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的一番话,轻松写意,却让司徒盛瞬间身躯一疆,脚步停在半空中——
随后,他转过身,望向林义,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上有着迷茫,有着惊愕,还有着一股感动。
五味杂陈,复杂至极。
正如他所说,他被司徒家族赶出,漂泊无依,虽然这些年历经千辛万苦,打拼出一份家业。但也仰仗着鸿门的威风,如今,林义不计前嫌,抛出橄榄枝,怎能不让他感动。
只是,热血褪.去,他却苦笑着摆摆手,“林帮主,就不要拿我开心了。”
林义起身,笑吟吟望着他,出声道:“怎么,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司徒盛沉吟片刻,如实回答道:“我的手下,我的儿子,都曾经得罪过林帮主。”
“你不与我计较,司徒盛已经感恩戴德,又怎敢攀高枝。”
这,是忌惮林义会报复,给他穿小鞋。
林义豪爽一笑,沉声道:“他们是他们,你司徒盛是你司徒盛,我林义,虽然有仇必报,但也不会沦落到是非不分,牵连无辜的分上。”
“再者说,我们的恩怨已经了结,不是吗?”
司徒盛沉默下来,目露感动复杂之色,有些犹豫。
而司徒安和一众手下也是目光激动而渴望,急迫能够拥入虎窟这艘巨舰之上。
“可,我司徒盛虽离开家族,但毕竟司徒家的人,是鸿门的人,林帮主,就不怕日后招来麻烦?”司徒盛沉吟片刻,望着林义问道。
林义反问一句,豪气干云:“华国境内,连整个北境的鸿门我都容得下,难道容不下你司徒盛?”
“未来,只会有虎窟,鸿门,将不复存在。”
“你若加入虎窟,那你就是虎窟的兄弟,是 我林义的兄弟,司徒家族的权势再大,也伸不进我的地盘。”林义声音平静,却饱含着霸气:
“来一次,我杀一次就是了。”
司徒盛满是敬佩狂热,对于林义的忠义和豪气,他是无比敬佩的。
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林帮主,真的想欢迎我司徒盛?”
林义点点头:“千真万确!”
司徒盛说罢,对林义再行了一礼,他满是感动复杂,说道:“司徒盛感谢林帮主的抬爱,只是,司徒盛仍旧有一段恩怨未了,我曾经对天起誓,若完不成誓言,甘愿永远埋没下去。”
“所以,还请林帮主给我些许时间,让司徒盛了结这段恩怨,再来投奔虎窟,以免,为虎窟带来恩怨纠纷。”
林义这次有些诧异的望了司徒盛一眼,他倒是没有想到,司徒盛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司徒帮主有什么心愿未了,但讲无妨。”林义平静说道,“若林义能够帮得上忙的,义不容辞。”
司徒盛复杂的望了眼林义,这才长叹一口气,随后娓娓道来——
原来,在司徒盛年轻时期,也曾叛逆过,爱上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两人相定终生。
在上流社会,那些成功人士有几个红颜知己情.人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他万万不该忤逆家族的联姻,执意要和平民女孩厮守一生,并且在大婚当天,私奔逃跑。
这让司徒家族和那女方家族,颜面扫地,成为笑谈。
司徒家族,是华人第一帮派鸿门的实际掌控着,其鸿门分堂遍布东亚、欧洲,全球各地,而司徒家族更是米国顶级财阀家族之一,为了家族的利益和资源,也为了几大财阀家族更加亲密连接一切,联姻,是他们通用的手段,近百年来,一直如此。
而司徒盛作为司徒家族的旁系子弟,竟敢忤逆家族意思 ,同时得罪家族和联姻盟友,实在罪不可赦。
随后,司徒家主派出家族高手眼线,很快把私奔的两人捉拿起来,司徒盛被赶出家族,在族谱除名。
而那位可怜的平民女人,则被司徒家的一名家奴,活活打死。
“当时,我就这么看着她死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提及往事,司徒盛咬牙切齿,紧攥着拳头,“当时她刚刚生下小安,这帮畜生却连一个母亲都不放过,而那些杀人凶手,却一个个得到司徒家族的重赏,前途无量,锦衣玉食!”
“这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更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痛——”
司徒安更是瞪大眼睛,复杂的低下头,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听司徒盛提起过。
随后,司徒盛抹去泛红眼圈的泪水,说道:“林帮主,是我失态了,总之,小安母亲的仇不报,我心不安。所以,请给我一些时间。”
“司徒帮主,也是个忠义痴情的男人。”林义点点头,称赞一声,随后,他忽然开口道:“若是,我能够帮你报了此仇呢?0”
“什么?!”
司徒盛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他满是复杂,而又愧疚;“林帮主,你可能不知道,司徒家族在米国,在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恐怖的主宰力,我——”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林义出声打断他,他拍打着他的肩膀,“但我承诺过,虎窟兄弟的事,那就是林义的事,林义,一定全力以赴,纵然,粉身碎骨。”
在司徒盛声音哽咽时候,林义笑了笑,问道:“司徒帮主,若,我真帮你报了仇,你如何回报我?”
“命,唯命而已!”司徒盛面色严肃,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拍着胸膛说道:“以后我司徒盛这条命,就是你的。”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记住你的话!”
林义干脆的开口答应下来,随后他轻笑着说道,“你若让我一步搬到司徒家族,为你报仇,那我做不到,这需要时间,也需要计划,逐步蚕食。”
“但是,直接杀死你刚刚分娩妻子的那位刽子手,却是罪不可赦,他现在,还在鸿门吗?”
“在!”司徒盛点点头,握紧双拳,咬牙切齿:“而且还一步登天,做了北境鸿门的副堂主,这些年,司徒家参与那件事的家奴都已经被我除掉报仇,唯有他,我动不了,也无力去动——”
林义点点头:“他叫什么名字?”
“刁谅,江湖绰号,座山雕。”
林义大手一挥,直接命令道:“赵涛,给江红袖打电话,十天前的擂台生死战,她欠我一条命。”
“现在,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