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到了玄魔变的神奇,感受到了玄机的伟力,此刻石山内心深处如火山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玄士,一定要成为玄士,掌控这浩荡伟力,窥视那天地奥秘。
这一刻,石山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日子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置身神话场景,即将书写不朽传奇。
一个广阔的未来,隐约浮现在石山脑海中。
散去运转的玄机,身子几个扭曲颤动,石山恢复了本来模样。
猛地打开房门,正看见那狂风停止,乌云消散,烈日再临,晴空浩瀚。
“大日悬古今,虚空照我心。
抬手山河小,苍茫刻曾经。”
那炎炎阳光洒在石山脸上,好似在为此刻石山的吟诵伴奏。
走出房门,朝大街而去,身后房门就那样打开着。
卖糖葫芦的老头儿、做风筝的壮汉、蒸包子的大娘、来来回回跑闹着的孩童。
这些往常般的画面映入石山眼帘里,平添了一些绚丽色彩。
倘若多年之后,有人为自己作书列传,该如何来描述陪伴自己成长的上阳镇?这片偏远之地会不会随着自己的名字闪耀在历史的天空?
“快看,那就是石山!”
“啊,就是他破坏了赵天财的好事。”
“听说赵妍放出声了,一旦成了武士就要取他性命。”
周围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将石山思绪重新拉回了现实,修炼的是禁术,还未成为玄士,赵妍要对付自己!
前路漫漫,吾当争先!
“石山!”
猛然间,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朝他呼喊。
抬头,石山看见赵妍正勒马停在他前方,身后跟着数个大河帮弟子,这些弟子正一脸冰霜地看着他。
“石山!”赵妍再又怒喊出声,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佩剑。
见着赵妍动作,身后跟着的大河帮弟子瞬时间齐齐拔剑而出,剑光四射。
“那就是赵妍吗?这是要当街击杀石山?”
“赵妍好胆量,这是要无视大禹律法,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赵府果然是报仇不隔夜,石山要丧命于此了。”
街道上人群喧哗声四起,又将赵妍思绪拉到了小坝村。
“这是我的格局。”石山的话,仿佛又重新响在了赵妍耳旁。
铿!
赵妍右手一动,腰间佩剑拔出了一小截。
“要动手了。”
“这赵妍真让我佩服,竟敢这般蔑视大禹律法。”
“当街杀人,好气魄。”
四周围观之人见着赵妍动作兴奋起来,嘈嘈杂杂的,热烈讨论着。
而一些认识石山的,则是一脸惊恐,一种卑微渺小之感充斥心头,深深感到在赵妍面前不堪一击。
“哼!”
赵妍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石山。石山在她眼中已是死人,何必和死人计较一时。
赵妍把佩剑放回剑鞘,一个拍马,朝前而去。
四周嘈杂声音中的‘大禹律法’宛如大刀,悬在了赵妍头顶,让赵妍最终压制住了心中愤怒。
这赵妍之所以这么快离开上阳镇,正是受了石山刺激,要回到大河帮,努力修炼,早日突破成为武士。
一旦成为武士,普通的大禹律法对她就不适用了。
以武乱禁,实乃常事。
“赵妍,你有些威风啊。”
正当赵妍放回佩剑,拍马前行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身影,声音带着些讥讽地传了出来。
“马叔叔?”
赵妍看见来人,是那上阳镇监狱长马全,讶异地呼喊了一声‘马叔叔’。
“我可当不得你叔叔,你先前一副要当街对我手下的人动手,可曾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马全阴沉着脸说道。
面对着一脸阴沉的马全,赵妍有些茫然地回过头看了眼石山,“马叔叔,石山是你的什么人?”
“哼,他是我监狱狱吏,你这样当街耍威风,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马全慢吞吞地说道。
赵妍闻言,再不复先前趾高气扬模样,脸上露出讨好模样,“马叔叔,我是真不知道石山是你手里的狱吏啊,若是知道,我刚才也不会当街那样对他了。”
这马全是个武道二流高手,和赵天财又有着不错的交情,是以赵妍以叔叔相称。在以前赵妍眼里,这马全也是个大人物了。
虽然现如今成了大河帮帮主弟子,但毕竟还没有修为在身,突然间冒出个马全来给石山出头,这赵妍还茫然了一下。
见着赵妍态度,马全脸色缓和了一下,“现在知道也不迟,我听闻你在小坝村说过成为武士后要击杀石山,现在把这句话收回吧。”
听着马全这句话,赵妍却是恢复了一些高冷,“马叔叔,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收回的,这石山,我必杀!”
“你~”
马全大怒,想要对赵妍说些狠话,却又想到赵妍现如今身份,终究没有出声。先前还可以仗着个叔叔身份摆个架子,眼下赵妍不买账了,再摆架子只怕就会引火烧身了,虽然这具身体用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马全双眼喷火地看向石山。这石山请个假怎么就给自己惹了这滔天大祸,等自己夺舍了石山,还不就有亲自面对赵妍的威胁!
驾~
不再管马全,赵妍拍马扬长而去。
“石山,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惹下这样的祸事。”马全几步来到石山面前,胸膛起伏着怒吼道。
看着愤怒无比的马全,石山眉头一皱,“我的事与你何关?”
“你!”被石山这么一怼,马全这才意识到自己心急了,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是我手下狱吏,惹上了赵妍,难道我能不管你,眼睁睁看着你将来被赵妍杀害?”
“我的事就不劳你上心了。”石山说着,一个转身,大踏步离开。
石山心里想着,从这马全身上感受到得东西,和从王尚云等人身上感受到的完全不同,这马全浑身就透着股恶意,一看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现在还假惺惺地说着关心的话,真是让他阵阵恶心。不过先前马全说‘给我惹下这样的祸事’却又不像在说假话,仿佛就是情急之下说出的心里话,他马全为什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