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扭头,凉凉的看着南宫依。
“南宫依,你什么……”话只说到了一半,门突然开了,吹进一阵凉风,卷了两片枯叶,缓缓落在地上。
一个披头散、一身白衣、相貌狰狞的女子身影如鬼魅般,闪进了房内,握着匕首直奔红颜。
“姑娘,不敲门便擅自闯入,可是有些欠妥了?”李长风手中执剑,拦住白衣女子,笑嘻嘻的与她道,“先前依依口中所说的咬伤红颜姑娘的白衣女鬼,便是姑娘你了吧。”
“就是你,伤了我颜姐姐,”南宫依夺过南宫玄执在手中,正要给自己倒茶的茶壶,脱手朝白衣女子砸去,“看我砸死你。”
白衣女子一偏身,躲了过去。
茶壶自白衣女子身边飞过,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女子扭头,未曾瞎的那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南宫依。
“啊~”南宫依本就对这白衣女子有些害怕。
现又见她如此看着自己,吓得直接大叫一声,钻进南宫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他都衣服,瑟瑟发抖。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一掌挥向李长风。
李长风接下了这一掌,虽未受什么伤,但握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了,自己也她震退了数步?
“小看你了啊!”李长风收敛了笑容,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认真。
怕是打斗间会伤到扎着银针昏迷不醒的红颜,李长风挥剑,将白衣女子逼至屋外,缠打在一起。
李长风剑法缥缈,且又无章可寻,很快便将白衣女子打败。
手中长剑抵在白衣女子颈上,李长风笑道,“姑娘,你输了。”
白衣女子仰天大叫,身音尖锐,如两柄剑快速相撞在一起,摩擦出火花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了耳朵发疼。
李长风一个没忍住,收回了剑,双手捂住耳朵。
白衣女子见状,迅速在李长风大腿上咬了一口,离去了。
中毒昏迷前,李长风的眼中出现的,全是白衣女子离去时的那幽怨的眼神。
好黑,好安静,我这是,在哪儿?
呐,我好像记得,我是被一个疯女人咬了一口。
那我现在,已经死了吗?
好遗憾,好不甘心!
我才不想死呢,我要好好活着,我要活下去啊,我要活下去!
“动了动了,颜姐姐你快醒醒啊。”一道很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像是散于世间,不辨方位、无迹可寻。
南宫依?
是那个老喜欢跟在本姑娘身后的丫头?
她,应是无碍吧?!
红颜缓缓睁开了双眼,几次的重复睁眼闭眼后,才练练的适应了这光线。
“南宫……南宫依……咳……咳咳……”红颜缓缓开口,声音嘶哑,说话间,喉咙似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
“来,颜姐姐,喝点水。”南宫依连忙给红颜倒了杯水,扶着她喝下。
“咳咳,”红颜喝了水,好了很多,但声音依旧很沙哑,“南宫依,你如何?可有受伤?”
南宫依摇摇头,委屈巴巴的望着红颜,道:
“倒是颜姐姐你,真的吓死我了,大夫说你没得救了,幸好长风哥找来了他的师姐,安姐姐来,不然颜姐姐你就这般没了。”
“嗯,”红颜点点头,默默记下了,转而又问南宫依,“你可知了这刘家老爷要抓的恶徒是何人?也好速速抓了这恶徒,本姑娘好去找那咬本姑娘的小贱人。”
“我也不知晓,”南宫依谈谈手掌,无奈的说道,“颜姐姐你都中毒昏迷不醒了,我哪儿有心情去问兄长他们关于恶徒的事儿。”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红颜心情不大好,没好气的与敲门之人说道,“勿要再敲了,否则本姑娘敲碎你脑袋!”
推门而入的是李长风的师姐安然,此时的安然笑得格外温柔,尤其是面对红颜时。
“怎的了?看上本姑娘了?”红颜一副颇为遗憾的模样面对安然,“可惜本姑娘喜欢男人唉,怕是辜负姑娘好意了。”
红颜一番话,让的安然直接黑了脸,也逗得南宫依捂着嘴直乐呵。
“咳!”安然咳了一声,斜眼看向南宫依。
南宫依脸上的笑意马上消失殆尽,紧紧的抱着红颜的手臂。
“颜姐姐,”南宫依附在红颜耳边,轻声说到,“这位便是长风哥的师姐,也是救你之人——安姐姐。”
“哦~”一声‘哦’被红颜拖得老长老长了。
又与安然道,“本姑娘乃是九天门红颜,既然你救了本姑娘,那便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日后若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本姑娘,本姑娘罩着你!”
“若是日后有了麻烦事儿,定是会来麻烦红颜姑娘的,”安然又到床边,指着南宫依道,“你,一边儿去,我要给红颜姑娘把把脉。”
“哦。”南宫依应了一声,慢吞吞的挪开了。
当从安然口中知晓了李长风也跟自己一般,被那白衣女子咬了一口而陷入昏迷时,红颜眉头皱了一下,问到,“难不成,这白衣女子便是刘老爷口中的恶徒?”
“这不见得,”安然解释道,“我听小玄他们道,刘老爷他们并不知晓恶徒是何人,但应是与刘老爷有着深仇大恨。”
原来,刘老爷乃至这刘府中人,并无一人见过这恶徒的模样。
这恶徒好似知晓他们刘府的一切,每日都会给刘老爷一张写了名字的纸条。
且那纸条上,名字的主人无论躲到哪儿,都会被那恶徒找到,并杀害。
杀害人的手段,极为的残忍。
现场只会留下一具无皮的,血淋淋的尸体跟血迹斑斑的衣裳散落在地上。
第一次收到纸条,刘老爷并未当真,只是以为是家中孩童的恶作剧,一笑了之。
第一次死人,刘老爷并未在意什么,只道是这下人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此,他还一再跟府中下人们强调:为人应谦逊,勿要得罪他人!
直到第二个人的死亡,还是他最为疼爱的才三岁半多一点儿的小儿子时,才引起他的注意。
贴了好些悬赏,也有了好些人来除掉这恶徒,但最终都是死在了这刘府中,进来后,便永远的就在了这刘府,永远!
于是,这刘府越传越玄乎。
更甚至,听做生意的大叔大婶们说,这刘府老爷啊,许是年轻时做过什么恶事儿,现在的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