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儿啥的真真是太讨厌了,瞧她家滨哥儿多乖呀。
因而吓唬熊孩儿一下,胡春姐全然没心理负担。
胡春姐把锅中的猪骨给了夏姐滨城一人一根,要他们吸吮里边儿的骨髓,这亦是补身子的好玩意儿,可不可以浪费了。
方要带着俩孩儿向外走,却是看见胡慧姐领着胡潞城气冲冲的过来,扑上去便要撕打胡春姐:“你这黑了心肝儿的,居然敢下毒害我小弟!”
胡潞城跟在胡慧姐边儿上哭着鼻翼,抽抽噎噎的。
他方才刚跑至院儿中,便看见他二姐在院中玩,哭着告了一状,便给二姐扯着过来讨公道了。
胡春姐眉角挑起,虽她比胡慧姐瘦削许多,可好赖内里亦是个成年人,小时候亦是跟村中的野孩儿打打闹闹过来的,咋会给胡慧姐这全无章法的花架子给拿住。
她轻轻巧巧的避开,又拿脚勾了个小板杌,坏心眼儿的悄悄向前一推,胡慧姐没扑到胡春姐,却是给惯性向前一带,恰好脚绊在小板杌边儿上,跌了个狗吃屎,杏朱色的袄衫上四处全都是灰,一张脸更是跌的黑黑的,还噌破了好几块皮。
胡潞城吓的全都哭不出来了,反而是胡慧姐扒在地下发出了杀猪般的哭音。
“呀!呀你这小贱皮子!我要告诉奶去!唔唔唔!”
胡春姐满面无辜的一本正经道:“分明是你要打我,自己没站稳跌倒了,还赖人。胡慧姐你可真有能耐!你咋不赖你脚没站好呢?”讲完领着还在啃猪骨的胡夏姐胡滨城走了。
待走过后院儿菜地中长长的小道,胡夏姐至此才有一些担忧道:“长姐……慧姐大姐跌了,没事儿罢……”
倚照先前他们跟长房打的交道来瞧,长房没理也要搅出三分赖来,从来不兴令自己吃亏的。
胡春姐拍了一下胡慧姐的肩头:“没事儿,你们俩去屋中啃猪骨罢,长姐心头有数呢。”
俩孩儿如今对长姐有股盲目的信任,听他们长姐这样一说,全都安下点心,开开心心的去屋中啃猪骨,他们长姐讲了,要把里边儿的骨髓吸的干干净净才行。
胡春姐拿了一些粗米撒在鸡窝子中,想了下,老这样跟长房牵牵掣扯亦是不似话,最为好是可以围个简单的栅栏,先简单的搁扯开就可以。
正寻思着,后院儿门给敲响了,胡春姐开门一瞧,却是胡云宗。
“小六叔,你咋来啦?”胡春姐开心的闪开道,令胡云宗进来,胡云宗跺了一下脚上的雪,憨笑道:“你小六婶子怕你们几个孩儿有啥不方便的,要我过来瞧瞧有啥能帮忙的没?”
胡春姐心头一暖,她晓得如今亦是否是怕给小六叔添烦忧时,小六叔一家对她们的恩情,她在心头一一记着呢。
“还真有要烦忧小六叔的地点。”胡春姐叹了口气儿,把早晨到如今碰见的事儿一一道来,胡云宗听了气的脸全都红了:“这,这真真是……”庄稼爷们词汇匮乏,着实想不出表达内心感受的词,仅是凶狠拍了一下大腿,“春姐你也不要急,小六叔去催催大伯父,分家时同意的炉灶的紧忙起来。”
胡春姐点了下头,又问:“还是有,小六叔我想烦忧你帮我算算,倘若起栅栏的话,不必太牢固的那类,便是圈一下就可以,的花多少钱呀。”
她着实不想跟胡家那一大口子再有啥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