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本站域名:"166"的简写谐音,很好记哦!好看的强烈推荐: 范文程也眉头紧锁,他也一直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叫刘宇亮的大明首辅。
但根据最近的一系列细作来报,范文程不得不站出来提醒着皇太极:“主子爷,这个刘宇亮似乎非传言中那样无能,奴才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刘宇亮是在今年六月开始成为明廷首辅的,但也是从刘宇亮担任首辅后,我大清入关似乎一开始没有那么顺利,先是常阿岱被俘,后是满达海被击退,虽说这些不过是一叫陆远的武将与卢象升所为,但背后也有这刘宇亮的影子,刘宇亮当时就已提督京营,且是明廷中第一个为陆远说好话的,可见陆远和卢象升或许都是刘宇亮的人,此人若久在相位,恐非利于我大清!”
范文程不得不建议皇太极开始重视刘宇亮。
因为事实上的确是刘宇亮成为首辅后开始出现这些变故的。
皇太极也深以为然,他立即严肃地吩咐道:“李永芳!速查出这个刘宇亮的底细,此人若真是大智若愚之辈,那朕还真是小瞧了他!”
“谨遵主子爷吩咐!”
李永芳回了一句。
此时。
范文程又补了一句:“主子爷,如今看来,能救明廷者非卢象升、洪承畴、杨嗣昌等人,只怕还有个刘宇亮,这次他既然为督师,是否应严令睿亲王与多罗贝勒岳托除了除掉卢象升部之外,当杀或俘刘宇亮此人。”
皇太极听范文程这么说,也细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当严令多尔衮与岳托除掉趁此机会除掉或俘虏卢象升和刘宇亮,还有那个陆远,不可让其继续为明廷续命!若未能完成旨令,朕正好削其牛录!”
“主子爷英明!”
范文程微微一笑,他知道皇太极想做建奴真正能说话算话的皇帝,而要成为真正的建奴皇帝,就得改变原有的各旗旗主贝勒共同议政的局面,形成两黄旗独大的态势,如此自然就得需要削弱其他八旗的力量。
……
多尔衮和岳托很快就收到了皇太极的严令。
多尔衮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一双冷目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起来,只看了同在一旁发愣的岳托一眼。
岳托则没注意到多尔衮的目光,只看着燃烧得劈啪作响的木炭,脸红如染血。
“十四叔,您觉得主子爷这是何意?”
岳托最终还是先问了一句。
多尔衮笑了起来:“何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主子爷想做我大清真正的皇帝,做我大清真正能说话算话的皇帝,而要如此,就得削弱除两黄旗外的各旗实力,你和你父亲作为正红旗旗主被革掉亲王爵自然是个开始,眼下就得到我的正白旗了。”
岳托自然是明白的,他这么问,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自己这位素来沉默寡言的十四叔愿不愿意对自己说这些。
岳托不禁咳嗽了起来,只说道:“入关本只是为多掳掠些包衣奴才回去,好让田地有更多的人去种,顺便也能让旗人的日子好过些,可我们这位主子爷还想到了更深一层,如果我们大胜了明军,抢掠得来的钱粮人丁许多要充公交给两黄旗不说,如果我们被抓着了错处,甚至还倒会治我们的罪。”
“顺应天命吧,如今他可不是你的八叔,而是大清的皇帝,我们的主子!”
多尔衮笑着说了一句,就拍了拍岳托的后背:“思虑勿要太多,以免加重你的风寒之症,这次主子这样下令,也不是真的要意在削弱我们,而是逼我们尽全力除掉卢象升部,还有那个刘宇亮以及那叫陆远的小将。”
“卢象升倒也罢了,何时刘宇亮与陆远也成了主子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
岳托问了一句。
“主子的心思谁知道”,多尔衮只笑着说了一句,又道:“总之,这次我们必须除掉这些人!否则,主子必有借口处置我们!”
