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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夜里除了虹之外,山洞里的人睡的都不是很踏实,大猛,帕里和海吉一组守上半夜,塞炎,姜力和狗子守下半夜。
而搂着虹的银石在马车里也只是闭着眼睛假寐,根本没有真睡着,怀里是搂着的小女人,马车旁边是大家出行的几匹马。
他们现在的所有财产之中,最重要最宝贵的就是马匹,一行人在冰天雪地里没有脚力根本没有办法行走。
特别是小女人离开马车更是不行,她的身体娇弱,每日在马车里升着炭盆还要盖着被子,要是离开马车这个避风港,那小身板可怎么能受得了!
塞炎眯了一会儿,起来和大猛换班,守了半夜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大猛一组人也就回山洞深处睡觉去了。
一般夜袭的时候动手都是在半夜的时候,姜力看了看月已上中天,还不见有人前来找茬,心中松懈了些,心里也寻思着那些个骸骨许是多年前留下的,他们太谨慎了也太小心了,以他们几个人的武力值来说,即使对方来个两个人也不怕。
狗子迷迷瞪瞪的打着哈欠起来,看见塞炎和姜力一左一右的站在山洞门口的篝火旁,礼貌的叫了两声哥哥,就开始扒着自己的裤子出去撒尿去了。
姜力看着狗子闭着眼睛扒裤子要就地解决那熊样儿,便朝狗子喊道:“跑远点尿去,别到早上全是尿冰,到时候滑倒的还是你。”
狗子听见姜力大喇喇的喊声,脑子稍微清明点回道:“姜力哥,我本来就是要跑远处尿的,你看我这不是正走着的吗?”
说实话不是狗子非得在山洞门口撒尿,是他的小心肝确实害怕,特别是白天在山洞里看见了骷髅头,他心里更不愿意走远了。
不过刚才被姜力喊了两声,他怕被虹姐姐和大石哥听见,他已经是个成年勇士了,这又怕威胁到自己男性的自尊心,才硬着头皮往远处跑。
狗子脚边“哗啦啦~”的排水声响过,舒服的他长出一口气,还是小肚子排空了好受,刚才都憋的他睡不着了。
解决完生理废水排放问题,狗子屁股后的裤子还没完全拉上,突然觉得月光下的人影晃动,屁股后面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指着他,以他身上的触感,他觉得这东西是一根类似石矛的武器。
狗子心中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个嘴角耷拉着,不禁心中苦苦哀嚎着:妈蛋,他出来尿个尿都能出事,这可怎么办?万一自己的屁股开花了,他怎么骑马呀?
不过作为一个成年的勇士,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里山洞门口有些远了,除非自救或者大喊,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个人,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狗子的歪着脑袋,想偷偷看看对方有几个人,不想还没动就听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凶巴巴的呵斥道:“别动,靠着山体站着,不然我捅破你的屁股。”
“别别别……我不动…我不动…你可不要生气啊!那我先把裤子提上吧,这天气冻的我直发抖…发抖的。”狗子小心求饶着,希望姜力能见他时间长不回去,能出来找找他。
不过他也是悲催,山壁上全是冰挂,他热乎乎的双手往冰挂上一按,那滋味可真是太酸爽啦!
狗子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大约有两三个男人的样子,便惨兮兮的求饶道:“勇士大哥,你们是在这座山上住着的吗?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明天就走了,绝对一点儿危险也没有,也没有什么恶意的。”
后面的男人听狗子的嘴巴不停的嘚啵,用石矛往狗子身上按了按道:“闭嘴,再说话,我就用石矛穿破你的肚皮。”
男人的声音刚落,就听见啊呀——一声痛呼,顶在狗子后腰上的石矛也落在了地上,狗子出来尿尿也没带武器,正好顺手提起地上的石矛,开始和另一个陌生男人打斗。
陌生男人总共有三个,其中一个满身肥肉的壮男,被出来寻狗子的姜力出其不意的砍伤,另一个就开始和姜力打了起来,剩下一个刚好对付小勇士狗子。
这三个男人的武器都非常落后,穿着一点也不讲究,就连这么冷的天气,几个人连鞋都没穿,身上都是裹着大块的兽皮,赤着足,拿着手中简易的石矛作战。
两人交战,落后就是被挨打,姜力的片刀先是把壮硕男砍倒在地,又给了另一个男人肩膀一片刀,只是这男人仿佛不知道疼似的,肩膀上流着鲜红的血,人照样往姜力面前冲。
狗子面前的年轻男孩子还好对付,他只是在狗子面前胡乱的挥舞着木矛,动作杂乱无章,比受过银石训练的狗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姜力和狗子没过一刻钟就把两人拿下,只是瘦弱男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姜力吩咐狗子按住这人,才往山洞门口走去。
谁曾想,山洞门口才是真正的战场,门口在的空地上至少有几十个男人,每个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劣质武器,正在和大猛他们几个人在混战。
姜力和狗子见状立刻加入了战局,此时睡在马车里的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闹声吵醒,心下猛然一惊,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她仍然睡在男人的怀中。
知道男人守在自己身旁,提着的心当下就落下来了。知道男人向来以她为重,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也不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银石守在这里是好,可万一因为自己导致其他人受伤或者丧命可就不好了。
