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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公司里的人中龙凤,张笑笑心里过意不去。
从来不迟到早退旷工的金总监没有来公司上班,这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奇怪。
蓝领班恨死了张笑笑,所以毫不隐瞒、添油加醋偷偷发出了难听的八卦新闻。
“她还能来上班吗,被糕点美人制服了,我们老板喜欢大糕点美人,昨天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约会,
被金总监撞上了,糕点美人恼羞成怒,当着老板的面甩了金总监两耳光,
我们金总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不但人长得漂亮精神,办事的能力也是无人能及,虽然对我们大家是刻薄了一点,但是公司办好啦,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所以不管怎么说,金总监还是值得大家尊敬的。以色服人行不通,还得有能力才行。”
一个服务员道:“还真看不出来呀,那个女人,一来公司,就和陈总走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老板的,真是可恶。”
“什么东西,就因为只有她胸前顶着两大坨吗,谁没有啊。”
“你的不大,老板不喜欢,哈哈哈。”一个肥胖点的女人笑嘻嘻的说道。
“可是你的大呀,老板怎么没有看中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都在说张笑笑的八卦新闻,有的甚至还跑到糕点间滋事。
就连大嘴也受到了牵连,只要一出糕点间,就会被这些无聊的人寻得机会,拉过去问东问西,气得大嘴到处骂八婆。
“师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哟。”大嘴悲哀的看着师傅。
张笑笑无所谓的笑了笑,拍拍徒弟的肩膀,说道:“对不起,连累你啦,我这个人站得直坐得稳,什么都不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我清白的。”
“师傅你的意思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是吧?”
“嗯,就是这样的。”张笑笑回答得铿锵有力。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张笑笑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在经过陈浩的房子下面时,心有所触动,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这个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是自己的罪过,还是因为金凤凰的原因,对这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知道真相。
再说已经将那笔钱用了,就凭这点恩情,她也得去看看他。
张笑笑来过一次陈浩的家,喝醉了酒,就胡乱躺人家床上了,还被倒霉蛋脱了衣服,弄得自己最后穿了男人的衣服回家,被弟弟如今还当着笑柄。
“请问家里有人吗?”张笑笑很有礼貌的按门铃。
她一连问了好多遍,都没听到响动,刚想推车回去,门却打开了,
一个脸色绯红无精打采的男人,一只手将额头撑住,探出来问道:“是找我吗,干什么呢?”
“陈总,你在家里呀,你怎么……”张笑笑想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但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我人不舒服,头晕目眩,所以没有去上班。”陈浩有气无力,神态沮丧,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好意思,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大男人,生病有这么厉害吗?
还真的是温室里培育的花朵,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既然他生病啦,张笑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便跟着陈浩走进了屋子。
“你吃饭了没有?”张笑笑对着躺在了床上的陈浩大声问。
陈浩没有吭声,张笑笑只好走进房间,看他满脸绯红的,便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烫得像一盆火炉。
“哎呀,是发烧了呀,你这么大一个人,连发烧都不知道,生病吃点药,左不过挂一瓶点滴,很快就好啦,
还这么躺在床上熬,我算佩服你了。我送你去医院好啦,起来吧。”
“我不喜欢去医院,不喜欢打针。”陈浩道。
“哎呦,还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啊。不喜欢打针,吃药总可以吧?
让我来找找,看看家里有没有预备药,这些头痛发热的感冒药,应该多准备一点在家里才对。
单身汉的家就这个德性,不过你还算细心干净的一个。”
“药在镜台上第二个抽屉里,药虽然有,可是没有开水。”
“没有开水,不会烧一点呀,就算冷水也可以吃药呀,不一定非要按照医生说的去做,你这个笨蛋,傻得要命呀。”
张笑笑嘴里埋怨着,心里却有些痛。
她连忙烧了开水,先伺候陈浩吃了药,又将他严严实实盖在棉被里。
陈浩还嫌冷,让张笑笑从柜子里又取了一场厚棉被,盖在上面。
看着陈浩可怜兮兮的模样,张笑笑有那么一点点心痛他,情不自禁的,谁让这家伙长得这么帅气,于是便自觉的留下来照顾他。
蒙了陈浩一身汗水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爸爸打电话来问笑笑怎么不回家,笑笑说陈浩病了,在这里照顾他,爸爸没有说什么,反而一叠声说好好好,听得笑笑心里极不自然。
“我想我还是回家去算了,免得我爸胡思乱想。”张笑笑轻轻地揭开陈浩的棉被,对他说道。
陈浩不以为然道:“什么胡思乱想,这年头,一有媒人介绍,两个人都同意了,别人早就已经胡思乱想了,要是不胡思乱想那才不正常呢。
譬如我就不胡思乱想,所以我不正常,你胡思乱想所以是正常的。”
生病的家伙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张笑笑忍不住在厚厚的棉被上捶打了几下。
陈浩抗议道:“你这是虐待病人,我要去告你。”
“好啊,你现在就起来告我去呀,有本事起来呀。”张笑笑叉腰站在他面前,很是得意。
昨天晚上那霸道样子,如今还历历在目。
“我要是有本事起来,还要你在这里发善心吗?”
陈浩如实说道,接着马上提出了一个有点过分的要求,
“我出了一身汗,你帮我用热毛巾擦一擦行不行?你知道我是有洁癖的人,身上有异味了,就睡不着。”
“还说我虐待你,是你在虐待我才对,贼喊捉贼。”张笑笑故意噘嘴数落他,“不过呢,我可以帮你打一盆水,找一根毛巾来,你得自己擦,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男的不就行了吗?
也是,连泼皮都敢招惹的人,还算女人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