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秦灼是因为顾长陵的命令,以及自己想要让祁国回来,回到自己这个祁国真正的国君的心思而隐藏自己身份。
而江焕,却是为了越国,为了凌琛,越国的所有人而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毕竟他的那个身份可不是一般的特殊,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或者被有心人察觉,越国就危险了。
因为如此,他才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凌琛,哪怕凌琛或许并不会在意这些,他也不能够告诉。
这是为了他好。
自己是为了他好,所以才求苏祁白去帮自己布置一个虚假的凉州柳府,虚假的柳家,虚假的外祖父,虚假的被火烧的只剩下灰烬的屋子,以及修改了自己所选的那个屋子旁边四周百姓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这里真的有一个江府,只是因为仇家,所以被一把火烧了,化为乌有了。
江焕曾经在心里如此说着。
而他曾经再如此说,现在,自然也是如此说的。
只可惜江焕心里如此想法,凌琛是注定听不到的。毕竟,他又没有超能力,也没有什么能够凭着对方一个表情就能够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的特异功能,也没有江焕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能够学到江焕了。
可以说,江焕能够猜透凌琛的心思,全部都是因为以前摄政王和二皇子时期的功劳,要是没有那段时期,他或许就没有这种特异功能了。
“你在想什么?好端端的?”凌琛看到了江焕此刻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发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毕竟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江焕可谓是经常发呆,每次发呆呢,又都是在想事情,有些事情呢,还很严重,根本不是他能够过问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毕竟只要江焕想不到办法,或者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他说,有必要让他知道,就会告诉他,让他帮着他一起想想办法之类的。
这要是不肯说,自己也不可能勉强他。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他们两个人可是知己啊,身为知己,最重要的就是对对方百分百信任。
要是对对方不信任,或者怀疑对方会对他怎么样,会对他如何,那可就真正的辜负了知己的名头,也辜负了对方对他的无条件信任。这个样子,自己出了事对方也不会帮忙,或者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说自己没空,帮不了他的。
凌琛可是一个知道江焕能力的,既然是知道江焕能力的,就自然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让江焕不好做,让自己也不好做。
所以他决定等,等到江焕把事情想完在开口说话。
可没想到的是,他想的也太久了。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想的这么深,甚至于自己在一边喝茶,喝到花儿都谢了,还是没有回过神。
这下子,凌琛可坐不住了。也就是因为凌琛坐不住了,所以才站起身,还特意问了江焕这么一句。
或许是因为江焕听多了凌琛的声音,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总之凌琛一句话,成功的把江焕从神游中弄醒,他惭愧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一时间忘记了主上在这儿,还望主上莫要怪罪。”
“我们两个谁和谁,你又客气个什么啊。”凌琛见江焕恢复正常,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说实在的,他就很喜欢江焕这个性子,该客气的时候客气,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和他谈笑风生,谈天说地的时候呢,就谈天说地。
凌琛会这么想这也不奇怪,毕竟他自小没了母妃,又人贼做母,过了好几年的孝顺自己认的贼,做的母的“母亲”的生活,才知道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已经死了,在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手里弄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不肯把自己的孩子交给皇后,交给那个皇帝驾崩之后若无圣旨可以选定继承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所以才离去得。
因为他父皇子嗣单薄,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有他以及那个从前喜欢江焕身边的残阳,后来因为残阳不喜欢他,凌琛又嫌她每次都带着一堆人到梧桐居闹事太丢脸,任命安以为驸马,让安以娶了她这位公主,并以皇族规定为由,把她从皇宫里送走,让他去了安府。
而如今呢,安贤已死,安以也死了,安家呃男子呢,又全部搭配边疆,女子的,又发配去了教坊司,她那公主妹子因为皇室身份,所以免除就这个,跟着安贤的母亲,他的祖母,以及安贤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平宁郡主一起走了。
至于后来如何,那他可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可是在一开始就警告自己同父异母的那位的公主,让他不要缠着残阳,不要闲的没事跑去梧桐居,不要给人家惹麻烦,可是人家不听,他能怎么办,只能让人家长长教训,让他们知道不听自己的话下场如何,至于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因为这个事,凌琛对江焕,以及江焕身边的残阳颇为愧疚,甚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都让人送东西到梧桐居。而且要只是单纯送东西到梧桐居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还是特别好的东西,弄得残阳愧疚的不得了,总以为是自己拒绝的太过分,所以人家才会送这些东西的,差点没有直接在江焕面前哭出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后来,残阳被江焕哄好了,总算不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错了,他也轻松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头疼了。
因为这件事,残阳开始觉得凌琛这个主上也不坏,带主上客气,尊重主上,不主动问主上的隐私不说,还因为一次受不了,主动去问江焕的隐私,被江焕那乱编的家室弄得痛哭流涕,心中哀恸不已,更是让他觉得凌琛是一个好相处的,所以经常会把自家公子喜欢的东西告诉他,至于其他的,那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