:“笑什么呢?
我说:“笑你的牙齿。”
“我的牙齿怎么了吗?”
“你的牙齿绿得像军人穿着军装那样整齐的一排排的站在那里。”
“你想象力真好!”
“我的牙齿漂亮吧!”
“一个字帅!”我说,“像军人一样整齐。”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突然间我不好意思去问了,我们好像以前一样很友好。
话刚到嘴边就随着奶茶一起咽下去,欲言又止。
我偷偷看了一眼她,她问:“怎么了?”
“哦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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