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很少哭,因为她讨厌泪水充满眼睛的感觉。
不过如果她把眼泪当做武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知道她哭起来很美,只要是男人看了就会心动。
因为不知道眼前这个梁歌喜欢怎样的人设,但是楚楚可怜动不动就淌眼泪的这一挂,应该不会有男人多讨厌的。
她的眼泪蜿蜒地流下,哭的律师有点不知所措:“要么我再去问问先生,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律师下车了,车上只剩下桑榆和梁歌两个人。
对于桑榆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男人大多都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就算是喜欢的话也不会当回事,桑榆当然懂得这一点。
而且难得有她感兴趣的人,那就得小心行事,一步都不能错。
桑榆哭累了就靠在后座上,蔫蔫的。
对于他们的问题,她不打算回答,因为也没办法回答。
所以桑榆就打算用她的眼泪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准没错。
桑榆一直在哭,而且她又是一个弱智女流,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见得和桑榆这样的小女孩计较吧!
那边律师扶着梁先生过来,一路走一路跟梁先生描述刚才的情况,语气充满不忍:“梁先生,那个女孩子一直在哭,真的是蛮可怜的,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呀?”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她埋我的时候,虽然我不是很清醒,但整个过程我都知道的,刚才她还一脸蛮不在乎呢。”
梁先生说着,律师拉开车门他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桑榆。
只见桑榆满脸都是泪痕,眼睛都快哭肿了,跟刚才在快餐店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梁先生愣了一下,桑榆抬头看到了梁先生过来了,急忙想站起来,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坐在车里的,然后她的脑袋就被车:“会不会是这位桑小姐被什么人指使了?你看她的样子楚楚可怜的,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还有那个桑时西以前在锦城那可是只手遮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看出了事情把自己亲妹妹就往我们这一丢人就走了,有没有可能是桑时西让她那么做的?”
律师这么一说,梁先生也有些迷惘起来,然后声音就比刚才要柔和多了:“桑小姐,我问你,是不是有人让你那么做的?”
桑榆猛烈地摇头:“不关我哥哥的事。”
这种摇头就相当于点头,说不是就等于是。
见他这副模样,本来打算报警的现在又犹豫了,他把梁歌从车上喊下来问他的意见:“还要报警吗?刚才你们怎么说的?”
“她没说话,一直在哭。”梁歌说。
梁先生拧着眉头想了想:“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也没什么事,他的坑挖得很浅图也埋的不深,我抖了抖全部给抖掉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是,存心想要我的命就这样算了吧。”
他父亲都这么说了,好在梁先生没什么事,梁歌也不打算把事情弄大,他想了想便点点头:“可以,那就这么算了吧,要不要她跟你道歉?”
“刚才她已经道过歉了,态度还算诚恳,总是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也显得咱们特别的没水平是不是?”梁先生叹了口气:“在外面也待了一整夜,你妈妈该担心了,我们就早点回去吧。”
既然梁先生就这么都这么说了,梁歌也没什么意见。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梁先生往车里看了看,对梁哥说:“要不然你就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去公司吧,我回家洗洗。”
“爸爸,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我也没哪里不舒服,就这样吧!”
梁先生是忠厚之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先生坐另外一辆车走了,梁歌便回到车上,对低着头还在饮泣的桑榆说:“你不要再哭了,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你是怎么来的?开车吗?还是有司机送你?”
“我哥哥开车,但是他已经走了。”浓重鼻音的声音从她的臂弯里传出来,梁歌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女孩,他们谈了多久桑榆就哭了,多久估计再哭下去的话,她都要脱水了。
想了想梁歌便跟她说:“要不然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桑榆抬起头,怯怯的小鹿一般的目光从发丝中射出来,她顿了一下才舔舔嘴唇小声地道:“不,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打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