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就没了?”见倒不出酒了,红颜用力晃了晃酒壶,一气之下,将手里的酒壶扔出去好远。
“臭书生。”红颜对着已是晕睡过去了的李展骂了一句。
天色,越来越暗,地上的火堆燃烧着,时不时的窜起些许火苗,‘噼里啪啦’的响。
一夜过后,地上的火堆早已熄灭,只余下了一堆灰烬跟些未烧尽的树枝。
“嘶,”李展捂着头,紧闭着眼,皱着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头好疼。”
缓和了会儿,李展看了看四周,只见已是没了红颜的踪迹,拴在附近的那匹马也是不见了。
“走了啊。”李展垂下眼帘,表情看起来颇有些失落。
马上的,重重拍了几下自己的脸,摇摇头。
李展有些摇晃的背着书箱站起来,一步步往前走。
“幸好未曾将它摔碎。”红颜牵着马着马,手里捏着新灌上的酒,一饮,脸上便绽开了满足的笑容。
四周,见了红颜,路人都纷纷驻足,看着红颜,就连些女子,也都看痴了。
“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扛着根插满糖葫芦的杆子,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边走吆喝,“好吃的糖葫芦嘞。”
“老伯老伯,”红颜连追上去,叫住卖糖葫芦的老伯,“你等一下。”
“姑娘,要买糖葫芦啊?”大叔停下来,转身笑眯眯的看着红颜。
自然,虽老伯年纪大了,但见着红颜的那一刻,还是惊艳到他了,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嗯嗯,”红颜看着这着糖葫芦,已是馋了,问道,“老伯,这糖葫芦怎么卖的?”
“两文钱一串,”老伯摇摇头,回了神,笑着问红颜,“不知姑娘你可要几串?”
“全要了,”红颜指着老伯扛着的插满了糖葫芦的杆子,“老伯你算算多少银子。”
“这……”老伯听了红颜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犹犹豫豫的,“姑娘你开玩笑吧?”
“本姑娘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吗?”
老伯摇摇头,略微数了下杆上插的糖葫芦,与红颜道,“就给五两银子吧,反正也没了多少了。”
红颜从钱袋里去了五两银子给了老伯。
老伯结果银子,咬了一下,便揣胸口了。
将扛着的插满糖葫芦的杆子递给红颜,老伯却并未完全松手,不住的提醒道,“有些许的重,姑娘莫要逞能。”
红颜抿嘴一笑,拔了一串吃着,与老伯道了别,扛着便走了。
没有红颜牵着的马儿咬着自己的缰绳,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大兄弟,你要不要也来一口?”红颜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拔了两串糖葫芦就往马儿的嘴里塞。
马儿这次倒没昨晚那般配合,咬了两口,便吐了出来,高高的扬起了前蹄,朝红颜踢去。
向来马的蹄子力道都是极大的,这若是踢上了,怕是会受不轻的伤吧。
“小心!”
“快躲开!”
“……”
在场很多人都为红颜捏了把冷汗,纷纷开口,大声提醒她,更甚至,已是有人冲了上去。
“好家伙,敢在本姑娘跟前如此嚣张!”红颜随手将酒壶、插满糖葫芦的杆子塞到冲上来救她的一个男人手里。
翻身跃上了马背,红颜对着那马儿表示一顿猛揍,愣是给那马儿打得没了脾气。
“哼!”红颜哼了一声,下了马,拍拍手,从那男人手里拿过酒壶,又扛着糖葫芦,一甩头发,大步向前走。
被打趴下的马儿站起来,耷拉着脑袋,跟在红颜后面。
又买了些吃食备做干粮,红颜便骑着马出了城。
见红颜出了城,街上见过红颜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亦是有些人认出了红颜的身份。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这般女子,”见红颜比自己生的美,一些女子不禁心生妒忌,在人群中趾高气扬的说道,“除了有张生的好些的脸外,还有什么?”
“就是,家母常常教导,女子定要贤良淑德,不可做出无礼之举。”
很多人都是听了,当玩笑话般笑笑,并未说着别的。
“红颜。”人群中,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灰白色道袍,身材有些发胖的男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浮尘,从牙缝间恶狠狠的挤出这二字。
“师兄,莫言冲动。”又一名与其穿着打扮相同,但身材极其消瘦,一双看似如垂暮老人般浑浊的眼睛隐隐透着精光。
胖道士点点头,与瘦道士进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哎呀,什么人嘛?”南宫依被撞了一下,回头看向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径自走去的,一胖一瘦,两个道士。
“是他们,”南宫玄看着那两个道士,眉头微微上扬,“他们怎的也舍得离开寺庙了?”
“皇……不,兄长,你认识他们?”南宫依扯扯南宫玄的袖子,好奇的问道。
“嗯,他们乃是无量寺的两位高人。不过他们向来都是不离寺庙半步的,如今怎的还跑到这儿来了?”
“管他的呢,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定不是什么好人,”南宫依嘟着嘴,道,“还是颜姐姐最好了。”
“你怕是忘了你是被红颜姑娘给送回来的吧?”李长风在一旁提醒道。
“才不是呢,”南宫依瞪这李长风,反驳道,“是颜姐姐遇到危险了,才给我送回来的,颜姐姐她是关心我,她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这红颜姑娘是跟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李长风用力戳了一下南宫依的额头,“我们同行已是有了数月了,也不见你夸过我。”
“又凶又丑,还爱欺负我,怎么夸你?你能跟我漂亮温柔的颜姐姐比吗?”
“你们两个,够了。”南宫玄指着远处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悬赏,与南宫依道,“依依,去将它揭下来。”
“哦,”南宫依应了一声,快步跑到那间贴了好多告示之类的墙上,伸手去揭南宫玄所指的那张悬赏告示。
“别让本小姐逮到你,不然非剥你一层皮。”随着一道声音,骂骂咧咧,随后,一双纤纤玉手与南宫依一起放在了那张悬赏告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