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试探了这么一下,我不是也蒙在鼓里吗!”淳嘉宏笑道。
虽然淳嘉宏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心里还是不敢枉然下论。牧良泽的背景资料是没有任何的档案记录的。
话句话说,淳嘉宏还根本就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淳嘉宏最无法放下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能消失在异安局的档案里,就算是再神秘的档案,他们也可以利用权限来查找到。
“可是……”修杰皱了皱眉头,不怀好意的看向唐琪,笑道,“唐琪小姐!请问这个流浪者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啊,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的名字。”
“不知道!”唐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修杰尴尬的咧了咧嘴,双手抱怀不爽的说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干嘛把我看的跟仇人一样啊!我是镇异会的好吧,不是街上烧杀抢掠的那群人!你们能不能不要态度好一点,我们现在是同一阵线明白吗!”
“镇异会?”对于这三个陌生的字眼,唐琪是全然不知,她只知道有异安局,但她从来还没听说有异种人组成的组织。
“不是吧!你还是记者唉!连镇异会都不知道?”修杰惊讶的看着唐琪。
唐琪上下打量了一番修杰,不屑的说道:“就你这样的造型,难不成是丐帮演变过来的?”
唐琪的话再次打击到了修杰,镇异会能被她说成是丐帮,他平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说。
“我……”修杰面对这样的问题非常的无语,一时语塞。
“他们不是丐帮。”淳嘉宏微笑着解释道,“就是一群妄想能主宰格局的疯子罢了。”
“你tm才是疯子!”修杰不爽的回怼道,“真要主宰格局早就把你们灭了,还能留你在这里废话!”
“是吗,有朝一日咱们俩可以试一试,看谁先倒下!”淳嘉宏咧嘴笑道。
“怕你呀!到时候别吓尿裤子。”修杰叫嚣道。
乍一看淳嘉宏与修杰的这番针锋相对谁也不怕谁,可其实他们还是都有些忌惮,不过就是打打嘴炮而已,而唐琪也算是搞明白了一些问题。
修杰口中所说道的镇异会,规模绝对不小,毕竟都敢和异安局叫板了,而且看淳嘉宏的这个态度,异安局暂时还拿他们没办法。
唐琪翻了翻白眼,对二人说道:“既然什么事也没有了,你们两个可以走了吗!”
“那可不行。”修杰否决道,“我这趟总不能白跑吧!多多少少给点信息呗!”
“你还好意思说!”淳嘉宏抢在唐琪前面不满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就为了见你我把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推掉了,真要论补偿!你更应该给我!”
“我又没和你说话,你能先闭上嘴吗!”修杰不满的斥责道。
……
“说完了没有!”唐琪将筷子拍在桌上,不满的吼道,“你们要骂出去骂!要打也出去打!别在这碍着我吃饭!”
被唐琪这么一吼,淳嘉宏和修杰瞬间闭上了嘴。
“什么信息也没有!你们两个可以走了吗!”
唐琪十分反感两人这次的不告而来,而且,来就来吧,还一个劲儿的说个没完,本来她就需要安静,这一次子就把她气恼了。
只见,她的双手再次放到了下面扭搓着裤角,下嘴唇被咬在了贝齿下,眼眶微红,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见到唐琪这副模样,他们二人都有些不忍了。
“喂!人家丢被你气哭了,你就别再得寸进尺了好吗!”淳嘉宏冲唐琪歪了一下脑袋对修杰说道。
修杰舔了舔嘴角,感到有些无语的看着唐琪,他想,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干啊!这怎么还气哭了呀!
“算了,你们聊吧!到时候你们还是会过来求我的。”说罢,修杰起身向餐馆外走去,似乎是看清楚了自己在这里的地位。
“喂!”淳嘉宏扭过头来问道,“你要去哪里呀?”
修杰走的餐馆门口停下了脚步,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手缓缓抬起,当淳嘉宏都要以为他要向自己的怀兜里摸卡牌的时候,他却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
“嗯~”修杰闭着眼睛享受着手指上的那一丝烟草味,满意的笑道,“我烟瘾太大了,当然要去买烟啦!”
