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意义如何。”
遗荒早已消失在大陆之上,极少有人记得。
“想必在那里做大人的贱妾比做这里的皇后还要风光,可惜无心没有那个命,怕是享受不了大人的宠爱就被妖怪给吃了。”
那里面的牛鬼蛇神都够她喝一壶,就她这种凡人进去,即便有这个男人的保护,但他又对她的关照度能持续多久呢。
男人看着她的小身板,又瘦又弱,简直一捏就能碎掉。
“真是太弱了,弱到做我的爱妾都是在抬举你。”
“……”
要不是小命在你手上,我定要打爆你个死变态的狗头。
“把眼睛闭上。”男人有些不耐烦。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何。
男子的左手按在她柔软的眉心,指尖冰凉,嘴里念着一串听不懂的咒语,一道白光拢聚于眉心,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要快被抽离出去。
“怎么回事!”
突然男人惊叹一声,又试了一次,然后不敢置信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谁!”
“呃~”无心呼吸困难,她吸取不到空气,抬腿用波棱盖一下顶在男人的小腹上,待他松开手指,她立马拉住他的双手,一拉一抗,一个过肩摔将男人甩在地上。
男子倒在地上眉头微蹙,眼中潮流暗涌泛着腥红的眸光。
他手心微微聚集了一团红色的火焰,那团火焰飞出直直朝无心砸去。
无心面部没有一丝表情,她知道今日逃不掉一死了,所以闭上眼睛欣然的接受着。
瞬间,一股白色的光屏挡在了无心面前,她脑中传强大的冲击,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出现在她脑海。
男人看着痛苦的她,随即开怀一笑。
“既然东西拿不回来,你总得拿点东西和我交换。”
无心的痛苦被那道模糊的影子安抚,她睁开眼睛瞧着他。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身躯依然高大的让人不敢攀附,只见他的手心处捏着一缕有些透明的烟气。
“这个魂魄,我就带走了。”
无心伸手想拦住他,但那白色的光屏却阻挡着她,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原地。
绿柳清风,阳光明媚,距离乞巧那夜已过了三日,无心搬了个躺椅躺在梅林中,回忆着那晚木屋里的事情,可除了一个男人的背影,别无其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多的记忆,像是被人剪了去。
“喵喵~”馒头尾巴不停的左右晃动,将头倚靠在她的小腿上不停摩擦。
“馒头,哪里野去了。”
无心思来想去没有结果,也不再去想那烦心的事,低身把馒头抱在怀里,捏着他的耳朵。
“喵呜~”
馒头享受着发出哼唧声,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牙齿泛着绿色的光芒,等无心把手伸到他嘴边时,一口咬住就咬住了她的手指,一股绿色的能量顺着那破损的伤口一下游进她的身体。
“馒头!你在干什么。”
无心感觉食指一痛,抽出手来看时,却找不到一丝伤口,难道是错觉?
“喵喵~”馒头满脸无辜,用头蹭着她的手心,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不准随便咬人知道吗?”
无心揉着馒头的毛发,把他的毛揉得一团糟。
“喵喵~”馒头将自己的毛竖了起来,弓起背生气的不许无心再碰。
“小姐,今日我去彩云铺巡查,收到朝霞阁送来的一封邀请信。”
早春见一人一猫逗乐,笑着拿出一封黄色的信封走了进来。
无心接过信件,信上详细写着邀请她的目的,具体价格面议,相约地址在贺云楼。
因为种种原因,她一直没有去朝霞阁的机会,如今朝霞阁亲自找上门,正合她意。
可,有了以往血的教训,她不敢随心而动,而是回了房间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上标明贺云楼,收件人,飞鹰。
飞鹰,飞燕两兄妹的庆功会是地宫最好的,飞鹰善剑,飞燕善隐。
飞燕一直隐匿在她身边,即便是君如西也未曾发现她,而那次百里琴无故摔倒,也是她的功劳。
“馒头,把这封信送到飞鹰手里,飞鹰你见过的,那个冷冷的,酷酷的那个。”
她在柜子里翻找着东西,一边对馒头说着。
“喵~”
馒头十分不愿意,转身将屁股对着她,尾巴烦闷的不停摇晃。
“就知道你最乖了。”
她找出一个指甲大小的铃铛项链,将铃铛的关卡打开,再将信折成指甲盖大小的纸团,然后塞进铃铛中,最后将项链挂在馒头脖子上。
据无心发现,馒头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异灵录之中提到过一种灵物,名耀,拥有智力,能口吐人言,幼年与普通猫儿相似,擅长治疗术,可顿光而行。
而馒头的一举一动都与人一般无二,这也是让无心怀疑的点。
“喵~”
馒头不情不愿的扯着哪条项链,最后在无心给的糖衣炮弹中屈服。
彻底沦为了给无心跑腿的信鸽,不,信猫。
无心换上了一套黑色男装,束起长发,带上玄色蝴蝶面具,为唇打上一抹红色。
有消息说,朝霞阁背后的主子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
若她把自己打扮得酷酷的,能邪魅一笑就迷惑住女人那种,那美娘子会不会给她加分呢,虽然色诱有点那啥了,但是,总能为自己博得更多的权益不是。
朝霞阁能在乾安取得一方势力,其背后肯定不如表面资料那么简单。
此次安危不定,早春晚秋被无心强迫留在了府里。
而为了不被老爹那四十三码的鞋底问候,她又去了一趟老爹书房留了一张纸条。
最近老爹总是呆在宫里半夜才回,也不知道在皇宫里干什么。
她带着飞燕来到贺云楼门前。
今日贺云楼闭门不迎客,没想到这贺云楼也属于朝霞阁,朝霞贺云,名字倒是颇有诗意。
“小公子便是我家主子等的人吧。”此时,一个老态龙钟穿着贺云楼特有的灰色衣袍的人,打开了门。
“是的。”
无心看着老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仆人。
“小公子这边请,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那老仆放开门,率先走在前面。
她们跟着仆人的指引在贺云楼中左拐右拐,穿过一间间屋子,绕过一道道门帘,一路都在往下,像是进入了某个地道,走了许久,又见一条石阶。
“小公子,奴就送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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