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不容易有人愿意嫁给我师父,我是不会劝我师父放弃的。”石山冷冷地说道。
“石山,你疯了,你有着大好前途,等将来你飞黄腾达了,多的不是人愿意嫁给你师父,何必急于一时。”王主急急说道,“据说那大河帮帮主叶升是炼体后期的武士,手底下还有好几个炼体初期的武士,那赵妍能被叶升收为弟子,定然是很被重视,你得罪了赵天财可就相当于得罪了叶升啊。”
石山闻言皱了皱眉,“赵妍虽是叶升的弟子,但以叶升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连赵妍家里人的恩怨都要插手吧。”
“就算叶升不插手,若是将来赵妍也成了武士呢,你和她爷爷结下了恩怨,她难道会不管不问?”王主担心地说道,看石山这架势,似乎铁了心要和赵天财对抗了。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石山冷冷说道,他现在有了姚江给的这段机缘,和赵天财接下恩怨,未来,谁怕谁还不知道呢。
王主不知道石山背后故事,见着石山一脸冷峻,心下叹息,知道是劝不动石山了。
“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张师傅,让张师傅自己做出决断。”王主说着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石山闻言眼神一禀,大喝出声:“王主,你若是敢在我师父面前提起‘赵天财’半个字,我们这朋友就不要做了。”
王主站立在原地,缓缓转过身来,抬起手指着石山,想要说些什么,欸地叹息一声后,收回手指,一个甩手,大步离开。
王主离开后,石山表情凝重地做到凳子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先前张垄来时脸上灿烂的笑容。这也是为什么从王主那里知道赵妍的信息后,依旧执意要同赵天财敌对,他不想看到张垄失望的样子。
顾不得做饭吃,石山把房门关上,长吸几口气调整情绪后,站立着就开始调动体内的玄机。
随着身体和玄机的交融,石山眼前阵阵恍惚,忽然心里生出一种自己要死了的感觉。
一个咬牙,摒弃念头,专心运转玄机,终于,身体和玄机融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的石山,肉眼望去,已经只剩下个虚化的身体框架。
感受到融合已经完成,而自己依旧存在着,石山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按住玄魔变的修炼方法,开始冥想起马全的模样,他要变化成马全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外的天空已经是一片黑夜,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斜照在桌子上。
许久之后,石山依旧没法冥想出马全的模样框架,而这时,他的身子晃动了下,是玄机要和身体分离开了。
叹息了一声,石山放弃了冥想,随后调动玄机和身体分开,恢复了正常。
玄机和身体分开后,石山感到一阵虚脱,恍惚着到水缸旁舀了一口水喝,喝完水后,也没有洗漱,石山直接躺到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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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你迟到了。”
办公房内,马全冷冷地看着石山,他没想到石山居然会迟到,既然抓到了这样的辫子,即使不狠狠惩戒,也要让石山难堪。
“大人,今日我来是向你请假的,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石山淡淡说道,今日迟到是个意外,他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死,天亮了都没有感觉到,睡了个自然醒。
“监狱里请假,都是要提前一天请示的。”
马全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很是不满石山的态度,迟到不说,还要临时请假。
“前天刘忠不就临时请假提前下班了?”石山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被石山这么一反问,马全当即大怒,“你一个新来的,能和刘忠比?你有他的资历么?”
“大人,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今日我的确有事,需要请假,还望允许。”石山说着,却是直接转身离开了,也不等马全的答复。
见着石山离开,马全不怒反笑,不过是冷笑,“让你再蹦跶几天,好日子不多了,这几天就让你任性一下。”
走出监狱,抬头望了望天空,他丝毫没有为在马全面前表现的张狂而马全无可奈何而自喜,相反的,他一脸的凝重。
那日马全叫他过去说是要另给他安排工作,他当时就深深地感到了马全对他的恶意。如果之前他从马全身上感受到的是敌意,是要被针对。从那一刻他感受到的却是恶意,有一种要被毁灭的感觉。
所以他才表现的张狂,他想试探下马全的反应,然而,马全越是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他的心情,越是低沉。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调整着表情,石山往张垄住处而去。
“快,马车已经到了,大家把礼品都搬到马车上。”
张垄的邻居吴老六热情地招呼着前来帮忙的人,把礼品搬到马车上。
“石山,你来了。”见着石山到来,吴老六抬手打了个招呼。
石山看了下四周,“我师父呢?”
“在我家呢,我那婆子说是给你师父收拾一下,这时候应该正和媒婆子在给你师父梳理发型吧。”吴老六说道。
石山闻言笑了笑,自己师父那模样倒是应该收拾收拾,免得一会儿吓到人家姑娘。
过去帮着把礼品搬到了马车上,没过多久就见到张垄红光满脸地走来。
看到张垄此刻模样,石山大笑了起来。
“石山,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让你请假。”见着石山,张垄有些生气。
“师父,这不监狱的大人已经批假了,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石山笑着道。
张垄不满地看了看石山,“你小子越来越跳脱了。”
随后又是一番忙活,准备完毕之后,在媒婆黄四娘的带领下,张垄、石山等十几人以及一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往小坝村而去。
赵府。
赵天财在侍女的服侍下吃完早餐,正站在一个鸟笼子前,逗弄着鹦鹉。
“叫爷爷。”
“叫爷爷,叫爷爷。”笼子里的鹦鹉重复着赵天财的话语。
“爷爷,爷爷。”赵天财去掉了叫字。
“呜~呜~”
这次鹦鹉却是没有重复赵天财的话语,而是呜呜地交了几声。
赵天财瞬间大怒,“你个畜生,竟然敢占我的便宜,老子烤了你。”
“老爷,老爷。”
就在此时,赵府管家黄世仁疾跑而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
见着黄世仁一副出了大事模样,赵天财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爷,小坝村的李燕儿被人娶了。”黄世仁着急地说道。
赵天财闻言一松,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随即大怒:“你说什么?”
“老爷,李燕儿啊,有人提亲去了。”黄世仁快速地说道。
赵天财闻言身子一阵起伏,“好啊好啊,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是谁敢去提亲李燕儿。”
“老爷,是张垄。”黄世仁回到=道。
“张垄,哪个张垄?”赵天财却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又觉得有些熟悉。
“老爷,就是镇上卖灯笼的那个张垄。”
赵天财闻言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随即又是大怒模样,“这样的大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老爷,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啊。”黄世仁苦着脸说道。
赵天财闻言审视了一眼黄世仁,“没记错的话,我府上的灯笼用的都是那张垄做的吧,平日里一应采购都是你在负责,说吧,你和这张垄什么关系,竟然让你给他瞒着这等事情。”
黄世仁闻言大骇,急忙辩解:“老爷,我和那张垄绝对没什么关系,只是他灯笼做得好我才在他那里买的啊,他提亲李燕儿这事,我真是现在才知道的啊。”
“他们出发多久了?”
“应该有小半个时辰了。”
“那你还不赶快带人给我去阻止他们。”
“好好好,老爷,我这就带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