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法师生存日志 > 第89章 生财之道
    星岛不在乎你的来历,只要你来到了岛上,你就是星岛上的学生。

    佛科斯走到了集市,黑暗中的集市有人守着,他们蹲在盖了防尘布的货品那里守夜。

    “喂,你是谁。”

    有人扔了快烂菜头过来,佛科斯把刘海撩起来踹开菜头,不理会那些好奇的人。

    佛科斯根据记忆一直走向市场深处。

    上一个月,这个集市因为星岛湿热的气温蔓延着蔬果腐烂的菜臭味,现在气温降了下来,佛科斯隐隐可以闻到那种蔬菜待处理的气息。

    他踩到了烂菜叶子,佛科斯跺了跺脚,把烂菜甩开。

    他敢赌那对扇子耳坠有人愿意开高价。

    你问佛科斯是什么人,他是大陆版快西北地区的学生,铁砂大陆以北雪顶森林以西构成了一个交界区。

    因为处于两个强大公会领地的交界区,流民灰色工作者还有鹰犬两派的眼线盘踞在那个三无地带。

    公会的猎人更愿意称那个地方为“天光墟”。

    香巴拉在淘汰赛里面就曾经提过,下作的北方学生,就是指摩都以北地区的生源。

    市场深处,本来是日头门卫值班的房间,夜间市场收市了门卫也下班了。

    这个没有人的值班房间就吸引了三教九流的人来此聚集。

    佛科斯拿出皮筋把自己的刘海扎起来,他真正和外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会露出自己的面容,隐匿在人群中时人群只会记得他的厚厚的铁幕刘海。

    佛科斯的侧脸有一条细细的划痕,他的刘海就是为了挡住这条醒目的划痕存在的。

    “你是哪位?”

    有人守着门卫的房间,门缝有灯光漏出,他们一挡就挡住了佛科斯的路。

    “马夫。”

    马夫在天光墟的黑话原意是指互送脂粉女子安全到达工作场所的车夫,但在这句话里其实就是驮客的意思。

    带东西的人,在这句话里是马夫。

    “东西呢?”

    摩都西部还有南部连线构成大陆富裕三角区,有富必有贫,除了富裕区以外,两个公会领地相挟持的地区呈现极端的经济状况。

    摩都以南的公会相处相对和睦,摩都以北由于利益相持,夹在两个大公会之间的小公会生活水深火热。

    佛科斯拿了一只耳坠出来在来人面前扬了扬,做这种勾当的学生要不然天生手脚不干净,要不然被生活所逼变卖家当。

    佛科斯属于前者,在他的家乡学会说话等于学会撒谎,可以走路就连同学会扒手。

    在那种环境下一切都顺其自然。

    佛科斯侧开身打开房间的门,房间里面有不少人,形 形色色的都是在星岛日间默默无闻的学生。

    “排队,轮到你你再说话。”

    门口守门的人指了指里面排起来的小长队,佛科斯跟在队尾,这个情景总让他想起童年帮人走私南珠的情景。

    他们会把塞了南珠的羊肠咽下去,接着到了交货地点再反呕出来。

    在天光墟,只要给钱人什么事情都会抢着做,那真是一个混账地方。

    佛科斯在排队的过程中无聊的打量着这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这个隐藏的根据地是怎么产生的。

    他也是听人说的,所以他揣着东西过来碰运气。

    这岛上到底有什么人敢收这些棘手的东西,佛科斯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0字头的学生,来头不小,他知道自己偷的屋子一定是某些家族尊贵的人物。

    他要不是走得急忙他会看看那个宿舍的门牌号的,值钱的东西不是一点点而已是很多。

    既然是流淌着高贵血统的人儿,怎么会在乎这点他们手指缝流下来钱,佛科斯淡淡的笑了。

    他记得他是从楼上偷下来的,三楼的房间的主人很严谨,从他翻开的书本的笔记可以看出,他的字母每一个都是框框正正的,有棱有角。

    书写这种字体的男人,一定是女人的噩梦,他不会说情话,他最擅长做的就是用他理性刻薄的思维摧残所有对他有幻想的异性。

    佛科斯敢打赌,如果这种字体的主人不幸是个女性,她完全可以冲击最近当选的梦贤者之位。

    佛科斯他的意思是说这种女人不应该埋没在平庸的世家联姻里面,她绝对能统治好男人,笑。

    至于二楼的那位,他有一抽屉的昂贵女人首饰,佛科斯突然之间也分不清那个究竟是他还是她。

    有钱人总有些他们没有的怪癖。

    “下一位。”

    不知不觉间,佛科斯跟前的人在减少,佛科斯往前走了一步看见了桌子的桌角。

    “典还是当。”

    佛科斯目光一路上移,他看见了一双靴子,靴子底部镶着三颗钉子,这是北方人的特征。

    佛科斯说实话,他害怕北方人,这就是血统里就蕴含着恐惧的基因。

    北方人高大嗜血,西北真正掌握天光墟命脉的就是北方的人,他的童年一直有被北部的组织统治的恐惧。

    佛科斯抬眼看到一个金发的男人百般无聊的玩着自己的细长的辫子。

    男人皮肤很苍白,是北部人特有惨白的肤色, 北部的夏季很短,不同于南部地区鲜少阳光雨季漫长气候湿润,北部很干燥。

    所有北部人的皮肤很粗糙,女人有鸡皮肤男人果露在外的皮肤像是树皮一样干燥。

    “我可以当吗。”

    “当然你可以。”

    哈南勾勾手,示意下一个人把当的东西拿上来。

    佛科斯没时间注意男人好看的眼睛,递上赃物永远是一个让他担惊受怕的时刻,即使他做了扒手这么久。

    第一怕不收,第二怕不值钱。

    哈南又是怎么穿越半个人类大陆来到香巴拉把关与世隔绝的星岛的?

