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峰蛇的身体也不是想撑破就能撑破的。
灵兽大多修炼的是自己的肉身,同等修为,灵兽的肉身强度一般都不是人类修者可比的。
潜云想撑胀峰蛇的肚子没问题,可要撑爆,就算是他达到先天阶修为,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撑不破,潜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开始用剑砍。
可是峰蛇的肉身乎预料的强韧。
一剑下去,都很难见血。
他虽然是脱尘境初期的修为,但是他的真元浑厚程度,却是比起一般的脱尘境中期也不差,高级功法的效用在此处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乾元天诀绝对可以算是最顶级的功法。
因为九阳剑典的残缺,潜云并不清楚九阳剑典与乾元天诀的品阶,但是他明白,它们的品阶绝对不低。
从当初修炼第一招初阳耀夜的艰难便可以感觉到其中不凡。
他从没有见过,剑招竟然可以同时帮助修者淬炼,精纯真元,以及领悟剑意!
他到现在,每天都会修炼九阳剑典第一招,从无一日落下,他的剑法能够精进不断,与九阳剑典有着密切的关联,甚至能够在两天之内,学会君子风第一重境界,也有九阳剑典筑基之功。
功法的等级越高,其修炼所带来的能量越精纯,越庞大,属性也越强。
同样的冰属性功法,地阶的功法修炼出来的真元绝对比玄阶功法修炼出来的更加寒冷,更加雄浑,同等实力,几乎可以凭借功法属性碾压。
但是即便如此,潜云一身真元耗尽,却也只能砍下峰蛇一块肉来。
这也难怪他抱怨不停了。
这还是在峰蛇肚子里攻击,没有鳞甲防御,要是在外面,估计峰蛇爬着不动,他都别想动峰蛇一根汗毛。
潜云在峰蛇肚子里闹腾,可是苦了峰蛇。
它纵然有力敌三大先天的本事,却也奈何肚子里的潜云不得。
阴阳镇魔玺死死的卡在它的肚子里,让它难受不已,而潜云的攻击也让他疼痛难堪,此刻它无奈,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梦天机,呜呜的嘶鸣起来。
那可怜模样,哪还有之前的威武霸气。
毕竟还是梦天机熟悉峰蛇。
一看其模样,便知道它是真的难受的,往日里,峰蛇脾气上来,便是他梦天机也可以不理会,何曾像此刻这般乖巧。
“好友,看峰蛇这般模样,你那徒弟怕是没事,反倒是学了一身好本事啊!我还从没见过进了峰蛇肚子的活物能够不死的!”
梦天机对着墨江南感慨一声,手一拍峰蛇肚子,一股声音源源不断的传了进去。
而此刻潜云正在犹豫要不要释放龙脉。
龙脉毕竟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他此刻其实只是被困了而已,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大概峰蛇平日里吞食活物也吞多了,从没想过,这世界上还有神器是他消化不了的。
估计今天过后,它再不敢轻易吞食活人了。
突然,一阵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里面的修者还请出来,此兽名为峰蛇,乃是我窥天峰镇山灵兽,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潜云感觉好像哪里听过,不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但是此人所说的话却是让潜云怒气上涌,什么叫做多多包涵,要不是他身边带有阴阳镇魔玺,此刻自己说不定都已经化作一滩清水了。
要是生死大事,都可以随便包涵,那他潜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不知为何,潜云顿时浑身又来劲了,管你是什么镇山灵兽,站起来便拿着手中剑对着刚刚挖出来的伤口一阵猛插。
直到用力过猛,“铿!”的一声,长剑断做两截。
潜云一屁股坐下,开始无比怀恋起乾龙剑来。
“要是乾龙剑在手,今天非给你开个大洞不开,敢吃我,这是你自己找死!”
潜云一边休息,一边报复峰蛇。
而外面,峰蛇痛苦的抽搐着,直看的梦天机心疼不已,这可是他窥天峰的一大主要战力啊!要是因此出现什么差错,那窥天峰战力可是瞬间便少了许多。
此刻墨江南飞零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跨过了峡谷,来到了梦天机面前。
“让我来吧!”
墨江南见梦天机弄了一阵,却没有反应,主动提议道。
“好!好友,还是你来吧!”
梦天机知道峰蛇腹中之人乃是墨江南的徒弟,让给墨江南出马,应该可以将蛇腹中人劝出来。
很快,墨江南一开口,果然潜云没有再拖延了,开始沿着峰蛇食道走了出来,峰蛇也故意张大了嘴,整个食道宽大无比,他行走其中,竟然还感觉宽敞。
随着眼前一亮,潜云从峰蛇口中走了出来。
不过此刻,他已经是衣衫褴褛,好不狼狈。
刚才在峰蛇肚子中滚了一圈,整个人衣服都被腐蚀了一小半,看起来凄惨无比。
“潜兄,还竟然没死,真的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问题,我可会自责一辈子!”
一见潜云走了出来,梦子圣立刻迎了上来。
“你自责干嘛?又不关你的事!”
潜云笑道。
“阿云!”飞零也叫道。
“飞零!”潜云正准备上前抱住飞零,不过察觉到自己此刻一身的不明臭味液体,实在是下不了手。
只能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墨江南行了一个弟子礼。
就在此刻,梦天机突然震惊道:“原来是你!潜云!你竟然还敢来我窥天峰,真当我当日在隐剑宗所言乃是假话不成?或者你认为你已经有实力可以挑战我了吗?”
梦天机脸色阴沉,森冷的看着潜云。
一身庞大的气势狠狠的压向潜云。
顿时潜云如遭雷击,身体僵直无法动弹。
感受着那仿佛天崩似的压迫骇人之感,此刻潜云才明白,自己与先天武者的差距,对方仅仅是一个气势压迫,他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相比起来,他实在是太弱了。
突然,墨江南往潜云面前一站,潜云只感压力顿消,丝毫不剩。
墨江南冷漠的看着梦天机道:“梦天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墨江南的徒儿得罪了你吗?若是如此,你但可明言,我墨江南这个做师父的,教徒无方,代他向你陪礼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