若是那样不但银石心里会愧疚,也会让抛却性命之忧跟随他的勇士们寒了心,她自认自己不是蛊惑银石的妖女,也不想让男人做一个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顾的男人。
这就是虹的矛盾之处,也是众多女人通病,若是男人留她一人在马车上,有个万一她肯定会怪男人没有将她放在第一位。
但是,如果将话反过来说,银石因她而错过了战机,导致队伍中的人受伤或者丧命的话,她又会于心不忍。
当然,抛开银石和队伍的关系不说,她本身是领地中的医师,她不会忘记大猛冒着风雪赶着马车疾驰,带她来营救银石。
也忘不了那个每日为她和银石的感情操碎心,整日叫她虹姐姐,虹姐姐的小狗子,也不会忘了每日紧着她吃饭和守护的塞炎几人。
所以说,他们其中的每一个人发生意外,都不是虹想看到的事情。
虹看着守在身边的银石道:“要不你去看看也好,别让他们几个伤了,我自己没事你别担心。”
银石倒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他们几个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不会有事的。”
虹还是不放心,也怕男人只是安慰自己道:“你去帮忙,哪怕早些结束战斗也好。”
银石听虹儿这么说才起身,他本身合衣而眠,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直起身子十分利落的下了马车,不过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嘱咐道:“待在里面别出来,我一下就回。”
虹的心下又是一暖,抬眸回男人一个安心的笑道:“放心,我还有师傅的毒药呢?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不回来,我决不下马车好了。”
听了小女人的保证,银石才关紧了马车的门,从山洞最里面往外走去,看见帕里还守在马车的不远处,便交代他了一声好好守着马车就走出了山洞。
此时已经半夜,月亮躲入了云层后面,山洞门口除了两堆篝火的照明之外,别处都是黑乎乎的。
大猛他们每个人面前都躺着几个已经断了气或是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除帕里之外的几个勇士都在和一群陌生的男人缠斗。
地上躺下的足有二十余人,山洞外还有些人拿着武器和勇士们战斗,看来敌人出洞的男人还不少,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领地,族内的男人不少,看来领地的实力还行。
银石手握着陨石片刀走过去,他的面容沉静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暗夜下他如一个掌握人类生死大权的判官一样,陨石片刀一出山洞门口又多了两个男人倒地。
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纷纷将眼光投射到了银石这边。
银石身披黑咖色相间的条纹虎皮大氅,那气势看上去威风凛凛,只见男人握着陨石片刀,冲破人群往前行进,男人经过时,路上的陌生队伍又倒下一片,这速度让前来夜袭的人惧怕万分。
果不其然,银石加入战斗之后,场面就成了一边倒的局面,出洞里几十人的男人中,甚至有几人看形式不对,拔腿就想跑逃命,银石可不会如他们的意,硬是追上后举着刀逼着他们靠拢在一团。
收拾完所有夜袭他们的人,银石押解着几名还活着的陌生敌人回来,地上的人已经被几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地上除去哀嚎的几人之外,还有就是断了气或者流血过多而死的男人。
狗子找出缠在马车车次臂上用兽皮捻成的长绳子,把活着的几个人绑在一起,这场战斗因银石出手而提前结束。
勇士们怕有野兽闻到血腥味,便扒开山洞外不远处的雪层之下,让尸体堆成一垛,埋在了雪层之下,这样安排也算让他们安息了。
忙活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不知道明天用不用赶路的他们,留下两个人守夜,几个人又接着休息了一会儿。
银石回到马车上,虹因担心他还没敢睡,男人的沾了鲜血的手已经清洗干净,拥着小女人又睡了过去。
虹心里有些想问是什么人来夜袭,看男人有些疲乏,想着前几日的伤筋动骨之疾,就忍着没问,又重新躺进男人怀里,再一次安心的睡了过去。
天大亮,银石牵着虹的手走下马车,最先看到的是山洞门口,那几个蜷缩着被绑在在一起的人。
还没等虹走进,大猛就拦住了她道:“医师大人,还是不要过去了,别吓着你了。”
银石倒是没在意,几个普通男人,最多长的丑些,恶心些,还能吓着人不成?
虹这边呢?大猛越是拦着不让她看,反而是越激起了她的好奇心,用手心扣了扣男人的胳膊,银石立刻收到了小女人的暗示。
“大猛,我在这里陪着,虹儿想看,就让她看一看也罢!”
大猛看银石这样说了,想了想也是,医师大人多么恐怖的伤口和病情没有见过?还会怕这几个打扮怪异的恶人不成?
大猛走到几个低着头,挤在一起的几个男人身边,看他们正呼呼睡的正香,没有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他阿姆的蛋蛋,半夜来袭击他们,这会儿还敢睡觉?还真是没心没肺的!
气不愤的大猛一脚踢向了他们其中一人,那人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而一根绳子上绑着的几个人,便一同倒了下去,也露出了几个人的脸。
妈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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