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先天之真我独存 > 第八十章 被人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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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辰进了万藏经楼,直接上了三楼,苍梧道君果然等在那里,活生生的小童又是不见了,老道君又要做一番解释,被神王一摆手止住了,他真的是不在意。

    他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难言的气度,和一个多月前大为不同,甚至在老道君的眼里,今日的神王和昨日的神王也像换了一个人。

    他如今好像进入了一种崭新的境界,一切顺境、逆境都不去分辨,过而不留,不去追寻,只管做好自己,他知道一切的境遇,都只为魔炼他的道心,一切缘来缘去都是他的大道资粮。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天道亦复如此 ,只是其表现更加玄妙难测而已。

    从三楼开始,那幻化的童子接续修行,从玄仙境开始,修成了灵仙境,鸿辰也将所有记载修仙法门的典籍翻阅一遍。

    就这样几天一个境界,那幻化而生的童子居然每一步都跟得上,不但大出苍梧道君的意外,连神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样过了几十天,居然给他一鼓作气,到了七层楼,金仙初境都顺利证悟了!

    苍梧道君喜不自胜,这时候整个万藏经楼一阵剧烈震动,神霞万道,金光璀璨,有大道天音响彻周天。

    鸿辰和道君同时悟到,适可而止!

    毕竟要将虚幻的童子和真实的童儿合和为一,巩固道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花费道君许多心血,欲速不达,贪多反而不美。

    虽有神王无私相助,剩下的还要靠小童的本命机缘。

    如今小童的机缘,已经算是造化之功,无以复加了。

    道君遂将幻化的童子带离经楼,去与那童子本尊融合贯通,鸿辰自己又在七楼停留了几日,遍览群经。

    直到无可再得,就往那八楼而去,在他的预想中,八楼应该是太乙金仙境的经典所在,整个天界只有未央大帝得证太乙,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谁都上不去。

    鸿辰觉得此行应该到此结束了,忽然心血来潮,有些不死心,决定试上一试。他立在门外,正自琢磨该怎样开启,谁知八楼的大门一如前面那几层,怦然大开!

    他愣住了,为尊重故,并未一脚迈进,而是以神念扫过,发现居然不是太乙金仙境的典籍,而是另一个神秘所在,里面的书与其说是经典,不如说是传说,不如说是神话。

    一切匪夷所思的事物、荒诞不经的事物,这里视乎都能寻到出处,这里就是一个大杂烩。

    鸿辰恍惚了片刻,隐隐觉得还应该有些什么,于是在一点莫名其妙的玄机灵应指引下,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书架一角,给他发现一个黄布经包,触手之际,光华万千,夺人眼球,鸿辰心动,诸事放下,且先看它了。

    打开微微蒙尘的经包,里面有七八本金叶手札,不知是何种仙界灵木的叶片制成。翻看封页,署名,神王才知道竟是万古久远以前的一代天帝的遗物。

    浩然大帝,赤霄天界第一代有记载的天庭大帝,其名号已经淹没在浩瀚的时间长河中。

    鸿辰的心念顿时激动无比,翻翻滚滚,想起一段经历:那日在举行大朝会的凌霄殿外,当时鸿辰被三位紫衣仙人引领途中,经过几座雄伟的大殿,每一座大殿深处都有恢弘的壁画,题记。那是书仙、画圣们的倾心之作,那些繁复的画面与精美的文字平日里亦少有人问津,只是偶尔的熠熠生辉,宣示它们的存在。

    那一次,在鸿辰他们经过的时候,所有这些画面和文字仿佛被注入生机,无比灵动起来,活生生演绎那记载的一段历史、一段传说、一代圣者。

    浩然大帝的名字出现在某座大殿的一幅文字题记上。当时便有神念打入鸿辰的识海,让他知道这是天界的第一位帝尊。

    此刻他翻开书页,那不知名金叶上面有一圈圈的神秘纹路出现,上面的文字苍古,却不像以往几层楼里所见的书籍一般,那些文字是活着的,幻化影像,表达意蕴。

    饶是鸿辰记忆过人,过目不忘,前些日子阅尽七层藏书,已经认得许多仙界文字,包括各种变化的字体,各种古老的书体,还是花费了一整天功夫才给这几本手札做了梳理,其中三本乃是记载仙界顶级修仙功法、秘诀,两本记录朝政和仙界大事,还有一本乃是大帝的随笔,类似见闻杂录之类,也有一些修行感悟心得。

    鸿辰将这六本书仔细看过之后,终于在那本随笔中发现几段关于天界划分的记载。

    这段记载只有五百多字,极其简单,大略记录了盘神开天辟地之后,大罗混元金仙划分九天十界的情况。

    其中有讲到九天十界的构成,浩然大帝用的是“据说”两个字,说九层天名称不同,范围大小差异很大,里面时间运行也不同,越是上界,时间越慢,仙人寿命越长,至于天界结构则大同小异,每层天界的仙人划分等级也差不多。

    不同天界之间,众生不能穿越,除非偶有上界打下来的生命,或者派下来执行某种使命的仙人才可以越界。又提到大罗天和九天完全不同,大罗天没有星辰日月,也不会遭遇天劫。大罗天的金仙、混元金仙与大罗天界同样不朽,万劫不磨,永生长存。。。

    鸿辰不由感慨,连初代天帝所载的文字都是“据说”,可见九天十界的秘密无人能知。这位有心的大帝,如今早已重生于天界某处了吧!

