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城上,雅雀无声。守军们脸色煞白,麻木的望着城下的金军,被对面一个人屠戮。
当骑兵们调头发现城门已开时,不顾一切朝着他们眼中的希望奔去,松散的队列再次密集起来。
陈凡起身,将弹链潇洒的甩上肩膀,端起50多斤的重机枪,朝着相州城缓缓走去,他边走边射“哒哒哒……”。
城门前的尸体渐渐堆成了小丘,有些阻碍了他的射击。他便停下脚步,再次架好机枪,冲着城楼上狂射。
城上的金军猝不及防,被穿过垛口的子弹射透甚多。更有些直接击穿垛墙,将躲在其后的金人打死。一时间,城楼上死伤惨重,血水横流。金军士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恐惧占据了内心,大声哭嚎。
陈凡停下了射击,即便他一直在间歇射击,枪管还是过热了。逃回城里去的,不会超过两千人,也有少数脑子清醒的,往两边逃走了。
眼前的战果,陈凡还是比较满意的。城前撂下了七八千金人骑兵,城头上的打击效果他不太清楚,只是再也看不到一个脑袋敢伸出来窥视。他不急着走,刚才端着重机枪进行移动打击,实在是消耗了太多体力。
金人发现,让他们不敢抬头的哒哒声停下了,可却没有人敢伸出头去看一下城外的情况。
陈凡试图喊了两嗓子,发现没人理他,果断放弃了用嗓子干吼的想法。他收好机枪,悠哉的转身往直升机走去。
一个胆大的金军慢慢将头伸向垛口,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走了,那宋人的神走了。”金军们这才敢向城外望去。就见那黑色的大鸟头上和尾部的几片叶子,开始转动起来。缓缓离开地面,转过头来对着相州城。“那,那宋人的大鸟来啦。”一位北逃的军士喊道。说完,他不管不顾的在众人眼前,丢下盔、扔下弓,便急速的跑下了城楼。一群早已屎尿满身的金军,便有样学样的一同逃跑。没人有空管那些逃跑的人,其他人正胆寒的望着飞来的大鸟。
陈凡飞临城头悬停,狂风吹的金人睁不开眼睛。他用话筒说道:“你们去告诉完颜亶。本尊的神旨,他若不遵,我便去寻他。”说完,他拉升,在众人的眼中向城中的府衙。
“轰……”一阵响声后,相州太守连同衙门,一并灰飞烟灭。
陈凡觉得,这次针对相州的震慑打击,非常圆满。他低空飞行在相州城上,通过话筒喊道:“本神下凡,复兴汉室。异族若顺,则可安生。倘若是逆,屠戮殆尽。”
相州城里的汉民,哭的稀里哗啦,他们激动的跪在街上,朝着陈凡的直升机叩拜。城里的金人、契丹人、蒙古人等都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陈凡高飞,正欲离去,望见相州城西,一直军队朝相州而来。他便转向飞往,想要消灭这支金人的援军。未等他飞近,那支宋军着装的军队,便朝着他跪拜。近前后发现,大旗上赫然一个宋字。他好奇的喊话道:“这是哪一军?将领举着双手,来向我汇报。”说完,便在2里地外降落。
一名宋军将领,高举双手,快步向着陈凡的飞机靠近。陈凡下了飞机,端着步枪,望着来人靠近。
陈凡喊道:“报上姓名,军号。”
宋将又向前几步说道:“凡臣,梁兴,宋京西宣抚司忠义军统制。叩见国运神商丘宣明王,问神尊安。”
陈凡回道:“原来是你啊,前次收复东京时,岳少保命你黄河以北阻击金援,我倒是未曾见过你。起来吧,你们辛苦了。”
梁兴起身,站在原地不动,依旧高高举着双手。
陈凡微微点头,这个梁兴不错,有服从意识。说道:“放下手吧,上前来。”梁兴便小跑着来到陈凡面前。陈凡拿出电台,呼叫了岳飞。过了一会,电台里响起了岳飞的声音:“国神,国神,我是国帅,请指示。”
陈凡说道:“有人自称梁兴,你帮我核实一下身份。”说完,他将无线电交给梁兴。梁兴已经失了神,他刚才清楚的听到了岳飞的声音。他颤巍巍的拿着无线电,还没开口便听到“可是梁统制?”
梁兴一惊,立马回道:“正是下官。岳少保怎到进到这匣子里去了?”一边的陈凡笑笑不语。
“哈哈,不是进了匣子。此乃仙家法器,千里传音,我现在东京。你怎地遇见神尊了?”岳飞说道。
梁兴回道:“自东京克复,金军固守城池不出,我军则开始游击黄河北岸,寻敌击之。在相州城西20处,探马来报,相州城南有战,我便来援。”
陈凡听着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天,放下心来,重新思考。
梁兴将无线电交还给陈凡。陈凡收好,便问道:“现今忠义军的营地在何处。”
梁兴回道:“相州与卫州之间往西80里的太行山里。”
陈凡点点头道:“一心向宋,还流与山野。你们辛苦了。”
梁兴激动的跪地抱拳说道:“神尊在上,我等皆是堂堂汉家儿郎,怎可屈服胡虏。誓死收复,祖宗故土。”
陈凡拍拍他肩膀,欣慰的说道:“有血性,今日就收了这相州城,作为忠义军的驻地。”
梁兴今日,领着三千骑兵,一万五千步兵来援,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金国虽是开封大败,但是此地毕竟是黄河以北的金占区。卫州与相州一线,还有不少金军驻守。
陈凡对着梁兴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即可攻城。”
梁兴回道:“遵神遵旨,凡臣这就伐木造梯,准备攻城器械。”
“哪用那么麻烦,你们城前列阵,等我号令。”
说完,陈凡再次登机,发动起飞。梁兴回到军中,振臂高呼:“国运神要我等攻下相州,以做驻地。今日,这相州便是我大宋,在黄河以北的第一城!来呀,光复故土!”
军士们齐声高呼:“光复故土!”
陈凡飞临西门城楼,望着城墙上的金军。。
西门的守军已经听闻,这宋神在南门外一人屠戮了万骑。
陈凡拉伸调整,毫无预兆开启了机炮“当当当……当当……”射向金军。霎那间,城头上,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