岳托颔首点头后就不由得看向了清军主力临时驻扎的庆都城。
此时的庆都城已经再次飘起了雪。
不过。
因为清军的出现。
使得下雪后的中原大地不仅仅只有白色,还有一道道凝固成红色的血印,恍若写在白纸上的血书,倾诉着清军建奴在这里留下的罪恶。
包衣钟小旻忍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将砍好的一捆柴背回了营地。
但钟小旻刚回到营地就见自己的主子恩多克急匆匆走了过来。
恩多克直接将鞭子抽打在了他身上,嘴里用建奴话直骂道:“混账奴才!砍个柴花了这么久时间,你老主子要是冷着了,看老子不要了你的命!”
钟小旻不敢转身躲,因为那样自己这主子会直接拿脚踹自己那样保管自己会被踹得胸口疼。
钟小旻只能忍着,任由主子恩多克把马鞭鞭打在自己脸上,然后跪了下来,用蹩脚的建奴话,说道:“主子,奴才有罪,只因雪太大,大军里需要柴火的主子太多,奴才只得跑到五里外才从一村子里拆了些门板房梁,奴才不敢求主子宽宥,只求主子惜点力气,别累了自己,外面又冷,也别冷着了自己,不然老主子就该心疼了!”
“哼,回屋后再收拾你!”
因为钟小旻是在蓟州恩多克被抓来的,他以前跟着自己老东家与建奴做过买卖,故而懂一些建奴话,再加上他又会说话,所以,每次犯了错倒也没有被自己这主子恩多克给打死,每次都因为会说话而侥幸活了下来。
这一次也是一样。
恩多克见钟小旻说老主子会担心他被冷着而有些感动,觉得这个包衣奴才还算懂事,加上他现在也还需要钟小旻干活,所以就没有继续毒打钟小旻。
恩多克说着就回了屋。
所谓的屋自然是以前庆都城百姓的民房,如今被恩多克和其父亲占了作为临时住地。
而钟小旻这个被他们抓来的包衣奴才自然也跟他们住在一起,负责照料他们的起居。
钟小旻跟着进了屋子,看见老主子刚巴尔躺在床上已经冷得直发抖,忙道:“老主子,奴才这就去烧火,您先等着。”
钟小旻不敢有丝毫迟疑,他看得出来自己这位主子恩多克是个很孝顺的儿子,自己要是再慢一刻冷着了他的父亲,自己肯定会被再次毒打。
钟小旻很快就生好了火,将火盆端在了老主子刚巴尔面前:“老主子,火来了!”
刚巴尔咳嗽了一声,没有理会钟小旻,只虚弱地对恩多克说道:“恩多克,下次记得多抓个包衣,天越来越冷,得多需要一个砍柴的。”
“阿玛,我知晓了!”
恩多克回了一句。
正白旗的恩多克是一名建奴满洲步甲,刚年满十五岁,如今随父亲入关作战就是为了抓几个属于自己的包衣,而钟小旻和蹲在外面墙脚的女包衣则是他今年抓到的两个包衣。
钟小旻此时则走到被恩多克抓来的另一名女包衣这里来,问了一句:“哑巴,主子今天打你了没有?”
这女包衣是最近在庆都城被自己主子抓来的,但自从被抓来那晚吼了一夜后就没再说话,所以,钟小旻也就只把她叫做哑巴。
哑巴点了点头,还把冻得皲裂的左臂伸了出来,指着伤口给他看。
“我出去砍柴时找了点草药,专治鞭伤的,我给你研磨好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抹在伤口上就行,会很痛,但别叫出声,小心主子又打你!”
钟小旻说着就掏出半张大饼来:“这个给你吃,这是我从一尸首身上搜出来的,天冷,还没坏,不过那人也是可惜,半张大饼都没舍得吃,结果就被一个主子给砍死了。”
哑巴直接夺过钟小旻手里的半张大饼猛啃了起来,啃着啃着还对钟小旻露出了笑容。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