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口头说着“我的,我的”,但是艾米尔本人接连几天甚至说在一两个星期内在魅力摩根丝里面表现得不单只是小心,应该说是慎重。
乖的不得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会玩少爷。
酒馆里面的酒保们是真正人狠话不多的人。
他真怕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再被别人拧一下。
兰泽瑞姆自从那次出格后,她私底下就格外的小心,小心总不会错的。
但是让她稍微安心的是,虽然那个受害者经常会在临近打烊的时候在这边大肆消费,但是所幸毫无波折。
“他们都是玩的开的人,英格尔派的除了正经的余下的就是是这样混日子的。”
可能是有时候觉得兰泽瑞姆太戒备了,肖在某天是这样说的。
那些无聊到只剩下钱的人,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
“你开始不是这样说的。”
种种原因,魅力摩根丝随着学生在星岛的日子久了,来这里消遣的学生多了。
小白不多花花公子不少。
“开头小心是必须的。”
肖说到,他把小杯的威士忌放入麦酒里面,看着麦酒里面骤然冒出大量的气泡。
“哪个可怜蛋点了这杯酒。”
兰泽瑞姆看了一下冒着气泡的酒被肖装进调酒壶里上下摇晃就问到。
任何烈酒只要加入了气泡饮品,就更加容易上头。
是魔鬼。
“是吃水烟的混蛋。”
肖把酒倒出来
“今天是星期六,他们要来生死局。”
星岛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因为星岛是单独运转的岛。
“你竟然记得时间?”
除了肖要调酒,兰泽瑞姆也必须帮忙打下手,比如夹柠檬撬开水果罐头还有帮酒杯挂盐。
“我怎么会不记得学院整个星期里面唯一放假的一天。”
肖看了一下时间,是的,星岛的周假期只有一天。
这一天里每一个学生都可以睡懒觉,当然这是某些学生一个星期内唯一一次晚起。
“我希望那群烦人精喝完飓风后可以快点倒下,这样我就可以准时清场,享受明天的假期。”
肖有很多词来形容来酒馆里鬼混的人,兰泽瑞姆看他又加了一小杯威士忌进去——酒保为了准时清场煞费心机。
“或许让他们喝一下茶效果会更好。”
但是兰泽瑞姆认为,加了两小杯的威士忌只会点燃酒鬼血统上的躁动。
接着在进入了后半场,魅力摩根丝就变成一群半醉不醒的人撒泼打滚的地方,吵声震天让人不胜其烦。
“茶?不,茶的颜色不是那种让人豪饮的类型。”
肖说到,所谓的茶就是入口效果和放倒效果一样极佳的鸡尾酒,喜欢钓鱼的女孩就会在手上拿一杯摇摇晃晃的度过一整个夜场。
顺道一提,开头点茶的女孩一个兰泽瑞姆认识的翠丝桃,另一个叫莫妮娜。
她们最近大赚了一笔不,但付清了以往的酒水费,还预付了不少。
她们的钱来得是真的快。
“一定要他们再也爬不起来。”
兰泽瑞姆去上完酒,回到吧台酒看见肖打开冰柜把里面经常会冻着的菠萝拎出来。
快到打烊时间了。
肖对于客人的驱赶不是告诉他们即将打烊,而是让客人再也不能点酒。
他是一个相当一不做二不休的人。
听着肖沉默的刨着冻得硬邦邦的菠萝,那种类似于刨冰渣子的声音,兰泽识趣的勾出一块老冰开始刨碎。
只要肖一拿出这些菠萝,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收场了。
艾米尔就坐在远处的高脚台上面直愣愣的看着吧台,他的友人都觉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毕竟他是喝了不少的人,看人的目光都是直直的。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像友人一样神经里面都冒着酒精的气泡,他还是相对清醒的。
他注意到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女招待就在悄悄的戒备着他们这群人。
这不是说兰泽瑞姆招待不周,是她招待得太好了,艾米尔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她搭话。
所以一连几天艾米尔都被友人嘲笑像个初入酒馆的呆瓜一样,他丧失了伶牙俐齿,变得木木的。
他是怎么了?!
肖的这种菠萝制作起来很简单,就是把菠萝削好之后切成条和油橄榄一起串签,先在上面刷一层蜂蜜再在上面裹盐撒辣味甘梅粉。
蜂蜜会让那裹了盐的菠萝不显得太咸,冰凉的菠萝对于喝了酒全身发烫的人来说不能再好。
吃了这种咸甜不分的怪味菠萝后,因为在不经意间吃了大量的盐而感到口干的人会想要喝什么润润喉,那么他们拿起隔壁的飓风豪饮就顺其自然。
肖最深思熟虑的地方,体现在他给的怪味菠萝并不少,菠萝签很宽裕,当然他后手准备的飓风更加量大管饱。
倒下吧,阻挡我准时回去的混蛋们!
