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郡族长府邸中,班母李子君坐在高堂之上看着身前跪着的班羽道“你可知错?”
班翼就站在李子君身旁,手里拿着一根看似平凡的棍子,不敢有半点言语。
“孩儿不知!”
“你不知,”李子君起身夺过班翼手中棍子几步走到班羽身前,“呼...”一棍抽在班羽身上,班羽不敢躲避,“呼...”又是一棍。
“知不知错?”
“孩儿没错,孩儿不知错在哪儿。”
“好,你没错。”呼呼又是两棍,“为娘今天告诉你错在那儿,你身为修行之人,本不该争强斗勇,这是一错。你草芥人命,杀害如此之多的寻常凡人,这是二错。”
“那夏国之人屠杀那么多我国军民就是应该的吗?”
呼呼呼又是几棍子抽在班羽身上,“还敢顶嘴。是不是你父亲走了就不把为娘当回事了?你的本事修行不是用来屠戮凡间平民的,为娘今天就打死你这魔头之辈。”一棍又一棍,班羽被打得口吐鲜血。
班翼眼见娘亲若是在这样打下去定会要了羽弟性命,这可是班氏祖宗多少代就留下来的逆子棍啊,莫要说羽弟,就是御武界的武修者也顶不住逆子棍这般抽打。
班翼一把扑在班羽身上替班羽挨了好几棍哀求道“娘亲别打了,羽弟知错了。您若要罚,我是一族之长、也该一同受罚。娘亲莫要在罚羽弟一人。”
李子君眼泪如雨的流,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你们可知你父亲从修行以来到如今以肉身成神,他从未伤害过一凡夫俗子,更从未与任何修行者还是妖修者斗勇争强。而你,小小年纪尽然杀害如此之多的生命,你与魔头有何两样?”
班翼道“娘亲...羽弟不该做但已经做了,以后不犯便是。”
“以后...魔心以种下,容不得他以后,”李子君单手拍在班羽头顶,只见班羽难受至极、仿佛是体内什么东西被抽走,又仿佛是娘亲在给与他什么东西。
班翼被震飞数米,他跪地哭喊道“娘亲不要……娘亲不要啊,羽弟之错了,您别这样对他。……”
老杨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只是搽了一把又一把眼泪珠子却不敢为班羽求情。
片刻之后李子君收回拍在班羽头上的手、班羽连跪的力气都没,瘫爬在地上眼泪顺着鼻梁滴落地面。
“你修为尽废,从此再无半点修为,从今以后你不在是扶风班氏子弟。望你好自为之!”班羽娘亲背对班羽泪流满面的说出这番话。
班翼跪着爬到娘亲脚下道“娘亲……羽弟只错了,您原谅他吧!孩儿求您了,别赶他走,您要把羽弟逐出家了,他能去哪儿?”
“为娘不杀他就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
班羽踉跄着跪直了身子磕了一个头道“谢娘亲生育之恩。”在叩一头道“谢娘亲教导恩,”又叩一头道“谢娘亲不杀恩。”,“儿子不孝,父母恩!今世怕是不能报,若有来生,儿做牛做马来报答。”班羽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老杨头正想去扶,怎知班母道“让他自己走,传令下去,班羡城次子班羽因屠杀凡世之人已被废去修为,逐出家门。从此和扶风班氏再无瓜葛。”
李子君又补充道“让仙、武修两界都知道。”
几日之后,仙修、武修两界都传的沸沸扬扬。神之子因参与凡人间的争斗杀死杀伤过多肉体凡胎之人、被其母废去修为逐出家门。
两大帝国也因此事签订了永不开战协议。其中缘由只有两国元首们才清楚吧。
班府大厅内老杨头对李子君说道“夫人为何这样对少爷?”
“杨叔啊,我这样对待羽儿也是为他好。修行之人本因不问凡尘事,羽儿屠杀那么多凡人士兵,还得罪了那商于妖道。他定会以这事为借口联合其他修仙门派来逼迫我们交出羽儿。到时后我们交出羽儿?孩子能活么!不交,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夫人说的是……只是废了少爷修为,您让少爷今后怎么过活?”
“凡人不也一样生活么!只有这样才能让羽儿平安,那妖道也不会联合众仙家门派来为难我族,到时候就算他真想挑刺,我族也不畏惧他一仙尊一门派。羽儿天质过人一切全凭他造化,且熬着。”
小雨绵绵无绝期,天空灰暗无光泽。班羽独自一人在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屋中生起一堆火看着火苗子发呆。
光泽小城里,元思思得知消息后夺门而出。他父亲一把拉着她手道“你要干嘛去?”
“爹爹放开我,我要去找寻班羽,他是为了保护光泽城,保护我 才会被逐出家门的,我不能让他一人去承受那些苦难。”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凡人了,你也还要去?”元思思父亲问道。
“莫说他成了凡人,就算是他成了废人,成了断手断脚的残疾人 我也要去找到他,照顾他,不让他孤单。”
“可是现在下雨,你这孩子就不能等雨停了再说”
元思思含泪道“不能!一刻都不能。我就是要去找到他,跟他生死相依。”
“那你去吧,记得带些钱财,出门在外碰上什么都得花钱,找着他了就把他带回来,我们家有饭吃,不能让他饿着。”她爹轻轻放开她的手道。
元思思眼皮里包着泪珠子嗯了一声后就踏上了找寻班羽的路程。
老爷“您放心小姐去找班羽公子?”肥头大耳的厨子走过来问道。
“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随她去吧!只要她幸福就好。那个做父母的不都是希望子女幸福啊!”
“我看班羽公子母亲就不是,这些个厉害的老女人怎么都那么恶毒,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看她比老虎还要厉害几分。”胖厨子又道。
元思思父亲道“休的胡言乱语,也许别人有难言之处。还不快去准备食材,一会儿食客来了,我看你拿什么做给别人吃。”元思思父亲甩手负于身后走开了去。
厨子尴尬的笑了笑便走进了后院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