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悬玉年轻人的底气所来便是腰间所悬之玉。
玉牌青翠,犹有一丝的微微泛白。
玉牌之上有三丛荆棘图案,不言而喻,年轻人的图案便就是源自于这乱患地的两大宗字号山头势力之一的荆棘山。
因为荆棘山的上至执掌一宗宗主,下至刚刚拿到玉牌的算是荆棘山一份子的新兴弟子,皆以这玉牌表明身份,见牌如见人说的便就是这荆棘山。
荆棘山的玉牌拢共有六种,前五种玉牌之上,除了玉牌所用材质有着不同差别,玉牌之上篆刻的荆棘丛数,也是由一至五,以此为别,五为最末等,但也绝非是寻常的入门修士所能领取,而是荆棘山确定你是荆棘山修士之后的入门弟子方能被荆棘山评定堂颁发一面代表着荆棘山修士身份的五丛荆棘玉牌,颜色淡青,最淡的那种淡青。
其后依次为四丛荆棘所代表的内门预备弟子,还有现如今这个豪气掷灵石的朱重楼所悬挂的三丛荆棘玉牌,再往后,就是代表着内门之后数的着的几个嫡传弟子身份,以及各大执事堂主,当然也不是所有嫡传弟子都能领到篆刻有两丛荆棘的玉牌,就如同朱重楼一般,同样的嫡传弟子身份却只能是悬挂着三丛荆棘林的青玉方盘。
再往上数就是篆刻着一丛荆棘的青玉方盘,能悬挂着一丛荆棘玉牌的再荆棘山的内门加外门近修士之中,几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往往只有那些,尤为重要的堂口堂主和某几个屈指可数对于宗门有着难以忽视的巨大贡献者,以及荆棘山祖师堂长桌两边稳坐太师椅上的那些个决定着荆棘山未来、现在,大事的修士,才能悬挂,所以悬挂一丛荆棘的荆棘山修士再荆棘山之中地位极高,说是剁一剁脚,某一峰某一脉都要抖上三抖都绝对的不为过。
至于这最后一种,其上所篆刻的并不是荆棘丛,而是一朵开的尤为茂盛的荆棘花。
能悬挂荆棘花玉牌的遍寻整个荆棘山也只有荆棘山的历任宗主,才能有这个资格。
当然就算是同一块阶级玉牌,也会有细微差别,就好比那些个能坐在祖师堂长桌前的那些个荆棘山揽掌大权修士,为了彰显其非凡地位那一丛荆棘之上会独独的篆刻上一朵开在荆棘条之上的小荆棘花,含苞待放的那种。
衣着非凡的男子朱重楼,便是荆棘山上排名稍稍靠后的一峰主脉天行一脉之上的嫡传弟子。
自家主脉不受待见,排名靠后,连带着他这个主脉嫡传弟子身份都得是悬挂着内门弟子才会悬挂的三丛荆棘玉牌。
朱重楼左侧男子,身着暗红色荆棘山宗袍,腰间同样悬挂玉,只是玉牌之上荆棘丛足足五丛,属于在荆棘山腰间悬玉弟子之中地位最低的那种。
男子同样姓朱,与朱重楼的那个朱同出一门,朱重楼不管如何的悬挂三丛荆棘丛的玉牌到底也都是天行峰一脉的嫡传弟子身份,也算是在自己本家本性之中光宗耀祖了。
而朱家有了这个好年轻辈,自然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门下子弟送往荆棘山不说能简单多少,但也绝对会方便不少,较于其他寻常人机会更大。
暗红荆棘山宗袍男子便是如此得了这个便利便宜,若不是因为自家这个连着血脉的“八哥”,就算是进了这荆棘山,也不会如此之快的拿到宗门颁发的五丛荆棘玉牌。
当然,私底下他也不是没好好的孝敬孝敬自己的这个本家“八哥”。
至于另一人,不是荆棘山弟子,同样也是朱家的后辈子侄,是负责朱家每每的固定日子给朱家光宗耀祖的朱重楼送去额外的修炼资源。
其实不仅仅是朱重楼,只要是朱家的外在弟子,有出息有前途的那种,每月的固定时日都会收到一份这样的源自于家族里面的份额,以便自家子弟能在其所在的宗门之中更快修炼,以获得更高地位,以便将来能更好的反哺家族,别所说大家族大姓,就算是小家族小姓亦是如此这般,只有这般做才能让家族更好的渊源流长,枝繁叶茂。
而这些个送去月份修炼资源的修士,同样还负责考教,考教自己所负责朱家子弟,以便得到一个详细近况,是修行高了还是有所降低,可别小瞧这考教,这是决定那个朱家子弟的份额高低的一桩大事,动辄十几颗灵石的上下浮动,岂非是小事了?
且这其中的学问可谓是很大很大。
来这血浸街之上本就是朱重楼主要宴请那位还要高于自己一个辈分的朱家考教长辈,修士修行绝非是只要埋头苦修就行的,处理和与宗门前辈,晚辈,与自家之中的那些个繁杂之事,同样是一桩不小的修行,学问大着嘞。
为何他朱重楼能如此得家族重视,能在荆棘山之中爬到这天行峰一脉的嫡传弟子身份,光是有天份是不成的。
本想着在这血浸街第一楼中好好宴请那位考教自己的族门长辈,倒是没想到却碰到了血浸街难得的热闹场景,三层之中隔断包间满座。
其实他朱重楼心里面跟着明镜似的,怎么可能是满座,之所以是满座只不过就是因为他朱重楼的身份还远远不够,达不到这第一楼所预留的空包间落座身份。
本来想要挪去那个在这血浸街位置稍差一点,排名第二的酒楼,而身旁那位朱家考教长辈却像是起了兴趣,于是朱重楼便就来到了这第一层。
有窗临门的绝佳位置本就没几个,而高大老人所在的那一座又恰巧是这几桌之中看着最好拿捏的。
世俗王朝之中有着一句流传极广的江湖言语,柿子要挑软的捏,在这东州的血浸街上简直就是一句至理圭言。
暗红色荆棘山宗袍男子朱承峰察言观色,关乎自己在荆棘山之中前途未来的八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可谓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