兰泽瑞姆把插在碎冰上的怪味菠萝给每一桌人送上的时候,有人领会到这是赶客的意思。
翠丝桃会象征性的吃一条并把自己杯中余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结束今天的无功而返。
当然也有人把它们认为是伴酒小食,反正林林总总。
酒馆总是会打烊的,总有人会倒下。
虽然艾米尔在摩根丝表现得不如人意,但是私底下他是有认真的观察过他四周符合招待的外貌特征的女性同学的。
除了0字头学生以外,其余的学生群体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他可以确定招待并不来自他所属的2字头学生。
那么她属于哪里的呢?
兰泽瑞姆看出那一桌人醉的七七八八了,在放上一盘怪味菠萝后她看见了一直直勾勾看着她的艾米尔。
他八成是醉了,所以兰泽瑞姆此时相当的放松。
“嘿,你叫什么?”咬下菠萝,那种咬着菠萝汁水冰的口感,并不糟糕,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偶然艾米尔问到。
他只是觉得在观察了他们一桌人折兵损将后,招待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
招待对他挑挑眉,反问到。
如果艾米尔身边的人还清醒,他们应该在事后告诉艾米尔他当下的举动有多傻。
“我?”
艾米尔嚼着菠萝指了一下自己,虽然他不承认自己喝醉了,但是他确实多多少少喝了,整个人行为有些怪怪的。
就像冒着奇怪气泡的酒一样。
“我叫艾米尔……兹埃利家族的……”
就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
那种说话的大舌头还有一股脑倒豆子的说话方法,在兰泽瑞姆眼中就是喝得差不多的表现。
“小心……”
兰泽瑞姆不单只注意到了这个青年,她也注意到了青年隔壁已经趴下的人手中滑落的酒杯,她接住了酒杯,艾米尔的视线就一路跟着她。
“抱歉,请问你刚才说什么?”
兰泽瑞姆把杯子放好,一抬头青年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炯炯有神。
“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青年拍了拍桌子,因为酒后情绪有些激动,桌子拍的力度很大,几乎惊醒了他的同伴。
“我叫……”
兰泽瑞姆看着这个青年,如果送出去的话多少小姑娘愿意扑过来的长相。
她撇撇嘴想了一下
“我叫神秘蓝。”
她是这样回答的,反正醉酒的人,今天说的话明天就会忘记。
“那是什么名字啊!我要真名!”
很显然醉带三分醒,艾米尔听出来招待只是在耍他,他此时真是性情大变。
“想听真名等你清醒的时候来问我。”
兰泽瑞姆蹲下伸出手指用力的捅了一下青年的额头。
因为她留着长指甲,青年的额头留下了红色的指甲印,可见用力之大。
“酒鬼一晚上除了酒瓶什么都记不住。”
兰泽瑞姆说到,因为用力艾米尔感受到了额头的痛半眯着眼,他就这样看着兰泽瑞姆后退走掉了。
“那你等着我来问你!”
虽然听出了兰泽瑞姆应付人的回答,艾米尔却很固执的说到。
“好,我等着你来问我。”
反正你不会记得的,兰泽瑞姆一边收拾空了的高桌一边回答到,她就不信有人还记得断片前的事情。
灌了一口飓风,艾米尔接着嚼着食不知味的菠萝,他其实也不大清楚他接下来会怎么样。
反正就是跟着感觉走,接着死死的盯着招待拿走空杯。
渐渐地他脑中一片烟花开放,不省人事。
……
“所以昨晚我们这么用力的配合你,你的成果怎么样啊。”
事后那群醉倒的友人是这样为昨日的自己申辩的。
“你放屁,你们都喝的不省人事了,还配合我!”
艾米尔昨天脑子在断片前一直在强调自己要记住他和招待的对话内容。
但是
结果令他沮丧,他忘记了他们说了什么,除了
“所以结果呢!你都呆瓜了这么久!”
有人不甘示弱的质问他,这只会加剧艾米尔那种心里的憔悴感。
“我昨晚也断片了……”
心虚的看了眼友人,艾米尔小声的说到
“除了……除了她说她叫神秘蓝……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说完挠挠头,看着所有人立刻垮下来的脸。
“什么东西!她在玩你吧!什么神秘蓝!”
听着友人拔高的音量,艾米尔用手指堵住耳朵。
“闭嘴吧你!我记得你的杯子摔了下来,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艾米尔甚至昨晚的记忆都混乱了,怎么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呢,在怒骂中,兰泽瑞姆的预言似乎实现了。
当真除了酒瓶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