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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总是如此舒服,林天凡这几天在凌家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可惜家还是家,高墙围绕着四方,在探索完整个凌家后,林天凡可就真真坐不住了。
现在的他以凌家贵宾的身份,在凌家可算得上是横着走了。时不时抓着一串品质优良,口味甜腻的葡萄,走进校场。有模有样,这里指导指导,那儿说教说教。
狐假虎威刚开始几天里,那日子可过的是美滋滋啊。
听着墙外的喧闹,心里就发痒,虽说被凌子阳一再的叮嘱了不要随便离开,可自己怎是个乖巧听话之人。
为了顺利逃出,这回连萧潇和李震天都被他丢在凌家。当然自己怎么做也是故意为之,在凌家除了凌子阳表现的稍微正常,其他人都让林天凡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凌父,每每对视其双眼,心里总会不好受,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们所有人,在黑暗的地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两道灵力都附着萧潇与李震天身上,若是发生了什么林天凡也好第一时间发现。
他就想试试若凌家发现自己不在控制中,会引发什么举动。林天凡三人自然不是凌家的对手,且不说凌父的修为,单单个凌子阳都能让林天凡吃不消了。
单看凌子阳修为与他同样,可有血姬的存在却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简单,先前与赵平那一战,林天凡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人都没用尽全力,那时说的好听是试探凌子阳,现在想想倒有可能是被他们俩反将了一军。
林天凡心思缜密,自然会考虑出种种,如今离开凌家也是为了更好的了解青平城的布局,单凭凌家口中所述,实在是令人不太放心。
随便找找孙家的位置,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这凌子阳与孙景怡之间表现出来的关系,可还真让人好奇。
“帮我拿串糖葫芦。”林天凡拦住迎面而来,抗着棍子,上头缠着稻草,一串串挂着糖壳,红透的小果子的卖糖人。
“好嘞。”卖糖人也操着正儿八经官话,一声中气十足的应喝声中拔下一串交给林天凡。
这林天凡接过就放在嘴里细细品味,头不转身板直的离开。
“哎!哎!公子你还没给钱呢?”小贩搓着手,讨好的表情熟练的出现在脸上。
“哦,你去找凌家结,就算是林大爷说的,叫他们多给你点小费,就算是你跑一趟的报酬了。”糖葫芦在嘴里裂来,糖壳发出来咔嚓咔嚓的声音,里面的果子有些发酸,配合着外层的糖壳,酸酸甜甜倒有一番风味。
“这……这……”小贩显然是不太相信,这凌家虽说是后起之辈,可实力也不是他们这些活在市井,贪黑起早之人所能对抗的。
这要是林天凡说谎了,那凌家指不定会如何对服他。可万一真如林天凡所说,自己不照做岂不是得罪了凌家的贵人,结局还是十分悲惨。
小贩陷入了纠结中,无奈下深深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不知是否会去索要这一点铜钱呢?
这也不在可知范围内了,林天凡如法炮之,一路上吃吃喝喝,只飘飘留下,“凌家林大爷,挂帐。”
而这凌与林同音,商贩也是一愣,不知这凌家何时来了个大爷?年纪还尚为年小。不过也没人认为在这朗朗白天,还有人有如此胆量,在青平国没顶着大家族的帽子招摇撞骗。
临近三十年一次的国主任选之日,各家的威望也很重要,不然空的一名,无民心也只是白忙活一场。
所以还真没人敢在这样特殊的日子行此荒唐之事,这林大爷也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凌大爷。
这么一圈下来,商贩间就开始互相流传,“这凌家出了个凌大爷。”
“吃东西还要挂帐,真是孩子心性。”
“可不是嘛,就连在我家吃颗果子都要我记在账上。”
“最近可快要选国主了,这凌家居然会这样做?”
“谁知道呢,也许凌家还真有把握,才敢如此而行。”
“看来这回的万兽百潮颇为看头了。”
一路上的私私轻语都落在了林天凡的耳中,他脸上露着笑容,一口咬在手里的青果,清甜可口但也被林天凡甩手扔了。
活脱脱一副顽固子弟的模样,当真惹的众人不太舒服。
“我就不信,你们还没有动作。”林天凡如此做的原因就是要把自己传出去,只要凌家被他搅乱了,他还不相信凌家后面的狐狸尾巴还不露出来。
凌子阳显然没参与过万兽百潮,开口说出要林天凡帮忙的原因时,他自己语气都有些不确定。
显然而然,自然是凌父所吩咐好的。这温度低到极致姑且可信,但以林天凡的判断,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凌家或者说是凌父,一定还有着什么事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儿子。
凌家内
“你不是说他不会乱来的吗!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凌父破口大骂,手中的纸张拍在双膝着地的凌子阳脸上。
“我说过了,把他关起来最好!只要他活着,一切都没问题,现在倒好,整个青平传的沸沸扬扬!”
