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处在暗处,容易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隐隐感觉到他在看着他们,于是问容裳:“这是谁啊?姐姐你认识吗?”
容裳对容易说:“你在这等我。”然后就向着君无咎走去。
那隐在暗处的人就是君无咎,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容裳一眼就看出来了。
容易拉住容裳的手,担心地说:“姐姐。”
这人来路不明,姐姐她要一个人过去吗?
容裳看着容易担心地脸,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家小易这么担心我啊,真是受宠若惊。”
容易担心的表情一瞬间破裂,别扭地说:“谁担心你了,我是得了娘的命令,若是你在我面前出事,娘一定会责怪我。”
容裳说:“嘴硬,好了,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我的。”
容易怀疑地看着容裳,这其中有古怪,那人到底是谁啊?姐姐如此肯定的语气,莫不是是个熟人?
可对方是个男子啊!姐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他怎么不知道,突然见,容易脑中灵光一闪,问容裳:“他是君无咎?”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更多了几分肯定。
容裳点点头,说道:“聪明,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容易知道了来人是君无咎,怎么可能还让容裳同他单独见面,笑话,这可是要和他抢人的人啊,他虽然不待见容裳,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不是,怎么能说让人抢走就抢走了。
容易拉住容裳的手:“姐,你不能去,这瓜田李下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容裳看着自己被抓着不放的手,有些无奈,于是说道:“那你和我一起去。”
君无咎此时来找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同她说吧,她还是去见一见,而且,就算没有事情,她也不能丢下君无咎就这么离开了。
容易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正好,他也想要会会这个国师大人。
容裳带着容易走过去,终于看清了君无咎的脸,他依旧是风华无双,可是,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容裳想着,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裳刚想开口问,就听到容易说:“你就是国师?外界将你传得神乎其神的,可是,我看,也没什么特别嘛。”
也就是俊俏了点,没想到,姐姐是个看脸的。
君无咎本来全部的目光都在容裳身上,并没有在意到容易,可他说了话,也不能装作听不到,于是说道:“容易。”
容易说道:“你知道我啊?”他们好像没有见过吧?
不过,这厮看上了她姐姐,了解一下他们容家也是正常的。
容易轻咳一声,说道:“你找我姐姐什么事?”
君无咎还没说话,就听容易又说道:“唉,先说好了,你救了我姐姐呢,我们都很感激,要什么,我们将军府也都愿意,但你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啊,想……”
说到这时,容易就被君无咎点了穴道,世界终于清净了。
君无咎对容裳说:“走吧。”
容裳看着君无咎,又看看容易,将他丢在这,不好吧,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这么被定着,没有还手之力,实在不安全。
君无咎知道容裳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好了,周围都是我的人,他不会又事的。”
他既然来见容裳,自然都会安排好的。
容裳再才放心,同情地看一眼自家弟弟,便跟着君无咎走到一边。
容裳看着君无咎,他不说话,自己也不说。
这安静的气氛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尤其是对方好像在生气。
容裳想着,她好像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他做什么这样,看见她,又不说话。
难道是生容易的气?也是,他救了她,本来将军府的人都应该感谢他的,可是,却因为他同自己的关系,反而都待他不太友好,任谁都不会开心。
容裳真准备同君无咎解释,却见君无咎转过身,率先开了口:“为什么拒绝?”
“什么?”容裳不解,拒绝?拒绝什么?
他难道不是因为容易的事情生气?也对,好像从一开始见他,他的脸色就不好,那时候容易还没有开口说话呢。
“你……为什么在皇后那里拒绝了婚事,还说……还说不喜欢我。”君无咎略带委屈地说。
没错,就是委屈,本来,皇上刚刚对他说,皇后问过容裳了,她不喜欢他,让他早点放弃吧,不要纠缠人家姑娘。
那个时候,他就很委屈了,他明明知道容裳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容裳会在皇后面前那么说。
所以,他就很委屈的想来问容裳,可她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让容易那么说他,现在,又不说话,不理自己,君无咎真是越想越委屈。
容裳倒是第一次见君无咎如此模样,像是个丢了糖果的孩子,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新奇了,她也是一脸懵,君无咎问她为什么在皇后面前拒绝了他。
她什么时候在皇后面前拒绝……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难不成,皇后说的人是君无咎,而不是云越?
