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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怎么了!”看着满身是血的月若汐,冷夜殇有些手足无措!
“你做了什么!”冷夜殇满是恨意的揪起了冷泽天的衣领。
“谁又能想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帮助我的竟然是他而不是你,说的也是,你们也没有必要每天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月若汐无限的自嘲,笑自己的愚蠢。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担心你有重要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打扰你,现在看来,果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月若汐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月儿,我……”冷夜殇知道这件事情自己错的很过分很离谱。
整个医院的走廊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告诉你,不要想动小心思,有些套路用了一次,再到第二次就不管用了,”这时南尧在送走卢宛清前给她的最后一句忠告,紧接着又回到了医院。
……
“病人的家属在吗?”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出了手术室。
“我是她的朋友,”月若汐赶紧走到了她的面前。
“家人不在?”护士有些为难,因为很多的手续需要家属的签字。
“她有家人吗?”又有什么家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卖掉女儿呢?让自己还未满二十岁的女儿嫁为人妻,受尽屈辱。
“没事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和我说吧,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尽力帮她,”月若汐想了一会。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这次车祸直接伤及到了病人的子宫,体内大出血,首先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为了抱住她的性命必须要切除子宫,这就是需要签署的责任书,”切除子宫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有如晴天霹雳。
月若汐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此时握着笔的手在颤抖着。
“不能再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冷泽天接过了月若汐手中的笔在责任书上签了字。
“前些天她还开开心心的告诉我她怀了双胞胎,让她有了生存的希望,她告诉我要做一个好妈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月若汐再一次跌坐在了椅子上。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手术室的灯暗了,月若汐扶着墙踉跄走上前。
“医生,她还好吗?”此时的沛晗躺在床上,面无血色。
“送来的晚了,虽然命是救回来了,可是孩子没了,而且还是去了生育能力,要是可以早送来半个小时的话,也不至于切除子宫了,这孩子还这么年轻,也真是可惜了,”医生摇了摇头。
月若汐随着沛晗一起走进了病房,她光着脚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淡淡的血脚印。
她的脚不疼吗?真的很疼,疼到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
一切都忙完了之后,冷泽天也因为尴尬的立场而早早的离开了。
“你的脚受伤很严重,让我给你清洗一下好不好?”冷夜殇心疼的蹲下身,看着月若汐受伤的脚。
“别碰我,”月若汐立刻缩回了自己的脚。
“受伤很严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再也无法生育,和她比起来,我这点伤算的了什么!”医生说的话一直萦绕在月若汐的耳边,要是再早半个小时,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
“我去给他买些吃的,你在这里陪着吧,”冷夜殇低下头默默走开了,背影是那样的落寞。
……
“夫人,虽然今天这件事情,是我们没有顾忌你的感受,错的很离谱,但是你真的不应该这样对夜少,因为除了你,其他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南尧站在月若汐的身边,眼睛注视着窗外,他很想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无足轻重?或许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自作多情了,”月若汐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很生气,而且后果很严重。
“也对,毕竟他现在失忆了,他是冷夜殇,不再是我的安逸了,”月若汐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了自己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我这里有一张照片,夫人你看了也就明白了,”南尧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了月若汐的面前。
“这是?这不是卢宛清,”看着照片上和卢宛清长的很像的女子。
“这就是夜少的生母,黎离,这张照片是夜少唯一的念想了,也是他特殊对待卢宛清的原因。”
听到这里月若汐才是恍然大悟,但是尽管如此,有些事情也是无法说服自己,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不能仅仅因为长得像就将自己的思念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正在月若汐沉思的时候,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夜少刚出去买东西,看来是要淋雨了,”南尧皱了皱眉。
“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沛晗,”月若汐也不顾自己仍没有穿鞋依然在流血的双脚,夺门而出。
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冷夜殇,月若汐直接冲进了大雨里。
“冷夜殇!你在哪里!”大雨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浸湿了双眼,很难看清四周的路。
“月儿!”刚回到医院的冷夜殇一眼便看见了大雨中站着的月若汐,扔下了手中买好的东西便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打横抱进怀中。
“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出来淋雨?你看看你的脚,不疼吗?”冷夜殇将月若汐抱到了医院外的长椅上。
“夜,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想一个人独自拥有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月若汐知道,自己现在对冷夜殇的爱,或许可以原谅他所做的任何的事情。
“月儿,错的都是我,我不应该丢下你,让你那么的无助,在我的心里,我的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我只爱你,”冷夜殇为月若汐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你这样是不行的,会生病的,”冷夜殇又将月若汐打横抱起。
月若汐没有再说些什么,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
冷夜殇在离医院最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安静,而且设施一应俱全。
月若汐很认真的洗了个热水澡,衣服已经脏了不能再穿了,所以只能是裹着浴巾慢慢挪到了卧室。
发现冷夜殇不在才是松了一口气,舒适的躺在了床上。
一想到沛晗的事情就是一阵忧伤,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后应该怎么面对她,她肯定难以接受吧。
“月儿,”冷夜殇拎着一个袋子和一个箱子走进了房间。
此时正裹着浴巾的月若汐里面可是一丝不挂的,脸不由一红,有些手足无措。
“你坐好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冷夜殇坐在床边,将月若汐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打开箱子,原来是个医药箱。
冷夜殇仔细的为月若汐擦拭着伤口,手法有些生疏,但是为了不弄疼月若汐,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
月若汐本想着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可是看着看着便侧在一边睡着了,
为月若汐上完药,冷夜殇才发现已经熟睡的月若汐,为她盖好了被子,陪在她的身边。
“你知道你对我生气我有多害怕吗?我爱你甚至超过了爱我自己,在我身边对你也会是个很大的危害,可是我又离不开你,只能以我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你,不让你受伤,请原谅我的自私,”冷夜殇顿了顿。
沛晗的事情给了自己一个警告,无数个万一都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身边的月若汐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伸出手搂住了冷夜殇的腰,这才再一次安心的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大早,从睡梦中醒来,冷夜殇已经不在房间内。
月若汐揉了揉自己惺忪的双眼,转过身,突然看见了正坐在窗边完全一副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舒蔚然。
“真是见鬼了,”月若汐转过头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可是个大活人,不要想忽略我,”舒蔚然一脸的坏笑。
“看什么看!”月若汐看了看,自己仍然是裹着浴巾。
“对了,沛晗醒了吗?”月若汐迅速换好了冷夜殇为自己买的衣服。
“还没有,真没想到她会变成现在在这个样子,”要不是自己亲眼看见,还真是不敢相信。
“人都是会变得,世事无常,”月若汐叹了一口气。
“但是我还真是有必要见见她的父母,”月若汐想看看,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想看看她那个所谓的丈夫。
“很多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的,”舒蔚然耸了耸肩。
“对了,夜去哪里了?”月若汐茫然的看着舒蔚然。
“月若汐小姐,你都醒来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啊,冷夜殇呢,为你买早餐去了,而且还联系了沛晗的家人,还对昨天晚上的车祸进行了调查,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舒蔚然趴在椅子上看着月若汐。
“……”自己睡了一觉的时间,他竟然默默的做了这么多。
“对了!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了!”舒蔚然的眼睛一亮,看着月若汐的表情是满满的兴奋。
“你认为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我还会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吗?”绝对的损友!
“诶哟,你这么没有魅力啊,都已经这样躺在冷夜殇身边了,他都没有感觉?还是因为你太没有诱惑力了?”舒蔚然看着月若汐的眼神坏坏的。
“……”尴尬到想要一脚将舒蔚然踹出去。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无论是当初的安逸还是如今的冷夜殇,真的是一次都没有碰过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没有诱惑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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