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是?”
沐辰自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强制的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叔叔您叫我沐辰就好,我带你们出去。”
无郁父亲听完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回去。
“没有钥匙我们怎么出去啊,小兄弟你还是先回去吧,小心被发现了。”
沐辰冲陈平之笑了笑让他放心,“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兄弟。”
说话间沐辰直接穿过栏杆,走到了陈平之面前。
“你……”
“叔叔你先别问这些,先和我出去。”
沐辰刚要去拉陈平之的手,但被他躲开了。
“我们走了要是被发现了,那怎么办啊!我这些兄弟都在这里,我不能害了他们。”
陈平之说完这牢里的人们都站了起来。
“家主您快走吧,您走了才能救我们出去啊!您出去了我们才有希望啊!”
“是啊,家主快出去吧!”
“是啊是啊!”
……
听到这些话,陈平之强忍着泪水,答应了沐辰。
沐辰转身将地上的无郁母亲抱起。抱起的一瞬间,沐辰心中难受极了,阿姨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瘦得只有七十斤左右,这是经历了什么啊!
转瞬间沐辰就带着无郁父母到了三楼铁门外。
“沐辰,他们是?”断舍离见沐辰回来,赶紧上前问道。
“阿离,他们是无郁的父母。”
“叔叔,这是断舍离,我们都是无郁的朋友。”
断舍离看着眼前两位骨瘦如柴的男女,红着眼眶接过了沐辰怀中的无郁母亲,“让我来抱阿姨吧,你扶着叔叔。”
回到房间,沐辰将无郁母亲放在了沙发上,转身将床边的台灯打开。
陈平之一见躺在床上的无郁,颤颤巍巍地走到他床边,轻轻的唤了几声,但无郁还处在昏迷中,没有回应。
陈平之慌张地看向沐辰和断舍离,“我儿这是怎么了?”
“陈叔叔先别急,等一会儿你们相见千万别太激动,你们身体都太虚弱了。”
沐辰说完让断舍离将无郁母亲放到了无郁旁边。
沐辰从虚空绳中拿出还在睡觉的小桃子,轻轻的把他叫醒。
“小桃子,你能把无郁的毒减一些吗?让他保持清醒就行。”
小桃子听了点点头,跳到了无郁身上。
无郁母亲只是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沐辰就给她度了些灵气。
没过几分钟无郁母亲便醒了过来,沐辰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平之,郁儿!郁儿!”陈夫人没想到还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脸的惊喜。
“郁儿这是怎么了?”陈夫人见状情绪激动起来,陈平之赶紧起身握住夫人的手,轻轻安慰着她。
“这二位兄弟,沐辰和断舍离是郁儿的兄弟,你耐心等一等,他们在救郁儿,一会儿郁儿醒了你千万不要激动再晕过去了。”
陈夫人听罢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生怕打扰了他们害了自己的儿子。但眼里的泪水却是不自觉的一滴一滴落在了无郁脸上。
在等待的时候,沐辰将无郁中毒以及他们的猜想都告诉了陈平之夫妇。
夫妻二人听完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更是心疼。
小桃子从无郁肩膀离开,伸着手让沐辰将它抱了起来。
见无郁脸色有了些好转,沐辰和断舍离走到门边和窗边守着了。
几分钟过后,无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爸!妈!你们咳咳咳……”无郁见到自己的父母心中无比激动,猛烈的咳嗽起来。
无郁母亲赶紧为他拍着背,“儿啊别急,爸爸妈妈在这里。”
“爸妈!我好想你们!”无郁伸出手抱住自己的父母,三人抱在开心的哭着笑着。
但这声音却有些大,沐辰赶紧上前分开他们。
“叔叔阿姨你们冷静下来,要是吵醒了其他人可就遭了。”
无郁一家人平静下来后,无郁父亲起身朝着沐辰和断舍离突然跪了下来。
“两位小兄弟,谢谢你们救了我一家人,谢谢你们!”
沐辰赶紧扶起无郁父亲,“是使不得使不得,我们都是无郁的朋友,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我们是谁害了你们。”
陈平之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看着床上的母子二人说道:“是我的二弟,陈文彬。”
果真这一切都是陈文彬干的。这陈文彬害了无郁不说,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真是没了人性!
无郁十六岁那年,陈文彬带回来个叫影茨的男人。这男人自称是政府的工作人员,这次来是请陈家移居到城市里,到城里开药店救治病人。
但陈氏先祖说过陈氏万万不可迁居,否则必有大祸。所以陈平之直接拒绝了影茨,请他回去了。
虽说影茨回去了,但陈文彬却像着了魔一样,每天都在陈文之耳边说迁居的事情,因为这件事两兄弟大吵了一架。
陈文彬因此便怀恨在心,趁着某一天陈平之外出的时候在他炼制的新药里下了毒。
陈平之炼制的新药都是自己尝试药效,陈文彬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让陈平之中了毒。
中毒后其实陈平之并没有死,这药只能让人处于假死状态。所以陈文彬包揽了自己哥哥葬礼的所有事宜,在封棺材下葬之前陈文彬就做了手脚,现在那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真的陈平之。
从那以后陈平之就被关到了三楼的牢房里。而陈文彬就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听完陈平之的叙述,众人皆是一片唏嘘,这陈文彬竟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哥哥。
“妈,当时二叔和我爸天天吵架,你怎么会同意让他做家主呢?”
“唉!”还没等陈夫人开口,无郁父亲说道:
“当时文彬和我说这些事的时候都是避开大家的,为了家族我们也没在人前超过。而且我只是以为你二叔被外面的世界吸引了,我好好规劝他应该犯不了什么大错,我也没和你母亲说这些事。”
“的确是这样的,没想到文彬的心思这么深,我真是看错人了。”陈平之说完后无郁母亲懊悔无比,眼中落下泪来。
“妈别为这种人流泪了,”无郁细心的为母亲擦拭着泪水,继续问道:“那您是怎么被他关到那里的呢?他给我说您是被毒蛇咬的。”
“哼,哪有什么毒蛇,他就是那条没良心的蛇。”
陈文彬当上陈家家主后,无郁母亲倒也一直支持他,他也对陈夫人挺好的。可就在一周前事情发生了变化。
一个星期前陈文彬说有事要离开百药谷几天,这些年他经常借口离开,一走就是一两个星期,无郁母亲也有些怀疑他到底在做什么,准备等他回来时好好和他谈谈。
但就在陈文彬离开的第二天,无郁母亲上山采药,偶然发现了一处洞穴。
当她走进去后看见了一个很大的燃烧着的丹炉,好像是有人在炼制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无郁母亲便躲到了一处石头后。
说话的人走进洞穴后,无郁母亲清清楚楚的看见其中一个就是陈文彬,而另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袍,戴着一副面具,看不清楚模样。
只见那男子取下陈文彬带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当他打开那袋子时,无郁母亲吓得惊叫起来。
那竟然是一颗还在滴血的人头!
听到有人尖叫,那男子将人头直接扔进了炼丹炉里,然后抓住了想要逃跑的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