“父亲,他也是我的朋友,怎么能把他关起来了!”凌子阳说。
“子阳,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了吗?你忘记你母亲是怎么死了?我们筹划了那么久,可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凌父扶起凌子阳,脸面变的如此之快,刚才还暴躁如雷的他瞬间换上一副慈祥和蔼的表情。
凌子阳没等那只手碰到自己,便站了起来,眼里露出火苗,“这些天我会一直看着他的,母亲的事我一直记得!”
说完便夺门而出,这时另一旁的帘子中走出来一男人,看着比凌子阳还要小上一些,模样倒与凌父颇为相似。
“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动怒。”男人说。
“哼!就是一胆小的废物,要不是他和孙家那小丫头的关系不错,我早就不留他了!”
“快点解决吧,我可不想要这样一个哥哥。”
这青平内啊,可谓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啊。比如说凡间男子寻欢之处,这青平内可不仅只有一两家。
凡间男子生活颇为劳累,而为了缓解劳累,自然而然是要释放内心的欲望。
有需求就有市场,什么满香楼、春阁楼,说的好听是佳人伴酒,可来此的大多也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借着酒做些鱼水行欢之乐,虽不摆在明面上,可口碑就在那老客间一传十,十传百……
“来人,给我把好喝好吃的拿上来了。”这林天凡走了也走累了,随意走进一酒楼。
这酒楼的布置十分有趣,迎门的是一大舞台,五彩斑斓的丝绸从横梁上落下,倩影在舞池中雀跃。
衣袖扇动着丝绸,舞女美妙的身姿忽隐忽现,场上竟是男人满坐,杯酒间,古琴音,淡淡的女香,无时无刻在勾走魂儿。
佳人下美酒,此乃绝配。
林天凡倒也被其舞姿所吸引,左右两旁衣如薄纱的女子,柔软的身体贴在身上,自己完全不用动手,美酒美食,皆在身旁。
二楼之处乃是供酒力不胜之人所休息的,具体是怎么休息还需深入了解。不过房中的轻私密语,断断续续之音却是惹得贪杯之人略有难受之感。
古琴停下,舞女微躬,林天凡拍着手掌,连声叫好。
于此同时,隔着层层丝绸,对面之人也鼓起了手掌,颇为赞赏之意。
掌声还没停下多久,只听场上传来一女声,“赵公子,小女负责跳舞,无法答应你的条件。”
“只是想跟你独自交流交流舞法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这一声男音倒有些耳熟,林天凡离开坐席,走过去一看还真是熟人。
赵钱生手里正捧着一嫩滑的白手,脸上还是如此丑陋,配上一只空荡荡的衣袖,就更加不入眼了。
那舞女看着相貌极佳,倒是个可人的角色,身为正义的林大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蛤蟆,别来无恙啊。”
此话一出,原先看热闹的酒客也都哄堂大笑,确实是没人敢那么生动形象的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是谁说的!”赵钱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都瞪的老大。
可这一回头,就把自己吓了一跳,林天凡正双手环在胸前,歪着头微笑的看着他,“你……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看来赵平还未将林天凡的消息告诉赵钱生,可对于赵钱生来说林天凡就入魔鬼一般,那天他可是亲眼看到林天凡动怒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推都开始颤抖。
“我?我来找你聊天的。”林天凡保持着笑容,从旁人腰间拔出一长剑,明明是地阶灵器,可在他的手中却如同是天阶的一般。
看着林天凡不断靠近,赵钱生紧张的吞着口水,身体抖动的后退着,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不是我,是皇亦丰,是他要杀你,我……我是被他逼的。”
看来先前那剑实在是在赵钱生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如今更是实力悬殊,跑都跑不了。
林天凡提着长剑,如同一阵风,瞬间剑刃架在赵钱生的脖子上。场上没想到仅仅片刻,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大伙都猜测林天凡的身份,和两人之间的渊源。
“救命救命!”赵钱生裤裆处湿了一片,黄色的液体滴在地板上。
“真恶心。”林天凡捏着鼻音,一只手抓着赵钱生的后颈,拖了出去,在门口处就被狠狠的丢在街道上。
街上行人纷纷围了过来,只见林天凡提着长剑,大步走来,脸上只是一片阴狠!
这赵钱生也好歹是赵家之子如今灰头土脸,唯一一只手还抱着脑袋,整个脸都贴在地上。
裤裆更是如同决堤般流了一地,长剑抵在他的脑袋上,他甚至不敢太剧烈的颤抖,仿佛动作只要过大,那把剑就会轻而易举的刺穿自己的脑袋。
“此子也太嚣张了吧。”
“可不是吗,这可是赵家的人,啧啧。”
林天凡望着声音的来源,脸上笑容灿烂,“我就是这么嚣张,不服就出来。”
一道银剑直接弹裂了林天凡手里的长剑,雪白的衣服被暖阳照的发亮,凌子阳负手拿着血姬出现。<!--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