    神王闭目沉思良久,直到确认已经完全记住了这几本手札的内容,才准备阅览其他。

    这里面的内容,他还要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日,鸿辰又将八楼那些奇奇怪怪的书籍看了个遍。

    他仿佛皓首穷经的老学究,终日埋身于故纸堆,直道有一日,东方既白,抬起头来,恍兮惚兮,不知身在何处,魂寄何方。

    他忽然发现,万藏经楼自此无路可以攀登,好像这里就是尽头了。他知道,九楼应该是真正的帝王之域,独属于太乙至尊,换句话说,整个仙界能有资格登上这一层的只有未央大帝。

    。。。

    神王苦笑一下,召唤出来九品神莲台,自离去了。

    这一次在金匮兰台,耽搁的时间不算短,的确该回府了,好些事情要梳理一下,还要和奇仙、纯阳、唐璜碰个面。

    他忽然想起那个盘娃子,就像感受一下,神识进了泥丸宫了,无论如何反观内照,多不见那报备单踪影,仿佛他从来不存在。泥丸九宫内光雾弥漫,似乎与前一阵子又有所变化。见到元神安祥端坐,他这才安心。

    理智告诉神王,这件太极盘,绝不是我的东西!

    到了通天城紫宸宫神王府,陆离、纯阳真君、唐璜都不在,应是到各处天城游玩去了。

    这纯阳真君和唐璜在天庭都有职务,不过天界如今太平无事,仙民百姓、散仙游神都不会造次,因此大多数在籍的仙官,平日都十分清闲。

    鸿辰正要到密室修行,忽然府上仙官来报,说有大帝旨意到了。

    他赶紧迎出仙府,却才行了半途,迎面降下一位女仙,仙香缭绕,神容端庄,并未带随身女仙,正是警幻仙子。

    “仙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不知仙帝有何谕旨?”神王浅笑盈盈,眼神明亮,看得出来,他见了仙子,十分高兴。

    警幻仙子虽然和他相熟,品阶也不如他,却是来传旨意,鸿辰依着律条,就是一躬到底。

    “神王如今也会说笑了,看来在仙界过的还不错的,是吗?”

    “哪里哪里!”神王展开手臂,做了个迎请的动作,将仙子让在头前,自己趋后,与府上仙官、天将、力士将仙子请上正堂,就要安排香烛桌案,迎请帝旨。

    仙子却道,只是一道口谕,无需排场,只说与神王即可。那些仙官将士会意,便退下了。

    宾主落座,神王就问仙子有何旨意,仙子却道不急,然后一双美目望着鸿辰,只是不说话。

    鸿辰来天界已经一月有余,对于天界事务、礼节应对之事早已知道一些。这仙子身份尊贵,非比旁人,且又性情骄傲,神王毕竟年轻,面对有些刁蛮的女仙,总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前些日子和无尘子一战,救下了仙子,彼此间有了特别的友谊,他也没能在单独面对仙子的时候,显出多少轻松自如。

    仙子仿佛一朵云,飘来飘去,无有行迹,让他无法把握方向。

    气氛有些尴尬,鸿辰忽然心头灵光一闪,赶忙为仙子奉上仙茶一盏。

    警幻仙子看见少年神王局促的样子,眼睛已是隐含笑意,却故意把脸一板,冷声道:且不忙听旨,我先同你说说话。

    鸿生不明所以。

    “这些日子躲到哪里去了?我竟寻不到你?”仙子这是审问的口气。

    鸿辰一惊,“我这些日子都在金匮兰台,遍览群经,哦,你来寻我作甚?”

    “来谢你啊!我的神王大人,你救了本仙子一命,还未言谢呢!”仙子娇嗔作态,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调侃,反正鸿辰的神通面对仙子就是失灵,一点都施不出来。

    “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换了谁也会那么做的。”

    “嗯!你这人到是实诚。”仙子笑道,她啜了一口茶,又道,“那天散会,大帝问了我许多问题,都是那一战的细节,想不想听啊?”

    她巧笑嫣然,凝望鸿辰,眸光深邃,好像要窥破他的内心。

    神王疑惑,这有什么可问的?

    忽然想起无尘子这厮,当着仙子的面,的确说了一些暧昧的话题,比如想要收服本王为他的“真神之道”效力。。。

    想到此,原本坦荡的神王果然有些不安,道:“大帝问了些什么,我可不敢置喙,关键是仙子是怎么回答的?好叫鸿辰心安?”

    仙子发觉他一本正经的、坦坦无忧的“官样面孔”终于浮现一丝担心,竟十分受用,忽然连声娇笑,“还以为你的定力有多么深厚哩,还不是一样后怕?放心,本仙子感念你的救命之恩还来不及呢,怎会落井下石,捕风捉影,在大帝面前乱嚼舌头?”

    鸿辰松了一口气,两人说笑一会,警幻仙子又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有多少眼睛在盯着神王府?除了去到兰台观经,你每日足不出户,已经引来不少物议,说:神王好歹也是天庭大金仙,总不能成天参禅打坐,闭门造车,无所事事对吧?”

    鸿生看她说的郑重其事,不禁疑惑,道:“在府上清修也有罪过了?何况,大帝并未让我掌管具体事务啊?”

    仙子见他不悟,点拨道:“哪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想想那天集贤殿出兵一事的争论,想想是谁一口一个“查清”?这朝堂之上的形势,你纵然才来不久,也总该看出些什么来的。”

    “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

    鸿辰心里一叹,我这是被人惦记上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