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阿斗等来允洲府的暗卫头领,一个三十岁的汉子,面白无须,看到阿斗之时,满脸的恭敬神情。
“属下李敖见过统领!”李敖弯腰拱手见礼。
“免礼。”阿斗斜眼看着李敖,声音冷漠异常。
李敖谢过阿斗,直起腰身与阿斗对视:“统领匆匆把属下叫来,不知有何要事?”
阿斗沉吟道:“早先总兵遇袭的事情你可知晓?”
李敖顿时脸色微变,小心的回答:“属下刚刚在来的半路上才知晓。”
阿斗冷道:“日月教你可识得?”
李敖摇头:“属下从未听过。”
身为一府的暗卫头领,整个大明的各大小势力都必须了如指掌。而李敖却是头一次听到这样一个教会。
阿斗皱了皱眉头,这会他是真的意识到日月教的强大,连遍布大明的暗卫营都不知晓的组织,可见日月教真不是一般的存在。
深思过后,阿斗冷声下令:“传令下去,两天内必须把日月教的一切底下上交过来,否则唯你是问!”
李敖心里一沉,满是苦涩。要刺探一个从未知晓过的神秘组织,岂是区区两天就能够办到的事情。但阿斗的口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李敖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只能咬牙接令!
打发走李敖,阿斗又匆匆找到毛文龙禀报,得知暗卫居然也不知晓日月教在大明的存在。原先就很是担心的毛文龙这下更是烦恼,稍微思虑后,他对阿斗问询:“你觉得白江会用何种方式证明他们的实力?”
阿斗皱眉深思片刻,最后摇头回禀:“属下现在对日月教与那白江一无所知,实在无法猜测。”
“唉,希望他别捅出什么大乱子来,否则绝不轻饶。”毛文龙无奈的叹息。
“总兵,要不给暗卫传令,让他们这两天都提高警惕,以防不测!”阿斗思索后向毛文龙提议。
“行,这事你立即去安排。”毛文龙点头同意了。
“是,总兵!”阿斗拱手告退。
夜色渐深,毛文龙心中就算再怎么担忧也于事无补,干脆放下烦恼,吹灭灯火睡下。
青州府书院在夜色下一片漆黑,整洁的街道上已然不见有任何的行人。偶尔经过的都是巡视的守卫,整个书院处于安宁之中。
一队巡视的守卫从街头的弯角消失,冷清的街道上突然闪现十几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沿着商店的门口小心前行。
街道的尽头便是内书院的所在,十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行走到内书院的大门前才停止前进。
内书院的守卫肯定要比外书院严密许多,单是书院的大门便有十几个守卫存在。
十几个黑衣人聚集在街道的阴暗处,一个个眼神冒着绿光盯着书院大门的守卫。为首的头领猛然收回目光,冷声吩咐:“小虎小牛,你们二人负责留下来放风,注意在我们动手干掉那些守卫之前,不要让从这里经过巡逻的守卫知晓。”
“是,大哥!”小虎小牛一起拱手称是。
头领不再多言,挥手示意其它人跟上后,便率先冲出街角,像一道闪电般快速的杀向书院门口的守卫。他的身后,十道身影也一步不慢的紧跟而上,在抵近书院大门之时,刀光顿现。
而书院的守卫当他们发现异常的时候,却已经太迟,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十一道刀光犹如闪电般劈中他们的要害。
黑衣人头领更是凶猛,他三刀连挥之下,眨眼间就割断三个守卫的脖子。当他回头张望之时,却已经发现剩下的守卫都被自己的小弟所杀。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在书院大门口弥漫开来,黑衣人头领挥手间,十个黑衣人便利索的抬走守卫的尸体,顺便把地上的血迹都给擦洗掉。
黑衣人的动作娴熟无比,眨眼间便把现场给清理干净,十个黑衣人更是都换上守卫的衣服。头领亲自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对着街道的拐角处吹了一声口哨。
小虎小牛二人闻声赶了过来,与头领一同进入内书院。
“大哥,我们这样冒然进入内书院会不会把事情搞太大了?”紧跟在头领身后的小虎担忧的言道。
“教主亲自下令,要求我们在书院这里干一件大事。在这书院里只有内书院才居住着重要的人,外书院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今晚冒险前来只要成功,我们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所以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敢出现差错,别怪大哥我翻脸不认人!”头领猛然回身,恶狠狠的盯着小虎,冷声警告着。
小虎小牛身体微微一抖,他们都听出大哥的语气很重,不是在开玩笑。两人连连点头,丝毫不敢有半点违心。
内书院也不小,从大门进入后便是一个学班挨着一个学班,黑灯瞎火的没有人也没有巡视的守卫。本来三人以为进入内书院之后肯定会碰到很严密的戒备,却不料内书院的守卫居然如此宽松。
半个时辰过去,三人从小心翼翼到此刻大胆的乱晃荡着,已经对这里完全没有了戒备心。
“大哥,这里似乎没有住人,要不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小虎的脚都走酸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碰到,更别说是人了。
头领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我们直接再深入。”
说完,头领自己在前面谨慎行走,向着书院的深处继续挺进。不一会,他们便离开了学班的地方,来到一处空旷之地。这里被一睹高墙隔开,有一道大门可以通过,却有四个守卫在值守。
走了大半夜,终于看到有人,头领不惊反而大喜。躲在暗处与小虎小牛二人嘀咕了一番,三人便手握匕首分开行动。
内书院从成立开始至今,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刺客出现的事情,所以内书院的守卫都很是麻木。以至于此刻的守卫并未发现危险正在悄然靠近他们,直到三把匕首悄无声息的割断他们的脖子,依旧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