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雪奴笑道,“他们表兄妹之间关系自然是好的,孙嬷嬷虽然年轻时候任性妄为,但是对她的胞妹却是极好,自丞相原配夫人去世后,女殿大人孤苦无依,孙嬷嬷常带着月奴前去探望,梅太妃当年荣宠加身,孙嬷嬷身为我家殿下的奶娘,大多人都是给面子的,虽搀和不了旁人家中之事,但因为她经常去探望,女殿虽然过的不如冷大小姐那般尊崇,却也算平安长大,月奴跟女殿大人岁数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的,孙嬷嬷自小就对月奴说要好好照顾表妹,月奴也是怜惜女殿大人没了生母,自小就对女殿大人十分的爱护!”
“你若不说,倒是不知道月奴那样不着调的性子,还会细心的爱护表妹呢!”慕歌淡淡一笑。
“细心什么啊,他若真照应的周全,也不至于让如莲小姐这么些年委曲求全的,整个人都唯唯诺诺……”彩凤撇撇嘴道,字里行间都是对月奴的不喜。
雪奴闻言温和一笑道,“奴婢虽然也觉得月奴任性的很,不过在女殿大人这里,奴婢还是要为月奴正名的,他待女殿大人是真心相护的,只不过这些年圣上登基,我家殿下又身体不适避世不出,月奴身为下人,能帮的很有限,而且冷相大人自做了丞相之后,地位也不再如十几年那般,月奴和孙嬷嬷早已经无力再插手相府内宅了,说起来,孙嬷嬷曾经还有过让月奴与女殿大人结亲的打算呢!”
“孙嬷嬷想什么呢?人家如莲小姐便是在相府中再不受宠,也是冷相的嫡女,冷相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亲事?”彩凤直接哼道。
雪奴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过孙嬷嬷有此想法,并非想要高攀相府,只是心疼女殿大人,怕她日后嫁的不好,娘家又不给她撑腰,在婆家受欺辱,与其日后被婆家欺辱,不若嫁给她自己的儿子,亲上加亲,虽然不比那些豪门贵族,但必不会让女殿大人受了委屈!”
“如此说倒也不错,孙嬷嬷的确是在为如莲考虑,只是月奴的身份毕竟只是离王殿下身边的小厮,怕是去相府说亲时候没少被奚落吧?”慕歌想了下问道。
雪奴摇摇头笑道,“二小姐这次可猜错了,并未等到孙嬷嬷去相府说亲,女殿大人自己把孙嬷嬷给劝退了……”
“你是说是如莲直接拒绝了?”慕歌疑惑问道。
雪奴点头,“是呢,别看女殿大人平日里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但是性子中却也有倔强的一面,听孙嬷嬷说,当初她提及此事的时候,女殿大人想也没想一口就回绝了孙嬷嬷的好意呢!”
慕歌闻言,略微有些讶然,虽然她觉得月奴和如莲般配,但就如孙嬷嬷以为的那般,如莲在没有成为女殿大人之前,以她在相府的处境,与其被当作不受重的棋子去联姻,倒不如嫁给月奴反倒是最好的出路,按理说,便是如莲不喜欢月奴,也会思量一番吧,怎么想都不想直接就回绝了?
难不成……
“如莲小姐该不会是有心上人吧?”彩凤突然一连八卦的问道,眼中都放光了。
雪奴没想到彩凤会突然问这个,一瞬间的怔愣过后,无奈一笑,“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到女殿大人有心上人呢?”
“若非有心上人,她也不可能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吧?毕竟那月奴虽然人不咋滴,但是如莲小姐若真嫁过去,依着孙嬷嬷对她的疼爱,日子肯定要比在相府好太多啊!如莲小姐只要不傻,就应该知道孙嬷嬷是在为她好,如何也该思量一番才是啊!可雪奴姐姐你不是说了,如莲小姐可是直接拒绝啊!不是有心上人,怎会这般果决?”
彩凤说的头头是道,一是让雪奴和慕歌两个都陷入了沉思。
“唔,奴婢之前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你这丫头可是贼机灵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风月老手,想的这般周全!”雪奴笑骂一声。
彩凤则赶忙催问道,“那雪奴姐姐你可知道如莲小姐的心上人是谁呀?”
雪奴立马作势要打她,嘴上更是嗔怒道,“臭丫头,不准胡说八道,女殿大人有无心上人也不会告知奴婢呀,且不论你猜的对错与否,关乎女殿大人的清誉,切莫肆意宣扬!”
彩凤一听雪奴并不知情,眼中的八卦小火苗瞬间散去,无比失望道,“原来雪奴姐姐你不知道啊,放心吧,我又不是多嘴之人……”
话说完,发觉不管是雪奴还是慕歌,都一脸不相信的目光看过来,彩凤撅着嘴不满道,“我就是在你们面前才多说几句,跟外人我可什么都不会乱说的,你们一定要信我!”
“好,信你……”雪奴抿唇笑道。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就这么聊着聊着,灵犀和无欢也都相继回来。
雪奴见慕歌身边的人都在,便放心的去张罗吃食,慕歌则看向无欢。
“主子放心,已经办妥,翠微那里已经有影卫守护了!”无欢知道慕歌担心什么,立马说道。
慕歌这才松了口气,顿了下看着无欢和灵犀二人,问道,“你们之前在长公主府可打探到什么?”
无欢与灵犀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眸光微沉。
灵犀说道,“回主子,属下无能,什么都没打探到,那秘密去找驸马原配夫人的人,自入了那位夫人的房间后,便再也没有出来,属下与欢姐两人守了天亮,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彩凤那边传来消息说主子出事,属下便顾不得那么多,只叮嘱了长公主府上咱们的人多注意一下,然后就跟欢姐一道撤离开始找寻主子……”
“所以最后结果如何?这么多天过去了可有消息传出来?”慕歌问道。
“有,就在今日属下去找玉姐说查翠微可否有亲人一事时候,玉姐才说,长公主府那边早早便传了消息出来,只是之前一直忙于寻主子便把此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