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治带领这些洪门弟子练功,右腿上收出拳,跨下的脚步逼上,出拳化掌收回,站开马步,收回在腰间,踏出左脚,右腿弯曲如同马步之态,收回跨出的左脚,成马步站开,连续出拳,使其拳拳有力。令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国治收回拳头之后站立面对他们,道:“以后照此练下去,拳风自然就有了。”不知什么时候,洪英站于国治的身后,用非常仰慕的目光仰视,竟不知道他有如此厉害的功夫,今天总算是打开了眼界了吧。
洪十三走上前用非常满意的眼神看着国治,不停的点了点头。国治转身面对洪十三,道:“学艺不精,在洪掌门面前献丑了,多有冒犯,”此时的国治倒是谦虚得很。
“何师傅这是哪里的话,倒令洪某人惭愧了。”
此时一个报童敲门而入,道:“何国治先生在吗?”
国治走上前道:“在下就是何国治,”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的国治说话倒是沉稳了很多,也谦虚了许多,也不像当年那样年轻气盛,处处逞强好胜。
“这是你今天订的报纸。”
国治从腰间掏出几文钱,道:“辛苦了。”报童退出之后继续奔走于大街小巷送报纸。之后国治走上前面对洪十三,道:“洪师傅,在下先回房了,”洪十三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国治这才缓缓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站在旁边的洪英有些不服气了,道:“他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一个人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却是有些不容易的,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有所好转的,”洪十三转身叹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洪十三叫洪英进入自己的房间,问道:“表妹,你看这个国治此人怎么样?”
此时的洪英有些羞涩的道:“还好啦。”
“你喜欢他,”洪十三一直注视着洪英的神态,洪英一直低沉着头不说一句话。之后洪十三故意说出一句话试探她,道:“难道你对他没有什么意思。”
洪英顿时抬起头来,道:“表哥,我,我,”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喜欢,一直都很喜欢他,哎呀,小妹先回房间了,”洪英默默含笑,却羞红了脸奔出洪十三的房间。
洪十三望着洪英奔出自己的房间的身影,又起身在房间之内徘徊了一会儿,此时的他也许正在沉思,国治这人能文能武,却是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表妹能够对他有所爱慕又不知道国治那边的情况如何,于是走到国治的房门口,敲了敲房门道:“何师傅,睡了吗?”
国治的房间之内传出声音道:“洪师傅,请进来吧。”洪十三推开房门,进入房间之后道:“请恕打扰之过。”
“洪十三太过于客气倒是国治不是了,洪师傅不必如此。”
“何师傅此话有些见外了。”
何国治含笑道:“洪师傅,请坐,”洪十三坐下之后国治方才坐下。洪十三坐下之后望望旁边的案桌之上,道:“何师傅在忙些什么呢?”
“在下打算起草一篇文章《论历代变革之事要》,这是在下的初稿,还请洪师傅过目一下,看看那些还有不足需要改动的地方,”洪十三站立而起走在案桌之前看了看放在案桌之上的那篇文章,转身道:“我洪十三只是一介草莽,没有读多少书也明白什么是民族大义。何师傅,说吧,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在下只是想利用剩下之余力为国家和百姓做一些事情,皇上励志变法图强故而心中有所感想写下这篇文章。所以在下想让洪师傅联系一下在广东的报刊将这篇文章发表出去,以此激励国民救国图强,还百姓之安平世道。”
“好,此事我去派属下的兄弟多去打听广东的报刊,就此发表出去不知何师傅接下来打算如何?”国治的此番话听的他是慷慨激昂。
“在下想去北京会会这个康有为、梁启超等人。”
洪十三走上前坐于国治的身前问道:“何师傅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在下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想了很长时间,事不宜迟,明日启程出发,”此时国治的态度也是十分坚定的,如果多去挽留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了,也就不好强求什么了,道:“何师傅的去意如此坚定在下也就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只盼与君重逢之日,你我再来畅诉一番。”
“好吧,等我们国家强大了,赶走海外夷敌,百姓安居乐业了你我再来一聚,今后来日方长。”
“好,来日方长,”此时的洪十三开始沉默了,很久才道:“不知何师傅家中还有什么人?可有家室?”
