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跪下三拜仰望慈禧太后,道:“老佛爷,下臣有紧急之事要向老佛爷禀报,事关大清之机密,”既然事关大清之机密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慈禧太后也是深知此事的严重,于是带领皇亲进入寺院之中。国安随后进入寺院之内将大门关闭。寺院的大门之外有侍卫把守,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寺院大门。太监总管李莲英奔上前用袖子擦去凳子之上的灰尘,慈禧太后这才坐了下来,道:“国安,有什么紧急之事,说说吧。”
国安还是跪在地上,望着左右,道:“请老佛爷屏退左右。”
“你大胆,” 太监总管李莲英站出道。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没事,”左右的太监及其宫女还有皇亲都退出寺门之外。
“这下你可说了吧。”
国安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坐在身前的慈禧太后,道:“启禀老佛爷,在下之弟回老家之后招募兵将,练兵,准备起事。”慈禧太后听完之后顿时惊讶,沉思良久才道:“你说谁准备起兵。”
“四川团练使兼招讨使何国治,此乃下臣起草的揭国治起兵之事要的奏疏,还请老佛爷御览,”国安跪地将此奏疏呈上。慈禧太后接过此奏疏之后将此放到一边,道:“你先回驿馆之中休息,等候哀家的召见。”
“是,下臣告退,”国安起身之后退出。慈禧太后立即叫进太监总管李莲英,道:“皇上今天在忙些什么?”
“据奴才多方打探,皇上在颐和园之内召见统率新建陆军的直隶按察使袁世凯,并升任侍郎候补。”
“他这是急不可耐啊,他亲政之后,下一步就是要对哀家动手了,”慈禧太后呆坐于此,望着这寺门之外,是乎有些伤心了,两眼泪水欲出。
太监总管李莲英走上前,仰望太后的两行泪水,道:“老佛爷,可别伤了凤体啊老佛爷,”李莲英见慈禧太后是如此的伤心,自己也是一同伤心起来,老泪横流。
到此时,慈禧太后还是心有不甘,道:“他虽不是哀家亲生,哀家对他是视如己出如同哀家的亲生儿子一样,哀家对他是尽心辅佐,希望他能够像一个真正的君王君临天下成就天下之伟业,哀家又何尝不想把政权交出颐养天年,他呢又怎能懂得哀家之心思,如此之意气用事哀家又怎能将这天下交由他来管理。”
“这是维新派等人的蛊惑,皇上年轻怎能受到此等诱惑呢?”
“罢了,罢了,如此的皇帝我们满人的天下迟早会改为汉家之天下,快传庆亲王奕劻,礼亲王世锋,御史杨崇伊即刻来见哀家。”
“喳,”太监总管李莲英退出,叫进庆亲王奕劻、礼亲王世锋、御史杨崇伊进入寺院之中。这些王公们见到太后之后叩拜,坐下。慈禧太后将国安上书的奏章传阅给大家看看。
御史杨崇伊看了之后,很是惊讶的道:“太后,国治这是要发动兵变,我大清危也。这个何国治可是维新党人,变革的强硬派,据臣所知,这个何国治是前军机大臣何杰豪之子,听说此人文武双才,早年考得进士又通过户部的考核,但是此人心高气傲,未能在朝廷做官,在老家开办拳馆,广招弟子,其名望很高。安乐侯连易之子就是他打死的。”
“嗯,哀家已经知道了,先皇对他们何家可是天高地厚之恩,他的儿子尽然会谋反,杨崇伊。”
“臣在。”
“去查一下这个何国安的身份。”
“下官即刻去查。”
慈禧太后下懿旨于直隶总督荣禄以英俄开战为由,急催袁世凯回天津。1898年9月17日,光绪皇帝再次召见袁世凯,命与直隶总督荣禄各办各事,以此削弱荣禄的军权,便宜行事,又命康有为离京赴上海督办官报局,传杨锐带密诏于康有为。1898年9月18日,御史杨崇伊上书慈禧,道:“维新党人结党营私,蛊惑人心,扰乱朝政,引用扶桑,深恐贻祸宗社,吁恳皇太后即日训政以遏乱萌。”9月18日这天深夜,谭翤同赶往法华寺面见袁世凯。寺内篝火升起,袁世凯躺于草席之上睡去,其鼾声如雷,突感有脚步声临近。袁世凯顿起,拔出佩剑,道:“谁?”
