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傅一脚跨出,另一脚跨开,侧下身子伸出双拳。国治依然在原地站立伸出一手来等待陆师傅的进攻。陆师傅飞跨而来迎面出拳击打,国治只是出手挡开躲闪而开,数拳击空,此时听见击打而出的数拳从她侧过的脸擦过,而后从侧胸前击回,其拳风呼呼。国治侧后跳跃而起双手抱住旗杆于空中双腿回旋,其连环腿连续蹬出,陆师傅收回的双拳护于胸前后撤,站稳脚跟。马步跨开收回拳头在腰间,可见陆师傅的马步是落地生根,不动如山,拳头坚硬如石头。
国治退后几步站于原地,道:“原来陆师傅的看家功夫不是连环穿心脚,而是铁布衫。”
“对,你说的很对,我这步伐稳如泰山,我看你怎么打赢我。”
“好,好,”国治连续的点了点头,在台下的人群之中,连俊生混入其中,双手抱腰,两眼一直望着武台之上,此时的他倒要看看何国治是怎么在众人的面前出丑的。陆师傅数拳紧逼,跨出一脚挡于国治跨出的脚之前,欲跪示意将国治侧跨出的脚压下,两腿轮番相抵将其逼到武台的边沿,一拳猛击而出,在国治即将倒下之时出双拳抵挡其上,强力撑起即将倒下的身体,纵步跃起侧身在空中回踢。陆师傅再次跨开马步,国治被他的身体弹了回来。陆师傅好像是在用身体挡回也是难以国治在空中侧踢的这一脚,落地后使其疾步后退,其后脚后蹬,飞跨上前,猛拳出击。国治仰面倒下,陆师傅抬腿压下国治仰面倒下的身体,出于机智的反应国治一脚迎上,挡开他压下的这一脚。国治卧身侧腿连踢他跨开的马步,起身数功其下盘,使其陆师傅难以招架顿时感觉自己的下盘酸麻,一拳迎出,继续跨开马步。国治的胸口吃了他一拳使其落地之后后撤几步。陆师傅扎稳马步,收回击出的那一拳,很是得意的道:“何师傅,少林拳也不过如此,你还是拜在我顺义门门下,为师将这身功夫传授给你,你就是我顺义门的首席大弟子,如何?”
国治用手拍了拍胸前的灰尘,道:“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少林拳。”
国治抬腿打下,一猛拳而出直击陆师傅的胸前,纵身跃起飞过一脚在空中回踢,其脚连踢陆师傅的胸前落地。陆师傅迎面出手化拳迎击,国治一手抓住拳头一脚上踏,陆师傅后撤,继而迎上跨开双腿出拳,国治只是一手挡开,双拳继续攻其下盘,使其难以站稳马步。陆师傅另一拳头迎上,国治一手接过辦开拳头握住四根手指一折,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声响和一声惨叫,挣脱之后出掌回迎,被国治一拳击出。陆师傅的手顿感酸麻,不停的颤抖,两手手腕处出现骨折,使其无法收回。国治一脚侧踢,陆师傅飞身下武台,摔在地上,众弟子扑上急呼道:“师父。”陆师傅这才勉强的站立起来,其双腿还在不断的颤抖。
“我们为师父报仇,”顺义门的弟子正要齐拥而上,其他门派的弟子也像跟风似的,但是被他们的师父挡下来。
“师父。”
“我们先看看再说,你们都退下。”
这些弟子退于他们师父的身后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顺义门的弟子将国治包围在中间,混战在一起。国治前后侧踢,双手挡开数拳,一拳而出,一手抓过一个顺义门的弟子,一拳击其太阳穴,将一些弟子撞下武台。混战之中,一个弟子飞踢而来,国治抬脚一脚挡开,侧身躲过一拳,国治一拳上击,一声惨叫,一手臂的关节出脱臼上凸。国治一脚高抬打下,重重的打在一个人的头顶之上,使其顿时晕眩不知东西,而后飞腿侧踢,这些顺义门的弟子一个撞一个摔下武台,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都倒成一片。
白家、荣家、武威堂的师傅和弟子们看了之后是心服口服,其中荣师傅道:“何师傅,我们这几家武馆都服了,天下武功第一少林拳当之无愧。”
荣师傅走上前扶起顺义门的陆师傅正要离去。国治走上前,道:“诸位前辈请留步。”
白家、荣家、武威堂的师傅和弟子们都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国治。国治道:“诸位前辈,此次是以武会友,不妨进入堂众坐坐,晚辈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好吧,看到何师傅是如此有诚意,我们就进屋坐坐,”国治走到陆师傅的身前,道:“陆师傅,得罪了,”陆师傅气呼呼的将头侧向一边高昂。接下来国治道:“陆师傅,将让晚辈给你治治吧,还有你的这些弟子们。”
“我陆柏雄不是没有骨气的人,不需要你治。”
旁边的白师傅劝道:“陆师傅,看到何师傅如此有诚意,我们也不要小家子气。”
荣师傅凑上前来,道:“陆师傅,在武台上何师傅是一再退让,你缺是步步紧逼,要不然受伤的是何师傅了。”
