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舒展着腰肢在做瑜伽,每当她有空的时候,她就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让顾晴的情绪非常平稳。
但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顾晴的平静,顾晴把手机的音乐关掉,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溜人。
顾晴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要干什么,这群人就忽然像是泥鳅一样钻进来,不由分说的拿着个尺子在顾晴身上比划。
“你们在干什么。”顾晴看着一个上身穿着粉红色衬衫下面穿着紧身皮裤的男人胡乱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自己的头发发质还行,但是这个发型太老气了。
然后几个女仆就把顾晴推搡到了隔壁的浴室,说她们要帮顾晴做SPA。
顾晴可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洗澡,就算是女生,她也觉得很别扭。
“顾小姐,请您放松一点。”女佣一边往顾晴的脸上敷着一种泥状的东西,一边帮顾晴修剪指甲。
顾晴搞不明白她们要干什么,但是顾晴问她们,她们就只是在一边笑成一团。
好吧,顾晴有一种随他们怎么折腾自己不管了的感觉。
等到不好容易做完SPA,顾晴在浴缸里都快要睡着了,不过自己的脸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顾晴本来就是天生丽质,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穿上浴袍,那个穿着皮裤的男人重新走了进来,他敲着兰花指对顾晴说:“今天我就是你的托尼老师,你放心,我会伴你打扮成一个完美的公主。”
说吧,托尼就挥舞着手中的剪刀把顾晴的一头长发稍微剪短,然后给顾晴打出层次,烫了一个风韵十足的大卷发。
托尼老师非常满意,不过这张素净的脸上还缺了点什么,托尼老师打开自己的化妆箱,拿着各种化妆刷在顾晴的脸上挥舞着,等了许久,顾晴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托尼老师拍拍手,说了声:“好,很完美。”
顾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这还是自己吗?
镜中的女人涂着红唇,画着淡淡的烟熏妆,配上上挑的眼线和淡粉色的腮红,性感但是又不俗气,显得非常贵气,又不雍容。
托尼觉得顾晴是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这真的是我吗?”顾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漂亮。
“哎呀,你本来就很漂亮,不过就是不怎么喜欢打扮,你看看现在的你,就算是最漂亮的女明星也只有给你当配角的份啊。”托尼老师由衷的感慨,自己也给不少明星化过妆,但是能像顾晴这样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还是第一个。
既然要打扮成完美的公主,那么,华丽的礼服怎么能缺席呢?
女佣捧过来一个大盒子请顾晴打开,说是席漠承特意为顾晴定制的,几十个工人连夜赶工,刚刚才用私人飞机送法国送过来。
顾晴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件淡紫色的纱裙,从肩部到裙摆,正好是渐变的,颜色越来越深,在裙摆上点缀了一些亮晶晶的钻石,如果顾晴没有看错的话,这些钻石,好像是真的。
“顾小姐好眼光,这些钻石都是人工镶嵌上去的。”
也就是说这条裙子,最起码要好几百万吧,顾晴捧着裙子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这样的衣服比较适合供起来,而不是穿在身上。
席漠承在大厅等得有些着急,怎么这么久了,顾晴还没出来,女人就是麻烦,磨磨蹭蹭的。
今天的席漠承穿了一身黑丝绒的西装,上面用金线勾勒出精致的花纹,配上他那张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脸,还有他那双秀场的长腿,站在那里就如同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少爷,您看今天要选哪一枚袖口?”宋婶捧了一个盒子过来,盒子里装着都是定制款的袖扣。
席漠承扫了一眼,从里面拿出一枚紫黑色的袖扣:“就这枚吧。”
他把袖扣带上,看了看时间,顾晴也应该来了吧。
轻微的脚步声在席漠承的身后响起,是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哒哒声。
席漠承转过头,看到一个女人背着光,朝着自己走过来。
顾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也许是第一次打扮的这么隆重,脚上的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她每一步走的非常小心,生怕会摔在地上。
席漠承的眼中充满了惊艳。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够美的如此惊心动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让人禁不住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好看吗?”顾晴走到席漠承面前问。
席漠承看着稍微有些拘谨的顾晴,这件衣服,自己真的挑的很对,也只有顾晴能够配得上这么美的裙子。
以前席漠承觉得,一个人不管长得再漂亮,终归不过是皮相罢了,有什么好迷恋的,可是看到现在的顾晴,席漠承有一种打脸的感觉,他的视线在顾晴身上,已经移不开了。
顾晴看席漠承久久没有说话,稍微有些失落,还以为席漠承会至少夸自己两句呢。
“还好吧。”席漠承有些心口不一的说,他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震惊的样子,但是心里已经乐不可支了。
这么美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宋婶看着席漠承背过身去偷笑的样子摇了摇头,少爷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诚恳呢。
“不过,你突然让我打扮成这样子是做什么啊。”该不会是席漠承有什么恶趣味吧,喜欢COSPLAY?
席漠承清咳两声掩饰一下自己得意的心情,然后对顾晴说:“没什么,今天晚上有个晚会,你是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出席。”
女伴?晚会?
顾晴想了想,对席漠承说:“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女伴。”
席漠承的笑容似乎僵硬在了脸上,刚才顾晴是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吗?
生平第一次,有一个女人,对席漠承说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