“家有高堂在世,妻儿在家,在下自出来之后已有多日不曾相见,心中甚是思念,但国家危亡在即,很多儿女私情也是顾不得了。”
洪十三听完之后一惊,道:“阁下已有家室了,”洪十三听到国治已有家室正为此事而发愁,也不知如何向自己的表妹说起这些事情,如果对她说国治已有家室让她放弃对此的念头又怕她对此伤心难过,这不知道如何是好,好是让人犯难。
国治看着洪十三正在为此事犯难的样子,道:“洪师傅,难道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洪十三故作冷静,咳嗽几声,道:“你看哈,我的这个傻妹妹看样子是喜欢上你了,如果听闻你有家室,怕她心里会受到打击而伤心,我就只有一个表妹,待她像亲妹妹一样看待,对此我也是不忍心啊。”
“谢谢洪师傅如此坦诚的相告,在下立即书信一封约她到院中如实相告,你看如何?”
“好吧,对于这些事情我嘴笨,还是你自己去说吧。”国治望着洪十三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相送之到房门之前,洪十三转身,道:“何师傅先回去吧,我自己回房间就是了,”国治依然站在原地望着洪十三离去的背影,许久才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夜依旧是那么的寂静,微风轻轻的吹。国治一个人坐在凉亭之中,仰望天边的圆月,月下思故人,人在异乡为异客,不知家乡的人儿怎么样了,此番之境无意之间勾起国治的思乡之情。少时,洪英站在国治的身后,静静地站在国治的身后,隔了很久才道:“国治,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入睡?你是有话要向我说吗?”
国治转身面对眼前的洪英,道:“姑娘请坐吧。”此时的国治做出很是正式的样子,今天比以往是严肃了很多。
洪英这才坐了下来,仰望国治那严肃的样子,问道:“国治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时候邀我到此。”
国治坐于洪英的旁边,仰望天边的圆月,沉默了很久才道:“你表哥来房间找过我了。”
“他都告诉你了。”
“是,他都告诉我了,”洪英害羞的躲过脸去,又默默的含笑,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心里就像乐开花似的,傻傻的乐又怕自己落了个尴尬的场景。
国治伸出双手转过洪英,认真的看着洪英的那双眼睛,道:“你要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我听着。”
“洪英,你很美,天下间如果有一个男子能够娶你为妻那是他的福分,当然我也是一样,但是我们有缘无分,因为我已经有了家室,恐怕如此的下去会误了你的终身。”
洪英的两眼含泪,缓缓的流下,站立而起,道:“国治,你给我听着,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有没有家室,”随后转身哭着奔回。国治站立而起望着洪英奔去的背影,呼道:“洪英,洪英。”国治很想一手拉住洪英,可是不知道有止住了向前的脚步。
天色渐渐的亮开,国治收拾好行礼与洪十三在大门之前相互告别,在离别之时,国治问洪十三道:“洪师傅,不知洪英现在怎么样了?”
“何师傅,你放心吧,过些日子她会好的。”
此时的洪英躲在自己的闺房之中,透窗望去,道:“何国治,你这个笨蛋,”随后又坐了下来,擦去两边的泪水,面对梳妆镜前哭泣着道:“我会等你回来的。”
国治坐上黄包车到广州火车站,坐上驶 往北京的火车。
深夜,梁启超看到了国治刊登的那篇文章《论历代变革之要事》颇为激奋,连夜的赶到康有为的府邸,急道:“先生,先生。”
康有为走出内屋到厅堂道:“卓如啊,,什么事情如此的急迫。”
“先生,你来看看这篇文章,激奋人心。”康有为接过梁启超手中的报纸,略看了一下,道:“这篇文章颇有见地,此人是谁啊?”
“此人是何国治,是咸丰年间的状元。”
“那么有没有调查此人的底细。”
“弟子还没有。”
“还是赶紧去查一查吧。”
国治赶到京城,此时的京城已经没有以往的那么繁华了,反而显得是那么的凋敝,来往是市民是衣衫破旧,这里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国治走在这街道之上,其眼神有些木讷,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好像即将要下雨似的。北京的这种天气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很快就要窒息而亡,难道这是国家衰亡的象征吗?令国治对此有些担忧了。国治低沉着头在京城东郊处的一家客栈暂时的住了下来,此客栈地处偏僻,离城区比较远打听事情也是比较的方便。国治走进这家客栈,道:“店主,还有没有房间啊?”
“有,有,客官是需要上房还是下房?”
国治掂量掂量手中的银两,沉思片刻道:“还是上房吧。”
店主走上前为他掌灯,国治随后,楼梯间显得很是暗。店主道:“小心脚下。”
“嗯,知道了,你只顾在前方带路就行了。”
二人上楼走到房门之前,店主凑上前来悄悄的在他耳边,道:“不知看上了这附近的那位姑娘,小的这就去给你传唤。”
国治听完之后有所不解,问道:“什么姑娘?”
“客官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不了解。”
“是的,在下倒要听听店家讲解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