    哈哈,在这里借这件极小的事情抛砖引玉,引出猎人的能力之谜。

    记得西部领主巴赛勒斯的能力是预言吗,预言只是他十二个能力里面其中的一项。

    巴赛勒斯是变化型猎人中异能数量之最。

    法师有他们自身传统的法派,后天也可以学习其他法派的知识,但猎人不同。

    猎人的异能源于“因缘”,他们在觉醒异能前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由于经历了不同生活由此产生“因”,由“因”转化为“缘”。

    猎人的异能是他们人物的生命投射。

    经历过多么惊爆绚烂的事情,异能就有多么的绮丽多彩,这就是猎人的异能。

    哈南是约拿米的手下动用异能传送上岛的,哈南每个月总有几天的时间是留在星岛上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香巴拉善于侦查,但是猎人也善于隐藏。

    麦桑无法控制自己的气息外流,所以他是个不入流的猎人,哈南比起麦桑高明不止一点点。

    多少年了,雄鹰与猎犬痴迷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贤者塔在观望猎人,猎人也在观望你。

    哈南不知道会长在想什么,但是他服从会长的安排。

    就当做这是约拿米给他每个月的强制休假,不得不说星岛的气候真的十分舒服。

    自从会长分享完他的预言,哈南总是想方设法的推翻它,这可能是男人骨头里的叛逆。

    但是最后,哈南不得不承认,他在这种只在南方存在的温柔气候下说不定可以多活几年。

    “爷第一次看见,成双成对的耳饰分开当,你真的这么谨慎吗?出门只带一只,遇到不测还有一只压箱底。”

    哈南拿起扇形耳坠的卷边,拿到牙齿那里轻轻的咬了一下。

    黄金是软的,所以黄金也叫软金。

    “人总不知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更需要钱。”

    佛科斯在考虑要不要把扇形耳坠成对出售,说实话他只想探一下扇形耳坠大概可以换多少钱。

    单只出售一定会被压价。

    哈南选了卷边的位置咬了一下,试探金属的延展性,这完全无伤大雅。

    “考虑出一对吧。”

    哈南打量了一下耳坠,这种仿真的折扇纹理,像是南方的手笔,南方喜欢精致小巧的玩意,而他们北方就是喜欢财大气粗。

    黄金臂环,婴儿手掌这么粗,是北部暴发户最爱的配饰。

    “那要看你可以开出什么价位,它们来自一个世家子弟价值不菲的抽屉。”

    佛科斯拿出另一只扇子,一对扇子在他的手里晃了晃。

    佛科斯想提价。

    “那只是软金,我只会根据软金在市场流通的价格原价买给你。况且”

    哈南交叠了一下自己的腿

    “扇子折了,它理应被压价。”

    佛科斯看见刚才在玩辫子的男人把辫子甩到身后,他左腮鼓起应该是在舔虎牙。

    “我记得位置,他有很多精美的首饰,我在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带来。”

    佛科斯把扇子耳坠放在桌子上,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这些扒手却往往奢求更美妙的价格。

    贪婪也是人性的一种吧。

    “别说空话,你可以提供多少?二十对,还是三十对?像是这种做工的首饰,也只有我们可以吞得下。”

    哈南把扇子耳坠收起来,这种精美的小挂饰,市面不流通,一定出自大世家的子弟。

    十大世家家族的物品,也只有猎人公会敢留敢买下。

    “二十对,整个星岛没多少这样的首饰。”

    佛科斯一直垂下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一起,他的手指在转圈子。

    “如果你可以弄到三十对甚至是更多,我会把每对收购的价格再抬高一点。”

    哈南拿出银叶子,星岛的物价很离奇,在地面的金额完全和这里对不上号。

    于是乎,为了应付这种少有的情况,金银叶子就出现了。

    “二十对,我可不想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佛科斯盘算了一会儿,钱财毕竟是身外的东西,反正他都是不劳而获,那就不要那么贪多嚼不烂。

    “好。”

    哈南数了些银叶子给他,就在佛科斯准备离开的时候,哈南递了一片金叶子给他。

    “我每个月的月中会出现在这里,看到金叶子就要记起你还欠我十九件。”

    佛科斯看着哈南露出一丝笑容,他点点头。

    可能作为一个扒手,佛科斯只会谨记两件事情,钱还有对收购他手头零碎的人的承诺。

    哈南说话的自称很奇怪,佛科斯走到市场外还隐隐记得哈南有时会自称“爷”。

    真是一个神奇的角色,佛科斯摇头感慨道。

    离开时他放下自己的刘海,现在他又与世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