陆师傅沉思了很久,道:“好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才进入大堂之中坐下。国治上前来为他们医治。陆师傅伸出不断颤抖的双手,国治握住他的手,用手在他的指关节和腕关节处轻柔,而后一拉。国治站立而起,道:“陆师傅,你活动看看。”此时陆师傅才感觉到双手恢复了力道,活动自如。之后国治蹲在他们这些弟子的面前医治,一手握住手臂,顺势而下,一拉一送,关节脱臼处已被接好,不一会儿该回他们包扎的包扎,在擦上跌打药,道:“你们在一个月之内便可以痊愈了。”
“谢谢何师傅,”这些弟子都跪下道。
“惭愧,惭愧,你们都起来吧,”白荣二位师傅笑道:“原来何师傅还懂得一些接骨之术啊。”
“晚辈自幼之时读过一些医书,让诸位见笑了。”
“听说何师傅是状元及第,且文武双全,你义薄云天又行侠仗义,我们不如推选何师傅统领我们武林,报效国家,报效朝廷,不知大家意下如何?”荣师傅面对大家以商议的口吻道。
“何师傅文武全才,统领武林当之无愧,”大家表示赞同选举何家二少爷为武林盟主,对此欣然接受。
“不可,不可,”国治当即拒绝,道:“晚辈年轻视浅,怎敢统领武林?”国治走到顺义门的陆师傅面前,道:“资质最深,资格最老当属顺义门的陆师傅,顺义门创教一百多年,且行侠仗义,深受百姓的爱戴。顺义门的陆师傅德高望重,所以统领武林当属顺义门的陆师傅。”
陆师傅站立而起伸出双手,道:“何师傅缪赞了,不论武功还是文采何师傅当世无双,统领武林乃是众望所归,何师傅就不要辜负大家的心意了。”
“对啊,陆师傅说的很对,何师傅就不要推迟了。”
“好吧,既然是大家极力的推选,何某不好推辞了,但是在下对此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有些不懂的需要请教的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国治已经答应了大家的再三请求,心喜,于是跪下面对国治,道:“盟主。”
“不敢,不敢,大家请起。”
陆师傅走上前,道:“今后我陆柏雄听命于盟主,为盟主马首是瞻。”
话说到此,大家都纷纷散去,国治将他们送至到大门正要转身进屋,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道:“弟弟,”使他停住了脚步。国治转身道:“哥哥。”
国安走上前,道:“弟弟,难道你不想陪陪为兄去茶楼喝喝茶吗?”
“哥哥相邀,弟弟当然愿意作陪,我们走吧,”国安和国治兄弟两人一起离去,走到一个茶楼的门前。国安道:“我们就这个茶楼,不知弟弟意下如何?”
“弟弟没有意见,哥哥,我们走吧。”
国安带着国治上楼,掀开珠帘。连俊生站立而起,道:“何师傅,我们很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国治看着眼前昔日仇怨最深的人,愣住了,看着国安,道:“哥哥,此人心术不正,你怎么和这种人来往呢?”
“弟弟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就给他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吧。”
连俊生两眼珠不停的转动,顿时站立而起,道:“你说得对,我这个人是心术不正,但是我已经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如今我们的这个国家,国将不国,西方列强用枪炮打开尘封已久的国门,霸占我国领土,欺凌我们的百姓,国家危在旦夕,还计较那些个人恩怨干什么?我以前的确是年少无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让你对我是如此的痛恨。这几年我连俊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让我如梦初醒。”连俊生说到此停顿了一会儿,观其脸色,见国治或许已经被他的这些话打动,走上前,跪下道:“我错啦,错啦,我也曾经迷茫过,自从今天看到你挑战各大门派的掌门,就知道你义薄云天,决意投少**馆门下,拜你为师,习武强身,像我的伯父们一样,为我们这个国家尽一点绵薄之力。”
国治走上前扶起连俊生道:“你起来吧。”
“你同意啦。”
国安站在一旁,道:“弟弟当然同意了。”
“师父,”国治只是点了点头。连俊生站立而起,叫来下人奉上黄金百两,道:“师父,武馆刚刚成立加之你当选为武林盟主,我想这些银两你是用得上的。”
“无功不受禄,俊生啊,你还是收回吧。”
“师父,就算是弟子交上的学费吧。”
“为师不收学费,请收回。”
“好吧,”连俊生只有收回这些黄金百两,道:“等师父需要的时候再向弟子开口吧。”
“嗯。”
少时,连俊生起身离去,连俊生离开之后,国安面对国治,道:“父亲在老家给我安排一个职务,等两天为兄就要离开成都了。”
“什么职务?”
“知府大人身边的一个书吏,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