“袁将军,是在下,”谭翤同走进面对袁世凯道。
袁世凯看清是谭翤同之后,这才安然的坐了下来,道:“哦,原来是复生兄。”袁世凯坐于草席之上,望着谭翤同,道:“复生兄,请坐。”
谭翤同这才走上前坐于篝火旁,袁世凯面向谭翤同,道:“不知复生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谭翤同望着袁世凯的那双眼睛,伸出手来在篝火之上,将自己的手烤暖和,同时也在沉思,沉思良久之后才道:“皇太后联同直隶总督荣禄密谋废除当今的圣上,传皇上密诏命直隶按察使袁世凯即日起兵勤王,诛杀荣禄包围颐和园软禁太后。”
袁世凯起身跪下,道:“臣谨遵密诏,回天津之后即刻起事。”
“这样皇上也就放心了,好了,在下先走啦。”谭翤同起身正要离去,袁世凯起身随后,谭翤同转身道:“将军请留步。”
“复生兄慢走。”
在袁世凯的身边有一个谋士,此人就是徐世昌。徐世昌见谭翤同走后,便走进寺内,道:“慰亭。”
袁世凯转身笑道:“菊人兄,来,你我走在篝火旁,秋风凉。”
徐世昌随袁世凯走在篝火旁,望着这熊熊烈火,道:“慰亭,难道你真要尊崇圣意回天津起事。”
“不,如果此次回天津将会自身难保,我先在此停留几日,观察风向。菊人兄,还请你再次返回京城打探朝廷一切动向。”
“好,我去。”
午夜之时,光绪皇帝再次传召杨锐,杨锐连夜进入皇宫,进入勤政殿之中,面见眼前的光绪皇帝,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绪皇帝依然坐在案桌之前,很是沉稳的道:“杨爱卿,不必多礼,起身吧。”
“谢皇上,”杨锐这才起身道。
“坐,”杨锐坐于一旁。光绪皇帝这才忧愁起来,道:“杨爱卿,你觉得袁世凯此人怎样?”
“袁世凯其人是一个将才,但是此人城府极深,令人难以琢磨。皇上,国治在家乡招兵买马,现在已有成效,可召国治进京勤王,并封其讨伐大将军。国治其人颇有乃父之风,能带兵能治国安邦,他对于皇上是忠心耿耿。”
“朕口诉,你来草诏。”光绪皇帝站立而起,站在杨锐的身前,不断的沉思。杨锐坐在光绪皇帝的旁边,握起手中的笔,仰望着傍边的光绪皇帝。光绪皇帝在杨锐的身前是踱来踱去,口诉道:“母后欲废朕,朕的皇位不稳,恐变法就此夭折,大清危也。封招讨使何国治为讨逆大将军加凌渊阁大学士,即可带兵进京勤王,诛杀荣禄,软禁太后,钦此。”此密诏就此发下,没想到的是,当信差刚刚出京之时被徐世昌派出的人所截获,返回法华寺见到袁世凯。袁世凯起身走上前。
“菊人兄,京城之内可有什么动向?”
“慰亭,这有皇上的密诏,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说完之后徐世昌将截获皇帝的密诏拿出。
9月20日,袁世凯回到天津,次日晚,袁世凯听到杨崇伊从北京带来政变的消息,以为此密谋已经泄露,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上叛逆之罪,将谭翤同的计划和皇帝的密诏向荣禄报告。
1898年9月19日,傍晚慈禧太后突然离开颐和园,返回大内。光绪皇帝至日起居瀛台。康有为访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未果,又访日本前任首相伊藤博文,请求游说慈禧太后。当晚黄绍箕劝康有为迅速离京,深夜,梁启超、康广仁等人恳求康有为离京,之后谭翤同手书一封,信文上称,“密谋之事败露,文山兄以大局为重,护送先生前往海外,另寻起事。”
1898年9月20日凌晨,康有为携其仆人李唐离京。光绪皇帝第三次召见袁世凯,之后袁世凯回到天津。光绪皇帝在乾清宫接见日本前任首相伊藤博文,并与之亲密交谈,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对此是极为不满。当天夜里接到荣禄的密报,说光绪皇帝召四川招讨使何国治回京勤王,软禁太后。就在当天夜里,慈禧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太后懿旨称道:“封南充书吏何国安为钦差大臣,立即逮捕何杰豪、何国治,处以极刑并且查没家产充公,其家小发配宁古塔终身为奴。”国安接到太后懿旨之后立刻返回。
1898年9月21日凌晨,慈禧太后从颐和园赶往紫禁城,直入光绪皇帝的寝宫,将光绪皇帝囚禁于中南海瀛台。
国治接到谭翤同的书信之后,将其拆开,是大所失望,道:“大势已去,如之奈何?”
荣宗敬走上前,站于国治的旁边,道:“盟主,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了?”
“变法之事就此夭折,他们被袁世凯出卖了。”
顺义门的卢堪听完之后,拍案而起,很是愤怒的道:“奸贼,盟主,我们带兵攻入京城,杀奸贼除妖后,清君侧。”
白家的白云飞坐于一旁,道:“卢师傅,不可鲁莽。”
“反正都是一死,要死就死的轰轰烈烈。”
“卢师傅,我们先看看盟主,看他怎么说?”白家的白云飞说完之后望着国治。
武威堂的云斗升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上前道:“盟主,你说一句话,要我们怎么做?”
“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各自回家解散那些兄弟们,以免殃及他们及其家小。”
“我心有不甘,盟主,我们千辛万苦的招来兵马上千人,杀进京城。”
“对,我们才几千人,能与荣禄的北洋军相抗衡吗?皇上都被软禁了,他们的心里也就没有了主心骨,能成功吗?即使我们杀入京城,又能怎样呢?血流成河,那些列强们正虎视眈眈的窥视着我们内乱,他们好各自扶植一个政权割据,陷入如此战乱我们大清已就名存实亡了,他们可趁虚而入,瓜分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
“盟主,接下来我们打算怎么办?”荣宗敬很是冷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