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看着面前雅间的门,一脚踹了上去,既然决定砸场子了,那就砸得彻底一些吧。
容裳踹完门,见雅间中的人都一脸惊愕地看过来,想来是没想到会有人如此放肆。
“你是何人?”其中一人呆愣着问,他还没有从有人踹门的状况中会过神来。
“管他是谁,敢踹我们的门,就是来砸场子的啊。”另外一个人扯一下问话的人的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不管这人是谁,都是挑事的,干嘛如此好声好气的问他。
“没错,真聪明。”容裳冷笑着说,然后走过去,其他人怕她有什么动作,纷纷避开,毕竟不知来人功夫深浅,出于本能,自然反应。
容裳这下倒是真笑了,环视这一房间的人,才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她还以为这些人是多么霸气呢,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弱不禁风的纨绔。
“你要做什么?”其中一人看着坐下来的容裳,问道。
容裳听他的声音,是那个同什么云公子争辩的人,便向他看过去,倒是一个唇红齿白之人,可惜了,交友不慎。
“你们刚刚不是说了,是来砸场子的人啊,怎么还问。”容裳说。
几人面面相觑,还真是来砸场子的,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状况,单枪匹马,一人来此,嚣张地说,来砸场子,哦,错了,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不过是进来之后一直都没说话,只是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她身后。
所以,遇到这样的状况,他们应该怎么做?
上去揍他?可是对方还没动手啊!要动手,还需要一个契机吧,而且,其他人都没动手,自己上去,岂不是成了马前卒。
容裳倒是没想到,还是一群愣子啊。
“你们,谁是云公子啊?”容裳的目标很简单,她是冲着这个云公子来的,其他人,若是不干扰她,她就当看不见了,若是非要插手,她就顺便一起教训一下,毕竟兄弟之间,有难同当嘛。
“你找的人是我?”云越听到容裳的问话,不由疑惑,她是找他的?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啊,本来还以为是哪个家伙招惹的人,连累了他们呢,没想到居然是自己。
容裳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被人遮住,若不是他发出声音,自己还真没注意到他。
其他几人知道容裳要找的人是云越,纷纷让开了空间,这样一来,容裳倒是可以看清他了。
一身云锦,体格健硕,五官端正,皮肤是同南亦舒相似的小麦色。
容裳想着,他这样子,倒真像是经受了风吹日晒的,像个武将,难道他们说他醉心于武,是真的?
“说娶容裳的人是你?”容裳指着他问,这同她想得不太一样啊。
云越先是一愣,这人是因为他说他要娶容裳才找上门的?难道是容裳的爱慕者?没想到,这云裳的追求者都到京都了,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虽然心中不屑,但话确实是他说的,于是说道:“没错。”
“你是爱慕她的人?”云越打量着容裳,问道。
这小子虽然不低,却也算不得高,而且看起来瘦弱,没想到啊,这样的人,也会喜欢一个爱闹腾的丫头。
不过,什么人与什么人相配,喜欢容裳的人,只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容裳听了云越的话,倒是一怔,他哪里看出,自己是容裳的爱慕者了?不过,如此也好,她不方便亮出身份,被他这么认为,也挺好的,至少给了她一个找事的正当理由。
“没错。”容裳点点头,这个身份,她认了。
“所以你要为了她,来找我的事?”云越问。
“没错。”容裳又点点头,回过神来,想了想,不对啊,她是来找事的,怎么还同他聊起来了。
“其他人,若是不想掺和,现在还可以出去。”容裳抽出身上的软鞭,对其他人说。
见容裳抽出鞭子,一副就要开始打架的架势,几个胆小的已经退了出去,仅剩下几个还站在云越身后,一副要与他战斗到底的模样。
云越看一眼舍弃他退出去的人,这群小崽子,平时称兄道弟,如今就是见到一个瘦弱至此的挑事者,就退出去了。
“动手之前,我要先说明,你想娶容裳,门都没有,她是不会嫁给你的,少造谣生事。”这小子,不管是不是真得有把握娶她,如今在这里对众人宣告,都已经败坏了她的名声,更何况,还说她凶悍,好惹是非,她现在还是先当众说明的好,免得一传十,十传百,让人真以为她会嫁给这个人。
“呵,嫁不嫁,也不是你说了算。”云越说,他可是有九成把握娶到容裳的,本来还不屑,但这人如此说,他还真就要娶了给他看。
容裳一鞭子甩了过去,气势凌厉,动作迅速,再加上云越没想到容裳如此瘦弱的人会有如此功夫,一时不查,生生受了这一鞭。
顿时,他的衣服就被鞭子抽出一道裂痕,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本站在他身后的人俱是一惊,纷纷退后,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居然会有如此本事,是他们看走眼了。
云越看向自己被抽的地方,那里火辣辣地疼,不觉真动起怒来。
