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容纳数万人的斗武场。
此刻,近万人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唯有风吹衣衫,吹动的莎莎布料抖动声,唯有苏立业死尸倒地,鲜血汩汩从脖颈流落的流水声。
冷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虽不浓烈,但,却令人毛骨悚然。
鸿门的人震惊了,虎窟一众子弟震惊了,苏家的军兵们,包括林青鸾和苏江河在内,全部震惊了!
谁也不曾想到,林义竟然真的一刀把苏立业杀了,当着苏家近千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当着苏江河这位华国权力最什么?!”苏江河颜面尽失,怒目而视。
“难道不是?”
林义反问一句,步步紧逼,一步不让:
“他私自调动士兵,公权私用,放火烧楼,破坏军人形象,破坏军民团结,难道,不该杀?”
“他侮辱抗战老英雄,把民族英雄和国之脊梁贬低一文不值,军人尊严严重受辱,难道不该杀?”
“他鼓动暴动,肆意杀戮,将国家法律法规践踏如无物,难道,不该杀?!”
一连三句,句句入耳,如千斤重锤落下,震撼人心。
“...”
苏江河彻底无言以对,四周苏家军官们也都低着头,满面无语。
四周的看客都连连点头,原本是一桩惨案的现场,此刻听完苏立业的种种罪状,竟然让人产生一种大快人心的痛快感。
苍天有眼,活该!
苏江河面色阴沉下来,他有些无力的喘着粗气,眼眶都在颤抖:“就算如此,我苏家的儿郎,自由我苏家来惩罚,用不着你林义。”
这番话,明显带着浓烈个人情绪,开始护犊子了。
林义轻蔑一笑,反将一军:“这么说来,你苏家的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是罪是赏,全凭你苏老一人定夺?看来,苏老的权势已经大过法律,大过国法了?”
苏江河瞬间瞪大眼睛:“你——”
林义得理不饶人,“还是说,苏立业的所作所为都是你苏江河一手在背后指使,你才是最大的的犯罪嫌疑人!苏江河,你贼喊捉贼!”
“我建议,最高检和军委立马成立专案组,对苏江河逮捕调查,调查他犯罪的一切证据!”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平,公正,公开,苏老,这可是你提出的政治方略啊。”林义一脸为你好的表情,大义凛然:“苏老,你可要以身作则啊。”
“你,你,你——”苏江河目瞪口呆,一张老脸青红交替,最后蹬蹬瞪连退七八步,大口喘着粗气,差点气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