说完,修杰转身离开了店门,十分潇洒的离开了。
淳嘉宏暗暗的松了口气,庆幸修杰并没有肆意妄为。
要知道,他可是战伐中队的小队长,修杰则是十狱使里的判官,一旦修杰在这里挑起事端,两家很可能会为此大打出手,到时候,局面就会再一次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事态又不得不逼他与判官针锋相对,他必须挡在唐琪的前面将问题控制住,有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希望修杰先知道。
这时,牧良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唐琪,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人了?”牧良泽冷冷的问道。
“走了,估计不会回来吃你炒的菜了。”淳嘉宏苦笑道。
牧良泽也没有在意,解开了围裙扔到了收银台上,转身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了自己的碗筷继续吃饭,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刚刚事情的影响。
淳嘉宏抱起双手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问道:“牧良泽,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个什么人,我查了,任何部门都找不到你的档案信息,你的资料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还不如别人上小学里得到的嘉奖多呢,我相信这个世上绝对再没有人会这么的神秘,你说呢。”
听到这番话,牧良泽就要夹起菜的筷子缓缓的放了下来,他平视着淳嘉宏,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冷淡。
“这很重要吗?”牧良泽冷冷的反问道。
“很重要!”淳嘉宏加重了语气回答道。
牧良泽缓缓拿起一根筷子,平静的说道:“它曾经是一根木头,除了烧火用之外几乎找不到更有用处的作用了,它是经过了无数道的工序才变成了这么一根有用的筷子,你只要知道如何使用它就可以了,为什么又要在乎他的经历。”
唐琪和淳嘉宏都有些惊讶,因为这是迄今为止牧良泽说的最多的一次话,看似朴实无华,但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淳嘉宏眨了眨眼,指着筷子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因为它的经历足够吸引人,总会有人拥有好奇心,尤其是面对自己未知的事物。”
“那如果它的经历的一场悲剧呢!”牧良泽继续平静的说道,“一根木头为什么会变成筷子,就是因为人们想要把它削减成这样,所有的工序都是为了消灭它所有拥有的一切,最后,人们只留下了它仅剩的生命罢了,所以,你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它,终究还是剩下了一副躯体而已。”
淳嘉宏一时语塞,无论从话语上和还是语气上,他都能感受的到,那是一件极其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一道伤疤,自己却正在一点点的揭开这已经愈合的硬痂。
如果能有某一个机让他知道那一切,可能他也不会想听。
也许淳嘉宏并不会改变什么,但绝对会使牧良泽走出对自己的禁锢。
听到这些话,唐琪也默默的收起了眼泪,惊讶不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一直没肯笑过一次的男人,她甚至是能看到牧良泽内心深处的那份痛苦。
无人知晓,连一个笑容都要吝啬的男人,他的过去该会是多么的不堪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流浪者吗?”淳嘉宏放缓语气问道。
放弃了了解牧良泽的过去,可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了解他的现在,因为他的现在正和自己紧密联系着,他必须知道。
牧良泽放下筷子,平静的说道:“我说过,这不重要,流浪者是谁也与我无关,我只是再做着我要做的事,何必纠结。”
听罢,淳嘉宏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拿起椅子背上的外套。
“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我想相信你一次。”淳嘉宏穿上外套玩笑道,“毕竟是英雄吗!都有自己的故事。”
淳嘉宏就这样离开了,今天,他本计划好要利用马成引出其他异种人,但因为李娜的事情就推掉了,可他感觉并没有白来。
第一,他知道了镇异会的判官已经到位了,鬼级的人物里他也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而且,XR7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弄不好会激发他们与异安局的矛盾。
第二,牧良泽的身份也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了,但有一点,他不明白牧良泽为什么不躲开判官扔过去的卡牌,依他的能力,这点反应速度应该是胜于自己的,不可能对那个卡牌视而不见,除非他认为那个卡牌没有伤害力,但这种结论谁都不能相信的。
第三,那就是他想要重新设一个局,判官来了,流浪者的身份也基本确认了,看似乱七八糟的关系其实都指向了XR7,借助马成这条线,他完全可以牵扯出更多的大鱼,他绝不会相信这件事背后只是马成这样的小人物在运作。