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弘新看着花明哲一脸痛恨的样子,端起酒杯自己浅酌了一小口,道:“花董,有句话我这做晚辈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明哲赶紧说道:“顾少严重了,如果顾少不嫌弃,就随新儿唤我一声伯父吧?从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顾少海涵。”
许诩看着父亲这变化,没有阻拦,他老人家不是一朝一夕变成这样的。自从花老太太离世后,父亲就开始变了。
他其实是很能解父亲想要好好振兴花家,守住花氏的心情。
从前只是因为花老太太一味偏爱小儿子,冷落父亲,才会导致父亲想要争夺更多,如今他是花家的顶梁柱,应该担起花家的责任。
顾弘新也不客气,道:“伯父,我想问下您和章芸女士之间的一些私事,可以吗?”
花明哲的脸上立即不好看起来,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镇定自若,道:“顾少不妨坦言,花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顾弘新突然能和花明哲聊到这么深的问题上呢?花明哲又为何愿意如此配合顾弘新呢?
最近连串发生的事,特别是当花杉月昏迷不醒的时候,花明哲终于看开了,不再与花新儿为敌,愿意辅助花新儿做稳花氏的董事长。
而这非许诩想要的,但是即便花新儿不做花氏的董事长,前面还有章芸母女挡着。
因此目前和花新儿“合作”,虽不是最佳的方案,但也是通往目标的一条路。
顾弘新问道:“伯父,恕我直言,章芸女士在和你生活的期间,是否还有别的......?”
顾弘新这话问的很是婉转,可花明哲何等风流韵事不曾经历过,自然是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
花明哲重重的叹口气,道:“真是家门不幸,这么多年来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恩爱的夫妻,私下里我与她都是过着貌合神离的夫妻生活。”
“那为什么您还会让她担任花氏重要的职位呢?”顾弘新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是因为她的娘家势力很大!”花明哲无奈地说道。
确实章芸的娘家曾经也是南青城数一数二的上流人家,世代经商,当年与花明哲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后来章家全家移民去国外,留在南青城的产业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留下也只有一些小的散户公司。
但是章家的名望还在摆在这,加上她是花家的儿媳妇,一直在上流圈子里都很受人尊敬的。
而且花明哲要保住花家的名声,不得不把这么丑陋的新闻埋藏在家里,这活脱脱的绿帽子也能打掉牙,往自个肚子里吞了。
顾弘新,又道:“那伯父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花明哲摇摇头,道:“那个女人非常谨慎小心,在我面前伪装的特别好,从来没有露出过个破绽。只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顾弘新笑笑:“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那您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花明哲也笑起来,他没有顾弘新笑的如此洒脱,他是带着自嘲地意味笑的:“顾少也是男人,何必问的这么直接呢?”
说完,两人同时都笑起来。顾弘新举起酒杯,对花明哲说道:
“伯父,从前那些不开心的就不要去想它了,我答应过一定帮你,帮你们花家找到宝藏,也也请您不要忘记您的承诺!”
“一言为定!”说完,两人便愉快的干杯了!
花明哲问道:“那依顾少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顾弘新自己也没有想好,地图到底是画的什么地方,他也像是无头苍蝇,无从得知。
都耗了两年之久,还是找不出来地图的所在地,他都怀疑这份地图的真伪了。
但若这份地图不是真的,那么真正的地图又在哪儿呢?
当他把这翻疑惑说出来后,一直没有开口发言的许诩开口了:
“之前杉月手里不是有份另一半的地图吗?那份地图会不会是真的?”
“不会!”花明哲抢着回答。
“爹地,您怎么这么确定呢?”许诩态度有所保留,可见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顾弘新。
而顾弘新更觉得他像个累赘,只是又不得不让他,参与他们的“计划”中。
这次换顾弘新来回答了,因为他知道,不让许诩心服口服,他老是唧唧歪歪,所以顾弘新这次要让他彻底闭嘴。
“因为花大小姐给的我那份地图,和现在金盒里面的地图是一模一样的。那份地图是按照之前形状拷贝下来的。如果说这份地图真的是假的,那么新地图也不在花大小姐那儿。”
这下许诩终于闭上了他讨厌的嘴巴,他既没有能力找到地图所在地,也不知道新的地图在哪儿?
