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和席漠承两个人回到了席家,在席漠承道歉以后,两个人之间就变得有些怪怪的,总感觉好像客气了许多,顾晴下了车,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今天下午无故离开,会不会扣我工资啊。”
席漠承还以为顾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个,他无奈的说自己会和人事部打招呼,不会扣她的工资,顾晴可真的是个葛朗台,在金钱上斤斤计较。
顾晴不悦的撅了噘嘴,这些钱对席漠承来说当然是小钱啦,但是对自己可是很重要的呢,算了,今天折腾了一天,顾晴也累了,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但是席漠承突然叫住了顾晴。
“乔枫,是我爷爷司机的女儿,他的父亲再一次车祸中丧生,她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我爷爷便收养了她。”乔枫是爷爷派来帮助自己管理公司的,要说感觉,席漠承最多只是把她当成下属和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顾晴没想到乔枫的身世这么可怜,和自己一样,从小便失去了亲人。
席漠承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顾晴,就是乔枫还有一个亲人,但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顾晴的时候。
顾晴忍不住问席漠承,那他的父母呢?
自己从来没有停过席漠承提过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今天自己去席家老宅,也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席漠承父母的照片,外界都知道席漠承是席家和帝国集团的继承人,但是从来没有人提到席漠承的父母和他十八岁之前的事情给,这不是有些奇怪吗?
按理说,席漠承这样的人,从小便是在聚光灯下长大,应该备受瞩目才对,但是顾晴在网上搜索过关于席漠承的信息,他的过去,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像是被可以抹去了一样。
席漠承没有回答,顾晴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说是自己管得太多了,如果席漠承不愿意回答,自己也能理解。
夜晚的风吹得两个人的头发有些散乱,顾晴的裙子被风吹动着下摆,席漠承抬起头,看着天上半弯的月亮,顾晴看着席漠承的侧脸,居然觉得这一刻的席漠承,满脸都是孤单和寂寞。
“顾晴,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离开我。”
顾晴看不清楚席漠承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心疼。
在光鲜的背后,是无人能够理解的辛酸,席漠承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所以,顾晴,不要让自己再次变成一个人。
那天晚上,顾晴躺在席漠承的怀里,外面的月光洒进来,镀在玻璃上,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银色的光辉。
席漠承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顾晴伸出手,抚摸着身边男人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她感觉要是能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席漠承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怀里窝着的像个小猫一样的女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本想轻轻起身,让顾晴多睡一会,但是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顾晴正在会周公,被突然的噪音打扰到,她慢腾腾的睁开眼睛。
“这么早,是谁啊。”顾晴有些不情愿的起身。
席漠承看到是乔枫的来电,皱了皱眉,乔枫很少在上班时间外联系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席总,麻烦您现在立刻到公司来。”
顾晴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钟。
洗漱完以后,顾晴和席漠承一起去了帝国集团,因为现在离九点上班时间还早,所以顾晴也不用担心自己和席漠承在一起去公司会被人看到。
在席漠承的桌子上,摆放着很多的报纸,这些报纸都在头版上用非常显眼的字体写着席漠承竞标失败的事情。
“今天我发现除了帝国集团本身的杂志社以外,几乎海城所有的媒体都报道了我们竞标的事情。”
这么有默契,说没有人在背后捣鬼,肯定是不可能的。
顾晴有些疑惑,帝国集团在海城可以说是说一不二,那么还有谁会直接在明面上和席漠承作对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冯家。
这一次冯默生在和席家的较量中,占据上风,赢了席家,这件事自然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噱头,同时也可以挫一挫席漠承的锐气。
席漠承冷冷的看着那些报道,顾晴也瞄了一眼,这些媒体批评起别人来还真的是不客气,字里行间都在说席漠承眼高于顶,太过年轻,没有冯默生那么老成稳重。
这些媒体之前可都是恨不得把席漠承夸出一朵花来,现在看到席漠承输给了冯家,便纷纷掉转风向,开始对席漠承口诛笔伐。
乔枫问席漠承要不要马上联系公关部门处理,这个时间,应该还能拦下一部分报纸。
“为什么要揽下来。”席漠承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既然他们想要对我评头论足,那么久让他们尽管去说好了。”
他十八岁开始坐上这个位置,不管是批评还是赞扬,他都已经听过太多了,这些报纸想要怎么写,席漠承都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输了一次,决定不会有第二次。
乔枫却说,即便席漠承不在意,但是为了帝国集团的形象,席漠承也必须做出一个回应,不然的话,和帝国集团合作的那些客户的心会动摇。
此刻冯氏拿下了那块地,一定让很多人对帝国集团产生了质疑,要是让企业形象在受损的话,对公司百害而无一利。
席漠承即便任性,也不应该在这时候任性,乔枫知道席漠承最厌恶的就是解释,但是现在,席漠承必须为了公司做出一些牺牲。
顾晴觉得乔枫说得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席漠承既然是帝国集团的总裁,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乔枫看席漠承没有说话,她对顾晴使了个眼色,然后走了出去。
顾晴明白乔枫是想要自己劝一劝席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