有了之前的事情,容裳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为皇后想要给她指婚的对象是云越,也就没有问,直接拒绝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误会了。
皇后确实是问她是否喜欢对方,可那人哪里是云越,皇后问的,是君无咎啊。
容裳现在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心情面对君无咎了,她能说,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吗?
容裳一双杏眼无辜地看着君无咎,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这个误会。
君无咎问:“你是不是生气,觉得让皇后赐婚,是在逼迫你。”
见容裳的眼神更加怪异了,君无咎也顾不得自己委屈,解释道:“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皇后也只是问一问,若是你不愿意,没人会强迫你的,我也不会,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说不喜欢我。”
容裳觉得,君无咎这张清冷的脸说出这话,怎么看怎么怪异,终于忍不住说道:“我没有说不喜欢你。”
“怎么会?”君无咎说,难不成是皇上骗他?
容裳皱眉,抓抓自己的头,说道:“哎呀,怎么说呢,这都是误会。我不知道皇后说得人是你,我以为,她要将我许给别人,那我怎么可能同意。”
君无咎皱眉,她们是怎么谈话的,这也能误会,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容裳既然说是误会,也就是不是说的不喜欢自己了,也不是拒绝的他。
君无咎问:“那如果你知道是我呢?”你会怎么回答,是答应?还是像刚刚在未央宫中一样拒绝?
容裳背过身去,说道:“我又不知道是你,这个假设不成立。”
君无咎将容裳的身子掰回来,说道:“容裳,如果不是你误会了,这就不是假设。”而是放在你面前的事实。
见容裳不说话,君无咎又说:“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再问,只要是知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就好,而且,我也答应过你,要让你的家人接受我,然后才去提亲的。”
君无咎说完,看一眼还站在远处一动不能动的容易,叹一口气,他觉得,他的追妻路,还很遥远啊。
容家,对要娶容裳的人真得都很排斥啊,不过,看起来这排斥,也不是对他一个人,这样倒也没什么了,只能说,他们都很爱容裳,有人如此珍视容裳,他也是开心的。
君无咎说:“你就乖乖的,等着我去提亲,然后娶你。”
容裳说道:“我才不要。”见君无咎神情又没落起来,看来,这事对他打击还不小,容裳说:“等你自己解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跟我来。”
说完,容裳抓起君无咎的手腕,拉着他走到容易身边。
容裳看了看容易,发现这穴道她不会解,便对君无咎说:“给他解开。”
君无咎不知道容裳要做什么,但还是依照她说得做了。
容易一被解开穴道,就对容裳控诉道:“好啊,姐,你这个重色轻弟的,居然就这么丢下我,跟着他走了。”
然后又瞪着君无咎,说道:“你居然偷袭我,点我的穴。”
容易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让容裳和君无咎有些无奈,容裳对君无咎说:“他孩子心性,别理他。”
容易说道:“谁孩子心性了,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容裳说:“是吗?”
容易说道:“当然。”
容裳点点头:“那男子汉可不会想你这样,别扭小气,还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啊。”
容易说:“谁小气了,谁别扭了。”
容裳说:“你啊,除了你还有谁。”
容易说:“我才没有。”
容裳说:“你就有。”
容易说:“我没有。”
容裳说:“那好啊,为了证明你没有,就按照男子汉的方式解决问题吧。”
容易问:“什么方式?”他一定会证明,他是个男子汉的。
容裳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君无咎,可是,你这样没道理啊,不如这样,你呢两个打一架好了,凭本事说话,若是你赢了,也算给自己出了气,可你若是输了?”
容易问:“输了怎么样?”
容裳说:“如果你输了,就不许针对君无咎了,也不能再讨厌他。”
见容易好像在思考,容裳又说:“怎么样?答不答应啊,男子汉,可不要扭扭捏捏的。”
容易想了想,他看君无咎就是不顺眼,正好趁机打他一顿,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放心的,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容裳笑着说:“好,男子汉,要一诺千金啊。”
容易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知道。”
容裳给君无咎一个搞定的眼神,然后就听到容易对君无咎说:“我们怎么打?什么时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