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边求饶,边说道:“要我说可以,你得先把剑拿开!”
山浩听他想耍诈,一通无影脚便雨点般往他屁股踢了上去,说道:“莫罗嗦,快说!”
这山浩这一会净往俩人屁股上招呼,踢得好不痛快。
遗憾的是山娴是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往他们俩屁股上踢,不然俩人一齐出脚,估计屁股真的要烂成几十瓣了。
实在抵挡不住,便开始如实交代。
待得报上名号,方知原来二人竟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牛头马面”二兄弟。
他二人是亲兄弟俩,因天生异象,出生后即被父母遗弃。因此不知姓甚名谁。后被一个路过的游方隐士捡到,自小教习各种武术及道术。
常言道:“像由心生”,二人既然天生这种奇异之像,自然脾气秉性也便与常人不同。二人皆喜食生肉,尤其爱吃人肉。将人称为倮虫,每每遇到年轻结实的后生,二人定要争抢一番,并将其捉弄至生不如死方才罢手将其吃掉。是以人称“牛头马面”,江湖之人无不闻风丧胆。
师父在时,尚有所收敛。待其师父羽化后,便没有了顾忌,更是随心所欲,无恶不作了。
此次前来,竟是受一位故人之托,只说来水库白房子里拿几个人。拿到后只留下两个老的押解回去,其余人任由他二人处置。
他二人本就不喜欢吃老人肉,觉得不新鲜,自然是正合心意。是以欣然前来。
在这里等了有四五日,竟全然不见人影。二人实在等得无聊,便按照房中原有的布局图,将院内的花草山石一一恢复原貌,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恢复完了仍旧是无聊至极,二人便互相打赌,清晨便赌今日会不会有人来,若是有人来,赢的一方可以任意享用,输方则只能眼巴巴看着。
今日马面赌赢了,本以为有一顿美餐可享,谁知道竟不是敌手,美餐没吃到,倒把自己的手给切下了一只。无奈之下,只能乖乖求饶。
说到这里,山浩喝问道:“你说的那位故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牛头略一迟疑,山浩的脚便又开始雨点般朝他屁股上踢去。被踢之后便自然而然的会挪动脚步,脚上的剑便会刺得更加的疼痛不已。
牛头求饶道:“大爷!大爷!别踢了,别踢了。”一边说一边唉唷个不止。
“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只是拿钱办事。着实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啊!”
“那是谁和你们联络的?这个总不会不知道吧?”山浩踢了一脚,“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你看看道爷我的毒辣手段!”
其实哪有什么毒辣手段,最多也就是往屁股上多踢几脚。
这个牛头竟是十分的圆滑,左问右问,总能成功的避开重点,东拉西扯一大堆,总也不往点子上扯。
山浩对我说道:“师父,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要不干脆把他给送升天了,那地上不还有一个呢嘛,问他就行了!”
我知道山浩的用意,点头说道:“这也未尝不可。历来这种奸滑之人,留着也无用,你看着办吧。”
山浩闻言大喜,说了声得勒,转身便出门去了。出门之后往旁屋里一拐,找了一把剔骨尖刀,拿在手里便折返了回来。
进来之后也不搭话,操起刀便往另一只脚上扎去。牛头一见慌忙躲闪,不想躲闪时左脚上的剑便划拉的痛不欲生。可是本能却不自然的要躲,于是便有了滑稽的一幕。
山浩蹲在地上不停地往下扎,牛头一只脚不能动,另一只脚在跳过来跳过去,边跳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马面适才已经是疼的晕厥了过去。这时被这响动惊到,悠悠的睁开了眼。
一见哥哥如此狼狈,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一只手撑地,想爬起身来往山浩扑去。 山娴见状,早飞起一脚踢在了马面的头上。只听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又昏厥了过去。
牛头本已被定住的那只脚此时因为来回腾挪辗转,血流正不住的往外涌。不消一会儿,终于精疲力尽,跳不动了。眼见动作越来越慢,山浩却并没有减速,一刀结结实实地扎在了右脚背上。
两只脚被定住,想往后倒,却倒不下去。嘴上说着求饶,却根本不愿意正面回答问题。
童建业是个急性子,看不得山浩这样慢慢的磨。两步走过去,将尖刀拔出对准了躺在地上的马面,对牛头说道:“我问一遍,你不说,我便捅他一刀。问两便,便捅两刀。你可以一直不说,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他的命硬!”
牛头“哼”了一声,说道:“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个义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要杀要剐都随便,我们哥俩就是死,也不会透露一个字给你们!”
童建业此时并不接话,只冷冷地说道:“我来问第一遍,托你来的人是谁?”
牛头把脸一横,并不搭话。 童建业将手中尖刀往马面身上一送又抽回。只听得马面哼了一声,血当即从伤口流出来,染红了衣服。
“为了区区一点钞票,就情愿把自己的兄弟送上死路,实在是讲义气啊!”童建业讥讽道。
连问了十几次,地上的马面已是伤痕累累,身体周围的地上已然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若是平常如此,定会显得十分残忍,然而对待这两个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恶魔,众人都觉得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
牛头的心理防线随着一刀接一刀的扎下去,逐渐由坚定到犹豫,再松懈,直到最后完全崩溃瓦解。
就在童建业第十五次问完正要扎的时候,他心理全线崩溃,嚎啕道:“不要伤他, 不要伤他,我说就是,快住手啊!”
“那个人交代我,将两个老头押解到湘西龙山,另外有两件兵器,一个是一把剑,一个是一串珠子,一并带回。”牛头说道。
“此人乃是佛教中地位极尊的长老。叫......”正说间,突然间却自七窍流血,尔后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想起上次那位鱼精大婶临死的状态,两次竟然是如此的相似。童建业和童建华急忙跑出门去,对外喊道:“若是敢来,为何却不敢现身,做什么缩头乌龟?”
大喊了数声,除了山谷里荡来的回音外,并无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