云越冲上去就要揍容裳,但是,他手中没有武器,本就吃亏,再加上云裳用的是鞭子,又身法灵活,根本就近不得身。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十招,只见云越一把扯住了容裳甩过来的鞭子,一用力,将云裳拉了过去。
容裳被云越拉过去时就知不好,她没想到,这云越还真是个练家子。
只见他在容裳距离一臂之时就要挥拳打向容裳,容裳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避开这一拳,放弃手中的鞭子,向后撤,二是,受了这一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容裳抽出了匕首,她已经想好了,即使是受了这一拳,她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没想到,她的匕首没有刺中云越,而自己身上也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在容裳决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时候,云越已经被击倒,重重地跌在地上,突出一口血。
容裳回头,刚好看见君无咎收手,很明显,是君无咎将云越击倒的。
君无咎将容裳拦在身侧,观察她是否受伤。
容裳见君无咎如此紧张,便开口说:“我没事,没有受伤。”
虽然容裳这么说,君无咎还是坚持着检查完,见容裳确实没有什么伤口,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依旧不好。
今日幸亏他也在,否则,容裳岂不是要受伤。
“下一次,不许使用这样的招数。”君无咎严肃地说,他可以看出,如果容裳想躲,还是来得及的,可是,她偏偏为了伤云越,要承受那一拳。
容裳乖乖地点头,笑话,虽然看不见君无咎的脸,但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一定是脸色铁青了,她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以后,真要做什么,还是告诉我吧。”君无咎知道,容裳虽然点头的快,可是却不会记在心里,下一次,只怕还是会这么做,今后,若是要动手,还是让他来吧。
容裳依旧点头,可是心中却想,又不是每一次你都会在,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
“你是谁。”这时候地上的云越盯着君无咎问,此人的功夫极强,他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京都什么时候有了这一号人,今日,他只怕是要出一些血了,不过,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是败在谁手中的。
“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反正一样打不过。”容裳在君无咎开口前说。
“你!”云越气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吐出来,他向来自负,觉得自己功夫非常人可及,如今却被一拳击倒,又被人如此说,怎么受得了。
“小人得志。”云越咳出这一口血之后,愤愤地说,今日,若不是有此人在,趴在地上的一定是她。
“嗯,我不仅小人得志,我还喜欢仗势欺人,毕竟,我和你说的容裳一样,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不尊礼法之人,也无须当什么君子。”容裳蹲下来,笑着对云越说。
“你……果然是一丘之貉。”云越想了想,咬牙切齿地说,此人如此,容裳亦如此。
他是不知道此刻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容裳,否则,不知又是怎样的面色。
“一丘之貉?那也比想着做占人便宜,却还诋毁人家的白眼狼的人强。”容裳不屑地说。
“某些人,一边说着人家不好,一边还想着娶了人家,好借势平步青云,当真是,不要脸。”容裳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云越说。
云越脸色铁青地看着容裳,他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被听的一清二楚,自己的心思还被如此**裸的揭穿。
他本也觉得如此不耻,可是父母姑姑皆要他如此,今日被提及,才口出狂言,说了出来,如今到了如此境地,当真是颜面尽毁。
“你叫什么?”容裳问,她只知对方姓云,还不知他叫什么呢。
云越别过头,不愿意看容裳,他已经不愿意同她说话了。
“他叫什么?”见云越不理她,容裳问受了惊吓躲在墙角的那些人。
“云……云越。”其中一人怯生生地说。
“哦,云越。”容裳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看着地上的人“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要娶容裳的话,否则,见你一次,我就打……”说到这,容裳想到,自己打不过他,于是话锋一转,说道:“见你一次,我就找人打你一次。”
她打不过,她容家打得过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