甚至不都确定这个地图是否是真的,是否真有新的地图?
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做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呼小叫。
而且他还想在花明哲面前保持一个好的形象,所以就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
忽然花明哲站起身来,大叫一声:“不好!”
顾弘新和许诩都盯着花明哲,这一声“不好”,确实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来得了不好的感受。
这感受就是告诉他们,此时有一个坏消息在等待他们。
果然花明哲说道:“这个地图是不可能被拷贝出来的,因为地图是在我们四人的眼皮底下,锁进了保险柜里。是需要我们四个人共同的指纹才可以打的开,那么章芸又是哪儿来的拷贝地图呢?”
是啊,这个问题怎么一直被大家忽视了,现在想起来也是觉得有众多地方不对。
顾弘新,道:“那这就要麻烦伯父务必调查清楚,如图地图真的被章芸偷走了,那么她有可能知道地图的位置,还请伯父不要打草惊蛇。”
花明哲自然是能理会顾弘新的这一翻劝告,此时他片刻都待不住,想要立即去银行查找金盒的下落。
而就在他们刚出包间的门时,一个身影跟上了他们。
但他们全都没有发觉,即使是时刻充满警惕戒备的顾弘新也没有发觉。
直到三人出了酒吧门口,各种上车离开后,这个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顾弘新独自回花氏了,花新儿离开后,他这个懂事长特别助理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来处理。
而这边,花明哲和许诩一同来到银行,他们要亲自来看看金盒还在不在?
这一次来,他们并没有通知章芸母女,若章芸母女真的盗去了金盒,那么他们这一问反而会打草惊蛇。
银行的大堂经理告诉他们,他们的金盒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章芸女士给取走了。
一个月前,刚好是花杉月做手术住院的日子,那一个月里大家很忙,根本没有顾及到金盒。
再说当时是说好了的,必须四个人的指纹同时配齐才能开保险柜的啊?
许诩,问道:“那章女士没有四个人指纹锁是怎么同时打开保险柜的呢?”
银行经理,道:“当时章芸女士确实只是和令嫒一起来的,但她拿出了花先生,和许公子的指纹印记。当时是在一张白纸上面,清晰的留着你们的指纹。”
许诩突然激动的扯住经理的衣领,道:“你们银行就这么不负责吗?怎么能在客户不到齐的情况下,私自打开保险柜了?”
经理十分反感许诩这么粗暴的行为,到底是流落在民间的王子,还是缺少贵族家庭该有的教养。
花明哲让许诩放开经理,不许他这么蛮横不讲理。银行经理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时他的态度不再那么谦谦和善。
而是换了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说道:“银行只负责保管保险柜里物品,至于谁要取,都得靠密码。密码是你们自己设定的指纹密码,只要指纹匹配,无论是谁都可以带走保险柜的物品。”
他这话确定说的不错,依靠密码取物,认的本来就不是人,而是密码。
还能怎么办,他们只能接受金盒被取走的事实了。回来的路上,花明哲对许诩道:
“诩儿啊,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不如从前那样沉得住气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许诩很怕在花明哲面起失宠,赶紧说道:“爹地,我就太担心了,所以难免有些情绪不稳。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再冲动。”
花明哲拍拍他的手,道:“这才是我的好诩儿,当年把你弄丢了,我心中一直对你愧疚。相信爹地,你的后半生爹地都为你安排好了,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许诩立即装做乖巧听话的好儿子,道:“我相信爹地,也请爹地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爹地失望的。”
顾弘新欣慰地点点头,在他心里真的非常疼爱这个儿子的,只是他的脾气需要磨练。
人生还有许多的挫折在等着他,老是这么冲动行事,又急功近利,是不行的。
所以现在很多机会不能全部给他,不然他就会高傲自大,欲望越来越强,越来越不容易满足,如从前的花杉月。
希望有一天,许诩能够明白花明哲这个做父亲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